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蘇筠卿等人如何與君莫臨去說道,蕭寧晟喚上蕭寧昱一同入宮。
二人一進宮便先往公主們的居所而去,然,才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賢妃。
“見過賢母妃。”“母妃”二人見禮道。
賢妃含笑點了點頭,“晟兒和昱兒這是去看你們父皇嗎?”
“是,聽說父皇病還沒好,叫上真兒一道去看看。”蕭寧晟淡淡道。
賢妃溫和的看著蕭寧昱,“如此,昱兒先去吧,本宮有些話同晟兒說。”
蕭寧昱看了看蕭寧晟,見他點頭才先行離開。
見蕭寧昱走了,蕭寧晟才轉頭看向賢妃,“母妃要說什么?”
賢妃不滿道:“本宮想跟你說幾句話還專程到半道上追著你,你這什么態度?”
蕭寧晟無語的看著賢妃,發生了那么多事她難道還指望著扮什么母子情深嗎?
見蕭寧晟不說話,賢妃更加惱火,“自從那個賤人沒了你就整天這副態度,本宮欠你的嗎?!”
“既然母妃沒話說兒臣就先走了。”蕭寧晟不想每次說上兩句就要吵起來,更不喜歡聽自己的親生母親這樣去罵他心愛之人。
看到蕭寧晟真的轉身要走,賢妃立刻叫道:“站住!”
“母妃有話快說吧。”蕭寧晟停下腳步,回身看著賢妃。
“昨天陛下讓你進宮干什么?今日你跟安王進宮又是干嘛?”賢妃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跟自己早已經離了心,再說些有的沒的他還真會不理睬自己,只得直入主題。
蕭寧晟挑眉,認真的打量了賢妃一番,“母妃已經很多年不關心前朝之事了,如今這般上心,莫不是做了什么心虛了?”
“你胡說什么!我日日在宮里吃齋念佛,能做什么!”賢妃有些不自在的反駁道。
蕭寧晟狐疑的看著賢妃,“既然沒有,那母妃還是別問那么多了,好好的吃齋念佛便是。”
“你父皇如今這樣,我身為后宮之主,難道問一句還不行嗎?”看著兒子的態度,賢妃十分氣惱。
蕭寧晟嗤笑:“后宮之主?母妃,這后宮之主一直都只有母后一人,您如今只是跟嘉母妃共同管著后宮罷了。”
提起先皇后賢妃更是惱火,“你這個不孝子!你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心里怎么總向著那個女人!”
蕭寧晟冷冷道:“若是母妃真心將兒當成您的骨肉而不是爭權奪利的工具,兒自然心里也向著您的。既然母妃沒別的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你給我站住!”賢妃氣急敗壞的叫道。
蕭寧晟回頭看了賢妃一眼,說不清是威脅還是提醒,“母妃最好別再起那些心思,兒并不介意大義滅親。”
看著蕭寧晟頭也不回的走了,賢妃氣得不行,但是看到遠處來往的宮人又要竭力維持自己一貫溫和的形象。
蕭寧修到時候,蕭寧昱已經跟蕭寧真聊了一會了。
“二哥。”蕭寧真看到蕭寧晟神色并不太好的走過來,問道:“可是,母妃說了什么?”她知道,自從楚靈去后,兄長跟母親的關系就不太好。她雖然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但是一貫孝順有禮的兄長跟母親之間有如此大的隔閡,那一定是發生了讓兄長很傷心的事情。
只是,一個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個是自己的親兄長,她也只能居中調和,雖然作用不大就是了。
“沒什么,不用理她。”對于賢妃,蕭寧晟不想多說,“大嫂讓我來問問你,從惠妃那打聽到什么了?”
看著蕭寧昱并不太好的神色,顯然剛剛蕭寧真已經同他說了一些,見蕭寧晟來了,蕭寧真便又再說一遍。
“因為四哥的事情,大嫂托我去冷宮瞧瞧,我便偷偷溜了進去。進去的時候看到她瘋瘋癲癲的,看到我似乎十分的害怕,喊著讓我不要傷害她,我便站得遠遠的同她說話。她求我救她出去,說只要能讓她離開這個鬼地方,無論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還說已經按照我的意思將那些話同四哥說了。但我問她什么話,她又不說了,又一直在罵我騙她。”
“這么說,有人讓她給四弟傳話?四弟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還是有人背后指點的了?”蕭寧晟凝眉。
蕭寧昱點頭,“想來確實如此,這事看來還要好好查查。”
“她還說什么了嗎?”蕭寧晟心知蘇筠卿讓他們來問肯定不止是蕭寧昊的事情,畢竟如今父皇中毒之事還是比較重要。
蕭寧真于是繼續道:“她還提起了母后,說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了,若是我不把她救出去,她就把當年母后的事情捅出去,要死一起死。”
蕭寧晟若有所思道,“大哥說,父皇中的毒跟母后當年一樣,這么說她是知道當年內情的人?”
蕭寧昱沉聲道:“我再去趟冷宮,看看還能不能問出什么來。”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
蕭寧晟一把抓住他,“不行,你不能去,你去太顯眼了,會打草驚蛇。我們先查出父皇是如何中毒的,再看看是不是能順藤摸瓜找到下毒的人,只要找到了下毒的人,這幕后之人還難找嗎?”
蕭寧昱有些懷疑的看著蕭寧晟,“大哥說可以相信你,但是,這后宮之人皆有嫌疑,包括你的母親……”
蕭寧晟嘆了口氣,表明態度,“若真是她,我也絕不會徇私的。”
蕭寧昱認真的看了蕭寧晟許久,終于點頭道,“好,我信你一回,只是……”他又看向蕭寧真,“希望大姐這幾日不要去見賢妃娘娘了。”
蕭寧真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蕭寧晟,蕭寧晟知道蕭寧昱不放心,這些事不光關系著父皇,還牽扯到當年皇后病逝的事情,便點了點頭,“真兒這幾日就在屋里待著吧,放心,沒事的。”
蕭寧真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畢竟是在皇宮里長大的,也不真的就是傻白甜,知道的這些事也足夠她做出許多猜想了,見兄長如此說便也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從蕭寧真這里出來,蕭寧昱和蕭寧晟便去了皇帝的寢宮,景全和太醫向二人匯報了他們檢查的結果。
“根據逸公子提示,我們查遍了寢宮里的物件和陛下往日的飲食用品,都沒任何發現。”景全發愁的稟報道。按理來說,能夠長期下毒的話,應當是陛下日常長期接觸到的東西,畢竟如果天天在吃食里面加料,時間長了還是很容易讓人發現的。
蕭寧昱想了想,問道:“父皇多久去一趟母后宮里?”
景全回道:“大概三兩日就會去一次。”原本皇帝心情不好時,開心時,累了倦了都愛到先皇后宮中坐一坐,后來就漸漸養成了習慣,幾日不去渾身不自在,似乎也就只有在先皇后的宮里才能完全放松身心一般。
蕭寧昱和蕭寧晟對視一眼,道:“讓人去母后宮里,父皇常去的幾個地方查查。”
景全立刻茅塞頓開,領命去了。
另一邊,蘇筠卿等人雖然沒能請動君莫臨跟著回來,但是也帶回了醉夢的解藥,以及君莫臨的交托。
君莫臨的原話是,“這么多年,若她還活著必不會那么默默無聞,我不關心她怎么死的,但是師門的東西要收回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年輕人了。”
所以君逸只得一臉哀怨的跟著他們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