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方海平線已經發亮,清新的海風吹來讓人精神舒爽,經過水手們的專業、快速處理,N609噴灑在甲板上的燃油已經處理干凈,戰機被牽引車拉到升降機上然后降到機庫里檢修,然后水們排成一隊,在甲板上來回尋找哪怕一絲能夠引起發動機故障的雜物。
陳戰還沒走到甲板上,一架超級大黃蜂呼嘯著從艦尾進入,尾勾勾住阻攔索戰機停穩。
是浦田一矢回來了。
陳戰抬頭看著艦計時器,39秒,浦田一矢的成績勉強進入及格線。
就在陳戰抬頭看著艦計時器的時候,十幾名圣唐國的水手上前抓住了他。
坐在機艙里的浦田一矢愣愣地看著計時器發呆,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完敗給陳戰,但沒有想到平時自以為豪的降落時間居然如此不堪。
起飛前,浦田一矢就篤定可以完勝飛蹺蹺板的飛行員,當得知陳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以21秒著艦,創造出前無古人的記錄時,他的心態突然崩潰,整個人的狀態崩塌。
浦田一矢呆呆地坐在機艙里,看著著艦計時器,然后他發現陳戰也在觀看,他感到被羞辱的同時內心升起對陳戰的仇恨。
接著他就看見一群臉上寫著勝利的圣唐國的水手把陳戰拋上空中,落下來穩穩地接住,再拋起,再接住......他們一起笑著、唱著,而在一邊垂頭喪氣的是自己的同胞,這瞬間浦田一矢的心就像是被一記重拳擊中,嘴里發苦,一股莫名的妒火燒的他不由得干嘔起來。
我不會就這樣輕易認輸,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讓你跪著向我求饒......坐在機艙里的浦田一矢眼中寫滿嫉妒和仇恨,死死盯著陳戰,恨不得再次飛上天空,真槍實彈的將陳戰擊落。
意猶未盡的圣唐國的水手們將陳戰穩穩放下,圍著他又笑又跳,一種從未有過的自豪感在他們心里激蕩,陳戰的降落完美無缺,創造世界奇跡,這就是圣唐國艦載機飛行員,這就是大國實力。
看著在甲板上被圣唐國水手圍著慶祝的陳戰,艦長貝寧·達萊爾準將對軍官們說,這位圣唐國飛行員的沉著冷靜讓我感到震驚,完成如此驚心動魄的迫降,他居然沒有一點情緒上的波動,這要是換做一般飛行員,只怕剛下飛機,兩條腿都要發抖到需要人攙扶一下。
剛才艦長既是真心也是故意握住陳戰的手,就是想知道陳戰是不是在強自做出鎮定,如果是,他的手就會發抖,而陳戰的手穩如磐石,他知道陳戰不但不是強自鎮定,簡直是內心毫無波瀾,這得有多大的一顆心臟。
“這就是天賦吧!”一名少校點頭說道:“剛剛完成如此驚險絕倫的降落,還能夠如此淡定的飛行員,我還沒有見過?!?
“這就是天賦!”艦長看著甲板上的陳戰,“我剛才故意跟他握手,他的手穩如磐石,完全沒有哪怕一絲的顫抖,我懷疑這小子的心是不是鋼鐵鑄就,毫無波瀾。”
布倫丹·斯萊特中校說道:“剛才幾艘驅逐艦上的艦長還打來電話問我,在哪找來這么心理強大到變態的飛行員,當知道是新來的菜鳥,他們連說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少校道:“之前我還以為陳戰只是一個青銅,浦田一矢是鉑金,沒想到陳戰這小子居然是王者,而被看好的鉑金居然連白銀都不如?!?
“陳戰的不但技藝超群,而且還有一顆博大的胸懷?!迸為L站在巨大的窗邊看著坐在艦載機里的浦田一矢,“他剛才還跟我求情,再給浦田一矢一次機會。”
布倫丹·斯萊特中校道:“陳戰不驕不躁,遇事冷靜自如,判斷機械故障時心細如針,待人卻胸懷博大可貴,他們兩個若是互換位置,只怕此時他會被浦田一矢踏在腳下?!?
艦長點頭:“雖然當下世界和平了,但是各國之間的技藝競爭還是很激烈的,特別是浦田一矢這樣的飛行員,他們始終認為高出圣唐古夏共和國飛行員一等,但此時的圣唐國已經不再是幾十年前那個孱弱的圣唐國了,誰要是小看他們,必定會栽跟頭。”
幾名軍官聞言說是,此時的圣唐古夏共和國確實讓人刮目相看!
一名尉官走進來,拿著檢修室的報告給艦長。
與陳戰判斷的沒有一點差錯,N609號大黃蜂主燃油管上的卡箍被發動機震松后從油管上脫落,造成大面積漏油,別的都正常,正在修理中。
那名少校再一次贊嘆陳戰是真強,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冷靜分析出戰機的故障原因,并迅速給出正確的解決辦法,就這一點已經甩開九成飛行員了,換了別人如果不知道如何處理,要不了半分鐘,揮灑在空中的燃油就會將整個機身點燃,即便飛行員彈射也會被大火燒死燒傷,造成機毀人亡的重大事故。
“這只能用天賦來解釋了,”布倫丹·斯萊特中校再一次贊美陳戰,“努力決定一個飛行員的最低點在哪里,而天賦決定高度在哪。陳戰的高度,我們普通人無法估計?!?
等圣唐國的水手們慶祝好了,別的水手們才圍上來贊美陳戰,這讓從登機梯上走下來的浦田一矢感到萬分難堪,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走上去違心的祝賀陳戰,還是從一邊溜走。
幾名曰木國水手站在一邊,不知道是上去安慰發呆的浦田一矢好呢,還是就這樣大家都靜靜的不說話。
最后,他們覺著站在這也是手腳無處安放,與陳戰那邊的熱鬧慶祝,他們這邊太過冷靜,甚至是讓人很尷尬,于是都只能沒事去找事做。
陳戰朝站在一邊看著他笑的風姿敬了個軍禮:“長官好!”
四周的水手們不懂,陳戰是少尉,怎么會給一個上士敬禮說長官好。
風姿道:“我可不敢當,你是天之驕子,見到尉官大一級。”她身穿水手服,英姿勃發,看著陳戰時眼里放光。
“陳戰,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只是演習,不算什么,你只是運氣好碰巧而已,別高興的太早。”看著水手們圍著陳戰慶祝,浦田一矢忍不住大聲叫道。
他之前無數次設想過擊敗陳戰后,被等候多時的水手們拋起來慶祝,然后被所有人團團圍住贊美,但現實是自己完敗,只能站在一邊孤零零地看著陳戰慶祝,這種心理上的反差讓他無法接受。
這.....水手們聞言,都在看著浦田一矢,沒想到他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不丟人,但這樣打嘴炮,真的很丟人。
風姿的俊臉頓時拉下,冷若冰霜地看著浦田一矢:“但陳戰就是贏了,我們贏了。你輸了,你們輸了。這是事實。你若是不服,陳戰隨時奉陪!你們若是不服,我們隨時奉陪!”
風姿這句話一出口,所有圣唐國水手內心超爽,別的水手不禁朝風姿伸出大拇指,這位圣唐國花木蘭確實英姿不凡,而曰木國水手的氣度不夠,特別是浦田一矢,完全沒有一點風度。
風姿繼續說道:“大丈夫輸就是輸,勝就是勝,所有人的眼睛是明亮的。輸了不丟人,技不如人也不丟人,輸了后埋頭磨礪自己,等于是一次華麗蛻變,而輸后無德才丟人。”
浦田一矢不顧風姿怎么說,他盯著陳戰,眼里像是要噴出火:“陳戰,我一定會擊敗你,咱們走著瞧?!?
陳戰冷聲道:“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