在紫蘇和許成感情蒸蒸日上的時候,華德出現了,帶著花向紫蘇道歉。
紫蘇沒有說這些話,她接過花,微笑地說了聲“謝謝”。
“好好愛她,我想她應該是個不錯的女孩!”說完紫蘇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
華德并沒有追去,他愣在原地,遠遠望去就像一幅深沉濃墨的油畫,潮濕的天氣,還來不及風干的色彩,就這樣孤獨地掛著墻上,無人問津。
周末,紫蘇和許成一起逛商城。紫蘇說要買很多的泡面。許成不肯,泡面沒營養,兩人吵起來,吵得很兇。紫蘇把泡面扔過去砸在許成的臉上。
紫蘇咆哮地大喊,而淚不知不覺奪眶了。周圍人群投來異樣的眼光,許成終于投降了,敗給了紫蘇的眼淚。
其實紫蘇也沒想吵架,只是不自覺地煩悶,憂慮,委屈。本不是這樣的結局卻不知為何事而面目全非。紫蘇一直在尋找原因,尋找可以做到不憂傷的事有多少,尋找最美麗的愛情故事在哪里。有時一個人逛超市,拖著長長的購物籃,往前走與行人擦肩,走完一圈發現籃子里還是空蕩蕩的,心也空空的,像少了點什么。
有時不經意遇到華德,身邊還有一位清純可人的女孩。一張好看的臉,皮膚白皙透著光澤,純白地像干凈的棉布。她的眼睛閃著光輝,瞳孔幽深清冽,聲音纖細而溫柔,這樣的女孩能不動心?
見到紫蘇,她微微一笑,輕聲問候了一句,而華德卻澀澀地僵在那里,良久才吐出一句:她是宛心。
宛心,連名字都這樣富有詩情,紫蘇卻越笑燦爛了。
真巧啊。
天知道紫蘇有多討厭這樣的巧遇,恰似無聊俗套電影里的某個橋段,男主角一言不發,為難不已。
最終紫蘇還是一個人悻悻地離開,背過臉,輕輕抹掉眼角的冰涼的液體。她不是輸給宛心,而是這原本注定的結局。
冬天來臨,今年冬天紫蘇特別期盼有一場雪,一場可以洗凈心靈的雪,而南方城市沒有雪花,抬頭望去只是一片灰沉的天空。
恍然間發現要做的事很多,比如畢業,比如工作。有時累了,似乎連一瓣雪花都難以承受。
紫蘇在畫室里涮涮涮涮地畫著素描,畫室里塑像靜物凌亂地擺著,看一眼就懶得再看。這時華德打來電話,紫蘇已忘了多久沒記起這個人的名字了。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兩個字,紫蘇猶豫了一會兒,剛要接的時候,通話結束了。
僅僅是膽怯和不勇敢,還是真正接通電話喂了之后不知所措的茫然?紫蘇笑笑,鬼知道。
畫室里紙團錯亂了一地,仿佛就被無情地晾在那里,時過境遷無人記得,好比年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