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仵作攻略:黑化大佬心尖寵
- 月亡
- 2041字
- 2020-12-18 11:10:52
熟石灰與水反應后會微溶與水,這個水溶液則被稱為是澄清石灰水。
“這是熟石灰,也叫消石灰,通常是用在建筑材料里的,若是不小心沾在了皮膚上邊便會引起灼燒感,但是其危害程度并不算太大。”
姜蕪又道:“方才我已經吩咐宮女用涼水降溫,想來已經沒什么事了,只要勞煩各位開幾副治療風寒的藥,還有冷敷的藥就可以了。”
“當真如此?”
幾個太醫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姜蕪無奈道:“諸位怕是沒見過建房子吧?三合土用的就是此物,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恐怕是衣服在運輸過程中不小心沾上了。”
其實她這話多少就籠統了些,因為傳統的熟石灰并不能夠隔著外袍便產生灼燒感,只是其他的東西她也不敢再妄言了。
她這么一說,才有人想起來三合土中的確是要用到此物的,忙按照姜蕪的吩咐去煎藥開方了。
姜蕪這才緩過一口氣,走到門外,傅珩還在等她。
姜蕪想了想,這事跟太醫們說是沒必要,但傅珩是錦衣衛指揮使,還是告訴他比較好,這個毒物的來源的確普通,可是氫氧化鈣,也就是熟石灰,通常來講只能通過皮膚的觸碰,但是這一次明明是隔著皮膚的,卻還是能有這么強的效果。
極有可能背后是有人在刻意針對……
傅珩顯得并未太過震驚,“我已稟報圣上,情況已經明了。”
姜蕪瞧著不對:“你像是早就知道娘娘的情況并不嚴重。”
傅珩卻是笑了,并沒有回答她,而是道:“陛下說此事不宜聲張,我們先回宴會。”
盡管姜蕪心里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傅珩做事一向說一不二,她也就直接跟著走了,大廳內宴會開始已經有一會了,因為冬宴其本質就是官員和家眷一起樂呵樂呵的,所以也沒有太多繁文縟節。
也就是這個時候,姜蕪第一次見到了皇帝。
皇帝坐在上首,離她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五官,那身龍袍穿在他身上,竟有些松松垮垮,姜蕪只能勉強看見他鬢角的白發。
和她想象里坐擁萬里江山的帝皇完全是兩個模樣。
雖說是宴會,但肯定也不是吃頓飯就走的程度,沒過多久皇帝就退席了,只留下一些朝臣在此。
而姜蕪則終于可以吃東西了。
她是掀開面紗吃一口,再若無其事的放下,嚼完了一口再接下口,這樣雖說吃的是慢些,但好歹是吃到了。
北鎮撫司的伙食其實是不錯的,這個不錯指的是材料,而不是味道,起碼姜蕪就覺得味道很難以忍受。
傅珩這人雖說平時性子是冷些,但也總會有結交的同僚過來敬酒,傅珩喝過幾杯之后再一回頭,就看見他身旁的人正掀起面紗的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嘴里塞了一塊玫瑰餅。
傅珩:……
他壓低了嗓子,湊到他耳邊:“瞧你這模樣,倒讓我覺得北鎮撫司多虧待人一般。”
姜蕪吃的太急,險些沒把自己給噎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示意讓傅珩把桌上的水壺遞給她。
傅珩瞧著她好笑,眸光在桌上的幾個水壺里轉了一圈,最后遞給了她一個酒壺。
他還從未遇到一個如此有趣的人。
受害者姜蕪完全不知道這些事,她感覺自己要被噎的翻白眼了,倒了杯酒就直接往肚子里灌,辣?沒感覺到,倒是挺甜的。
等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無意中看見傅珩的眼神倒是嚇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道:“大人您這么失望的眼神是盼著小的噎死嗎?”
傅珩怔了一瞬,立馬收回了目光。
“吃飽了嗎?”傅珩問她。
姜蕪震驚的看著他,發自內心的問:“你下輩子一定是黃世仁吧?”
傅珩不認識楊白勞,于是很疑惑:“這是何人?”
姜蕪沒好氣的說:“一個惡霸。”
傅珩的臉唰的黑了。
“你現在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多謝夸獎。”
姜蕪算是看出來了,傅珩這人其實就是個紙老虎,表面上看著多可怕多恐怖,但實際上連句重話都懶得跟你說,除了有時候稍顯直男癌以外,基本算是個好領導。
觥籌交錯間,歌舞升平,舞姬進場了,她們曼妙的身姿站在大廳正中,時而扭腰時而抬胯,姜蕪瞧的目不轉睛。
姜蕪心想這日子過得可真是舒坦,有吃有喝還有美人看。
她正想著這宴會可以多吃點,忽而聞見一陣清冽的松香向她襲來,她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腰身處便是一熱,原來是被一只手摟住了,她身子一僵,茫然的看向傅珩。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做出如此輕浮的舉動。
姜蕪見他一臉淡然,眉眼微挑,甚至臉都朝她這樣靠了過來,她有些尷尬的別過眼,壓低了嗓子道:“大人你做什么?”
壓迫感停在了離她耳畔半寸的地方,溫柔的呼吸帶著淺淺的酒香撲在她耳垂,“今日之后,月例給你漲三成。”
姜蕪:!!!我可以!
她眼珠子一轉就大概猜到傅珩要做什么了,她并未覺得窘迫,反而有些興奮:“大人是要做戲給誰看?”
是官場敵手,還是昔日舊情人?或者爛桃花?
傅珩并未回答她,只是腰上的手更緊了些,“你不該過問。”
姜蕪則笑道:“我的意思是,大人若是想做戲,那便將戲演足了,何不更明顯一點?”
她話音未落,傅珩已經將身子往后靠了靠,又抬手拍了拍姜蕪的頭,眼神仍是淡淡的,他斥道:“輕浮。”
姜蕪:……
您老可真是賊喊捉賊第一人。
姜蕪被他拍了頭也不惱,只是抬手扶正了被這個憨批弄歪的發簪。
傅珩斜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我出去一會,在這等我回來。”
傅珩退席本不算大事,但他畢竟身份特殊,他一走,那些看似吃酒閑談的人便悄悄把目光看向了姜蕪。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帶著探究的,姜蕪見怪不怪,淡定喝酒吃肉,只是目光不經意掠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待看清席上的人時,她目光微微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