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獄揮一揮手,瞬間小刀化成細小的碎片消失不見。
“爾等無用,舉世皆殺?!?
一句略帶笑意的話,將下面的舊人帶回了那個動蕩不安的時期。因為這一句話,天樞閣死去太多人,從淮生回歸上禹大陸的界域之源開始,天樞閣死人不計其數。
但幻媚知道后面還有一句
“情理所及,皆可不記?!?
只是人的欲望與貪婪通常會掩蓋住內心深處的人性,而掌控著審判深淵的樞獄常常游走在人性的邊界,審判深淵最重情理,最難掌控,最是無用。
最重情理,是它對于情理二字,不傷分毫。最難掌控是情與理通常不會是黑白分明,總有灰色地帶,而處于灰色地帶的人才能掌控。最是無用,無用之人即為心有異,于世無用,故舉世皆殺。
但是有一天那個灰色的人餡入情感的色彩斑斕里時所有的色彩都蒙上了一層灰,好似破舊的房子無人打理留下歲月的痕跡。
因為審判深淵的特性,掌控之人常常是不止一種武器,但所謂雜而不精,擁而不知,有而不足,貪得無厭。掌控者通常最后會選擇放棄審判深淵這個武器。
而天樞閣人除了幾人,其余人只知閣主空降而來,非本域人。一人可抵一域,可屠百萬人。平靜許久的天樞閣慢慢的忘了很少管事的閣主,當初是怎樣入主天樞,怎樣一步十人的殺到而今妄言堂天樞座的。
“你們不動異心,本君自護爾等安寧,若是動了不該動的手,那就別怪本君斬了你們的爪子,再折了你們的腿。畢竟,我手上血染千里,命送一域?!?
而今,主座上懶散坐著的人雖是語氣帶著隨意,但其下站著的人心下一寒。畢竟誰手里都沒有絕對的干凈。
樞獄掃了一眼下方眾人,淺笑安然的說:“本君最近不想殺人,所以爾等最好乖一點?!?
說完揮手間,人消失在天樞座上。
再次出現時,樞獄換回一身白衣,手中折扇歸位,但氣質卻是充滿壓迫感,表情也是一臉煩躁于陰沉。
“幻媚,下次再有這種東西,直接殺了就好,留著惹人煩。殺那么一兩個,其它雜魚也就安分了?!?
“主上說的倒是輕巧,我主魅惑,殺人誅心,結局不可控。”
“我看你是栽了一次坑,萬年不動土。”
“主上要知道人性人心總歸是不可控的。說屬下膽小也好,怕事也好,屬下不愿再殺人?!?
“你自己看著辦吧,若是你連這些小事都做不了,你就自己離開吧,我不想留個廢物?!?
“那可別,我覺得我可以,但我想快點退休。”
“我不管目的是什么,但你最好別妨礙我。”
幻媚低頭不語,良久才對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地方,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錯了呀,錯得離譜,但我還是想補償啊?!?
剛震懾完一堆宵小的樞獄,一身怒火的趕回淮安城的時候,蘇隕簡直想拔腿就跑。
起因嘛!是最近少城主滿城的風流韻事,按照自己家祖宗的性子,少城主有事沒事他不知道,但他這個狗頭軍師肯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