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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監控拍到“喪尸”

1

3月12號,深夜。

平江市公安局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

報案人自稱是進城送菜的菜農,途經高速路收費站附近的一條省道時,目睹了一起可怕的兇殺案。

案發時他正在開車,突然聽到路邊灌木叢里傳來一個年輕女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當時天已經黑了,根本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那叫聲更是讓人毛骨悚然。菜農停了車,卻沒敢馬上下車,他猶豫了五六分鐘,女人的叫聲也持續了五六分鐘。

菜農最后鼓起勇氣,拎起車上一把鐵鍬下了車。

叫聲這時候戛然而止。

他手擎著鐵鍬,戰戰兢兢地走進樹林。借著透過樹梢的月光,他猛然看見一個女人一動不動地趴在草叢里,地上飛濺著斑斑血跡。女人的臉側枕在地上,長發遮住了她的臉。

菜農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用鐵鍬撩開了遮擋她臉的頭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女人的臉血肉模糊,竟是被完全撕碎了!

菜農嚇得癱坐在地,隨即又連滾帶爬地往后退,鍬也扔了,一口氣逃回車上,才想起來打電話報警。

可惜,當時菜農距案發現場太遠,根本沒看見兇手,更不用說兇手的樣貌了。

警方趕到后,搜索了整片樹林,只發現一輛電動車,沒有找到兇器和其他的痕跡。

隨后,警方在調查事發路段監控時,發現了一段記錄了案發經過的視頻。

當時,被害人騎著一輛電動車,沿著公路由西向東前行,前方就是平江市區。在經過案發那片灌木叢時,女人停了車,推著電動車走向公路旁邊的樹林。

這個舉動讓很多警察不解。

忽然有個女警反應過來,說:“她是內急了,想去路邊方便吧?!?

女人最了解女人,她的解釋合乎情理。

但緊接著,一個詭異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頻中。

這個人穿著一套破爛的風衣,騎了一輛舊電動車,距離推車的女人大約20米遠,女人始終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

女人推著電動車走向樹林,那個人也下了車,跟在她身后。

這個人走路的姿態十分古怪,尤其是在視頻里,看得尤其真切。他雙腿僵直,好像不會打彎一樣,在地上拖著往前走。兩條手臂也硬邦邦地垂在肩膀下面,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根木頭在地上挪動。

但他走路速度不慢,很快就拉短了與前面女人的距離,跟她先后走進了樹林,消失在視頻里。

走在前面的女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越來越近。她匆匆走進樹林就開始解褲子,視頻里隱隱能看見她蹲在一棵樹后。

可就在這時,她意外地扭回頭,似乎看到了什么。突然,那個怪人從一棵樹后閃出,把女人撲倒在地。

由于有樹擋著,視頻里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女人被死死壓在地上,手刨腳蹬的,怪人似乎弓著身子壓在她身上攻擊她。

監控視頻聽不到聲音,從圖像上看,整個襲擊過程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女人激烈的掙扎讓人感覺她似乎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菜農聽到的慘叫應該就是女人在那個時候發出的。

襲擊很快結束了。

女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襲擊者以那種古怪的姿勢離開了樹林,找到了扔在半路的電動車,騎上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之后的調查給警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難度。

首先是監控攝像頭距離比較遠,被害人和襲擊者的長相都無法看清,而且,其他路段的監控都沒有拍到兩人。

更讓人頭疼的是,被害人身上沒有找到任何證件,連手機都沒有。

無法確定兇手和被害人的身份,再加上事發路段偏僻,刑警隊3個月時間里走訪排查了上百人,始終沒有結果。

這樁案子也就成了一樁懸案。

后來這個案子被消息靈通的《平江晚報》記者挖到,寫了一篇文章發表了,還起了一個博人眼球的名字——“喪尸人夜襲女子”。

文章首次用“喪尸”這個歐美恐怖大片里流行的怪物為兇手命名,還側重描寫了襲擊者古怪的走路姿態和被害人所遭受的離奇傷勢,把一篇犯罪新聞寫得像恐怖小說一樣。讓市民們將信將疑。

警方也沒有就此事進行澄清。但誰都沒有想到,這恐怖的一幕在3個月后再次上演……

3個月后。

丁潛夾著書本走進東華大學心理學院的課堂。

他教授的是臨床醫學中的精神病學。不算熱門的學科,但選他課的學生卻不少,因為丁潛的課容易考過,講課也不拘泥課本,古今中外,天南海北,像說書一樣。還有不少學生純粹是來旁聽的,尤其女生居多,據說東大里不少女生都給他寫過情書。他不到30歲就成了大學客座教授,還是平江市著名的心理醫生,樣貌更是風度翩翩,這樣的優質男打著燈籠都難找,偏偏還是單身,難怪很多女生想入非非。

不過丁潛今天卻碰上了一個讓他頭疼的女生。

她問丁潛:“老師,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僵尸嗎?”

“僵尸?”

“就是國外電影里那些到處走來走去,看見人就抓就咬的怪物?!?

“這個啊,我先糾正你的一個錯誤?!倍撐⑿Φ?,“你所指的不叫僵尸,而是喪尸。僵尸和喪尸是兩種概念。僵尸是中國傳說中人死后煞氣淤積體內,或是吸收了太多陰氣發生了尸變,具有一定的封建迷信因素。而喪尸是指活生生的人被某種病毒或者輻射殺死了腦部神經,只殘存了原始行為能力的一種死物,俗稱活死人,換句話說,他們是會動的尸體,最終會隨著肉體逐漸腐爛而消亡。如果你問我到底有沒有喪尸這種東西。不好意思,我是研究心理學的,這個你應該去問生物學的老師?!?

其他學生聽了都笑了。

2

那個女生卻還是鍥而不舍,繼續說:“在美國不是剛剛發生了‘喪尸’襲擊人的案件嗎,一個裸體的喪尸抓住一個流浪漢,把他咬得慘不忍睹,血肉模糊了呢。”

這個女生長得清純可人,短發,鵝蛋臉,大眼睛跟黑葡萄粒似的,是個標準的蘿莉美女。就是口味太重,把坐在身邊的女生嚇得直往邊上靠,倒覺得她像個怪物。

“美國那起案子我聽說了,雖然媒體上都稱呼兇手是‘喪尸’,但嚴格來說,他并不是我們所認為的那種喪尸,而是一位癮君子。他在案發前由于吸食了大量的麥角酸二乙基酰胺,導致神智錯亂……”

“麥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什么東西?”坐在女生身旁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疑惑不解地問。

女孩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連這都不知道,你確定將來要當心理醫生嗎?”

男生被說了個大紅臉。

女生不再理睬他,而是很認真地問丁潛:“那么丁老師,你來說說麥角酸二乙基酰胺到底是什么東西吧?!?

“……”

丁潛說:“麥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一種麻醉劑類的毒品,俗稱‘浴鹽’,具有很強烈的迷幻效果。服用這種藥會導致人體體溫上升,喪失理智,變得非常具有攻擊性,在外人看來,喪失理智的吸毒者確實舉止酷似電影里的喪尸,但本身他還是人?!?

“原來是‘浴鹽’啊,我聽說過這種毒品,但是沒用過,不知道它的效果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好,真能讓人變成‘喪尸’……”

坐在她附近的女生們都遠遠地躲開,連那些想要她手機號的男生都望而卻步了。人家只想談談戀愛,不想鬧出人命。

“如果是國產的‘浴鹽’,考慮到現在假貨猖獗,我建議過量服用,或許能達到你要求的效果?!倍摶卮鸬?。

“除了服用毒品這個辦法之外,還有其他辦法能變成‘喪尸’嗎?”小女生還不滿足,繼續追問。

“這個……我建議你去看看美國大片,就會得到答案了。”

“老師,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即便丁潛脾氣再好,也有點兒來氣了。這丫頭明擺著就是來搗亂的,這樣的學生倒還不多見。

下課之后,他夾著書本剛離開教室,就聽到身后有人喊他。

丁潛轉回身,看見那個課上搗亂的女生攆上來。

“你還有什么問題嗎?”丁潛問。

“我剛才的問題您并不算回答我。我就是想知道,除了服用毒品或者藥物以外,還有沒有其他途徑能讓人變成‘喪尸’?;蛘吆唵吸c兒說,‘喪尸’究竟是生理變化,還是心理變化?”

看著女孩一本正經的模樣,丁潛不知道應不應該發火,他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男朋友?”

女生愣怔了一下:“沒有。”

“我建議你趕緊找一個男朋友,這樣你就用不著沒事兒想這些無聊的問題了?!?

丁潛剛要走,女生沉下臉,從口袋里掏出了證件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郭蓉蓉,是特殊案件調查組的警察。”

特殊案件調查組?

丁潛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部門。看郭蓉蓉的樣子似乎不像是騙子。

見丁潛發愣,郭蓉蓉微微一笑,說道:“我聽說丁老師是著名的心理醫生,我還以為你能看出我的身份呢?!?

“我是心理醫生,不是算命的?!?

“……”

“我不認識你,你為什么會找到我呢?”丁潛問。

“是宋玉林警官介紹我來的,你應該認識他吧?!?

提到這個名字,丁潛的臉色一變。眼神中瞬間閃過復雜的東西,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他讓你找我,不是為了討論如何變成‘喪尸’吧?!?

“怎么說呢,這件案子確實跟‘喪尸’有點兒關系。”

“警察也相信‘喪尸’?”丁潛帶著調侃問。

郭蓉蓉不理會他的反應,忽然問“:你看過最近一期的《平江晚報》嗎?”

“……”

郭蓉蓉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報紙,展開來遞給丁潛。

丁潛接過來一看,報紙第一版大標題寫著:“喪尸又現,被害人僥幸逃生!”

郭蓉蓉在一旁說道:“3個月前,《平江晚報》也報道了一則類似的新聞,叫‘喪尸人夜襲女子’。”

“我看過那則新聞,說什么城郊那邊發生了一起疑似喪尸襲擊人的事件,有個女人騎電動車走夜路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致死了。不過這個新聞讀著似乎有很大水分,兇手的體貌特征、行為舉止描寫得太夸張,整個犯罪過程都像是主觀猜測。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實……那則新聞里所寫的跟刑警隊卷宗里記錄的基本吻合,并沒有多少摻假的成分。只是因為一直沒有破案,所以,警方也沒有對外澄清案件。”

“原來是這樣,不過……假如你們一心想找出一個‘喪尸’來結案,我估計你們永遠也破不了案。”

“我知道你不相信有‘喪尸’這種東西存在,本來我們也不相信。甚至,看到了那段襲擊者行兇的視頻,很多人還是將信將疑。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第二起案子?!?

丁潛瞧了眼報紙,問道:“你們怎么確定這兩起案子都是‘喪尸’襲擊?”

郭蓉蓉左右瞅了瞅,看到身旁有人經過,神秘兮兮地對丁潛說:“你跟我來一下?!?

不等丁潛反應,她就拉著丁潛的手往僻靜的地方走,丁潛無意中看到上自己課的兩個男生正張大了嘴巴,吃驚地望著他們。

他心想,這下可好,他很快就會成為大家口中潛規則女學生的男老師了。沒準兒還會有人給他起個斯文禽獸的綽號呢。

郭蓉蓉一口氣把他拉到了教學樓后面的小樹林里,這才放心地伸手又從口袋里掏出一點兒東西出來。

這次是一根棒棒糖外加一張血肉模糊的尸體照片。

她把照片遞給丁潛,把棒棒糖放進自己嘴里。

丁潛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皺起眉毛。

3

那張照片是個女人的臉部特寫,事實上他只是通過頭發的長度來判斷是女人的,她的五官完全變成了爛肉,已經看不出本來的相貌,樣子十分駭人。

郭蓉蓉歪著腦袋觀察他的表情,見他沒有驚慌失措,稍感詫異。

即使是她這樣的專業刑警,也不敢看這樣惡心的照片,說出來有點兒丟人,可是丁潛的反應幾乎就跟他們組的法醫一樣,一雙……嗯,一雙沒有感情的死魚眼。這是郭蓉蓉想到的最恰當的評價。

“她就是報紙上最早報道的‘喪尸’案的被害人,第二起案子的被害人也受到了類似的攻擊?!?

“……”

“最早接手案子的是平江市刑警隊。他們調查了將近三個月,一直都沒有結果?,F在又發生了第二起‘喪尸案’,他們感覺問題嚴重了,才把案子上報省里。我們特殊案件調查組就是專門處理這類疑案的……你剛才問我,憑什么斷定這兩起案子都是‘喪尸案’,其實我們一開始也不太相信有‘喪尸’這種東西,但你知道兇手是怎么把她的臉傷成這樣的嗎?”

郭蓉蓉忽然反問,讓丁潛稍稍一愣。“用牙咬的。這是法醫的鑒定結果。”

直到此時,丁潛始終平淡的表情才閃過一絲不安。

“第二個被害人也是被襲擊者用牙齒進行攻擊的。光想想就很瘆人是不是?案發路段的監控頭甚至拍到了更詭異的畫面。雖然沒有看清兇手的長相,但是拍到了他走路的姿勢,跟我們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平江市刑警隊在趕到案發現場時,發現女被害人脫掉了褲子,他們曾經一度懷疑兇手是劫色殺人,如果是奸殺案倒好理解一些。但尸檢發現被害人下體毫發無損,進一步調查發現,褲子是被害人自己脫的,她當時正在方便。這就是說,兇手對她的身體根本不感興趣,也沒有拿她的錢。這不是一起我們通常所能理解的案子。我們搞不懂,兇手到底……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或者說,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所以你們找到我,就是想問我這個?”

“宋局長說你對人的心理問題很有研究。不知道你對這種異類怎么看?”

“實話實說,我接觸過很多行為舉止偏離正常軌道的人,但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喪尸’呢。”

“那你覺得到底有沒有‘喪尸’這種東西?”

“那要看怎么說,我剛才在課上已經說過,狹義上來講,那種大腦已經死亡,徹底變成了一具全身潰爛、沒有思維的行尸走肉,我個人覺得不太可能,這種東西只存在于影視和小說作品里,畢竟人體具有極其復雜的構造,大腦是唯一能控制行為的中樞,大腦如果死了,人也就徹底死了。”

“難道沒有例外?”

“寬泛一點兒說,假如一個人的腦組織沒有死亡,但是退化了,或許也能反映出‘喪尸’的某些特征。你提到的美國那起‘喪尸案’就是這樣,兇手也被稱呼為‘啃臉魔’。他的行兇手段倒是跟你描述的這起案子很相似,其原因就是這個人長期吸食毒品,誘發了精神錯亂,以至于產生了幻覺,從而對人施暴。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他被妖魔化了,就變成了讓人恐慌的‘喪尸’?!?

“那他為什么要啃人臉呢?難道吸食了‘浴鹽’的人在攻擊人的時候都喜歡啃人臉嗎?”

“吸食‘浴鹽’雖然會讓人變得極具攻擊性,但還沒有臨床證據表明會讓吸毒者有啃咬人臉的欲望。我個人認為在美國發生的那起‘喪尸啃臉案’純屬偶然,如果換一個時間、地點,襲擊者可能攻擊的就是其他地方了?!?

“那這起案件呢,也是偶然?”郭蓉蓉指指丁潛手里的照片。

“為什么不可能?中國和美國相距那么遠,這兩起案子之間肯定不會有什么聯系。偶爾出現類似的情況也不算特例,你們警察總不能遇到被害人臉被弄傷了,就說是被‘喪尸’襲擊的吧。”

丁潛的話里或多或少帶著輕視,他覺得警方實在太異想天開了,居然能相信有“喪尸”存在。估計是急著破案又不知從何處下手吧,要不然也不至于病急亂投醫,連心理醫生都找。

郭蓉蓉聽出了話外之音,沒露聲色,她對丁潛說:“忘了跟你說,最近發生的這起案子被害人沒有死,你想不想跟我去醫院看看她?”

丁潛微微皺眉,心說,既然她活著,應該會記住兇手的樣子,你們找我分析什么?

話到口邊卻沒說。他也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奇案,不禁有些好奇。

平江市第一人民醫院,重癥病房。

郭蓉蓉推開病房門,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丁潛隨后跟進來。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個病人,從體型上看得出是一個女人,卻無法看清她的長相。

不過這個女人渾身精瘦,只剩下了皮包骨,透過衣服都能看見她瘦得嚇人的骨頭架子,肥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好像紙扎的風箏。

她整張臉都纏著一圈圈白色的紗布,顯得頭出奇的大,好像一個大頭娃娃,只露出了兩只眼睛和小半邊臉,大部分臉都遮擋在紗布中。

看樣子女人年紀似乎不太大,她雙目緊閉,正在睡覺。床頭居然擺放著幾本連環畫。

但郭蓉蓉一靠近床前,她就忽然驚醒,嘴里咕噥著,驚恐地向床角躲。

“是我,別怕,我頭兩天剛剛來過。我是警察,你忘了?”郭蓉蓉指著自己的臉讓女人好好看看。

女人定定地瞅著她,目光帶著遲疑,似乎在努力回憶,又把目光轉到丁潛臉上,她對丁潛明顯有很強的戒備心理。

創傷后應激障礙。

丁潛馬上根據她的舉止和神情得出了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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