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仵作攻略:黑化大佬心尖寵
- 月亡
- 2087字
- 2020-12-18 11:10:52
曾老爺勃然大怒,三兩步走下來,兜頭一個巴掌重重扇到了她臉上:“孽女!你在胡說些什么!”
曾婷被打的那一邊臉頰很快就高高腫起,她捂著臉,心中恨意更甚:“那天晚上我都偷聽到了!你和母親商量,說就算姐姐回來了,那也壞了名聲,與其再尋親事壞了門風(fēng),倒不如干脆利落將其殺了!”
曾婷至今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心寒,她從小到大一直尊重的父母,居然在背地里討論要如何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心都要涼了。
她早已看透了這對父母的冷漠涼薄,才會想要鋌而走險,希望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姜世子扯上關(guān)系,她甚至不敢奢求正房的名分,哪怕是只做侍妾,她也是愿意的,若是留在曾家,還不知道哪一天會被父親嫁給誰。
所以,就算她早就知道女子沒有選擇婚姻的權(quán)利,卻還是想要拼一把,但可惜的是她失敗了,姜橪并沒有看上她,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孤注一擲的勇氣,就這樣被用掉了。
曾老爺后來說了什么,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了。
至于那個丫鬟,則因為鼓動她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還不知道收到了怎樣的懲罰。
可曾婷覺得,她連自己的命運都把握不住了,又要如何去守護一個丫鬟的命呢?
……
此時此刻,王靖也正在被審問。
王靖已經(jīng)在牢里蹲了兩天了,因此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關(guān)于曾薇的事,他能回憶起最多的地方就是兩人相處時的溫柔小意,絲毫記不起來她哪里有不對勁了。
姜蕪問他:“那你上次為什么說是曾家人害死了他?”
王靖自嘲似的笑了笑:“姜姑娘恐怕不懂這樣所謂高門大戶里的規(guī)矩。”
姜蕪的確不知道,就算她現(xiàn)在穿過來的這個原主,也不是什么高門大戶的女兒,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姑娘,哪來這么多規(guī)矩禮數(shù)。
王靖說:“她曾經(jīng)跟我說過,曾家是個吃人的魔窟,曾老爺是個只顧利益而沒有絲毫親情的偽君子,她們家一共有六個女兒,曾薇是倒數(shù)第二個,而在她前面的姐妹都嫁給了一些極不匹配的富商?!?
姜蕪明白了。
這其實就是變相的賣女兒,曾員外生了這么多女兒,他也清楚以自己在為官上的才能,恐怕不會有什么大才能了,他品級低,官場上庸庸碌碌了許多年也不見有什么升遷,但他卻還想進一步擴展人脈和金錢……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左右他有那么多個女兒,排著隊在他面前爭寵。
王靖雖然不是這樣的官家子弟,但也聽曾薇說起過曾家的時,他稱不上了解,但也聽曾薇說起過幾件事。
曾薇上頭還有幾個姐姐,無一不是遠嫁富商,并且在擇婿方面根本就沒有認真挑選過,說白了就是隨便嫁出去了。
王靖說:“曾薇她曾經(jīng)和我說過,說她此番回去,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恐怕此生都無法與我相見了?!?
姜蕪蹙起了眉,此生都無法相見?若要說是曾家家教森嚴,曾薇干出了私會外男這樣的事,自然是此生都無法和王靖見面了,可是結(jié)合現(xiàn)實來看卻難免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曾薇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早就預(yù)見到了什么?
……
姜蕪近些天來也是跑上跑下了,今日又要去求傅珩了,她現(xiàn)在懷疑曾薇死的事就是和曾家有關(guān)系,但人家是官家,她一個白身,哪來這么大的面子,只得去求傅珩了。
傅珩聽聞,倒也沒多余表情——事實上若要按他的官威,直接將曾家全府上下傳喚才是他的作風(fēng),但姜蕪卻出言反對了。
“大人,我不是替姜家考慮,而是若大張旗鼓安傳喚,恐怕會打草驚蛇?!?
傅珩一思襯,倒是有理,便同意了。
說到這里姜蕪又想起來一件事,“上回說的,兇手可能有一處房產(chǎn),大人派的人不知搜的怎么樣了?”
她雖然本職是法醫(yī),但畢竟是正兒八經(jīng)警校畢業(yè)的學(xué)生,在校時各門學(xué)科都是拔尖,現(xiàn)代的刑偵技術(shù)比起古代可高出不少。
事實上這個案子假設(shè)在現(xiàn)代,根本用不到這么多功夫,兇手殺死曾薇時用到了不少虐待的手法,若是能驗指紋,那么一比對就出來了。
傅珩說:“沒有。”
姜蕪嘆一口氣,想想也是,她也只是推測出了這處房產(chǎn)的大概范圍和特征,但是具體的就很廢功夫了。
更何況光是從李府到青陽山的距離都有幾十里地了,按照姜蕪的要求,要找到一個獨棟帶小院,地勢偏高,應(yīng)該是在近兩年建成的房子可太難了。
因為是秘密行事,所以沒帶太多人去,反正傅珩這張臉和這身官服就是通行證,所以同行的人只有她和傅珩加周顯恩三人。
三人坐一輛馬車,周顯恩坐在前面,姜蕪和傅珩坐在里面。
冬日寒風(fēng)凜冽,路面也泥濘難行,這馬車也不知道多久沒修了,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輪子陷在泥里了。
“小心?!苯徔刂撇蛔〉纳眢w一歪,倒是沒歪到傅珩身上,而是一頭撞在了馬車壁上,撞的她兩眼冒金星。
傅珩一動不動,猶如老僧入定一般,姜蕪摸著紅腫的腦殼,不爽的回頭看了一眼傅珩。
她覺得這位大人未必太沒有同事愛了一些。
剛才明明是可以接住她的,就算不接住,你身子后仰直接避開是幾個意思?
但姜蕪不敢和他計較,只好悻悻的坐直了,幸好她窮的叮當響,沒錢買那些簪子朱釵之類的,不然要是撞一下,那玩意能直接戳到她腦門。
結(jié)果好死不死,輪子歪的時候是沒什么,但是從泥里扒出來的時候,馬車卻又向另一個方向倒了——
這回姜蕪“如愿以償”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往傅珩身上一倒!
“你亂蹭什么?”傅珩很不耐煩。
姜蕪:???我是故意的嗎?
恰好這時,周顯恩掀開簾子稟報馬車已經(jīng)修好了。
……他一掀開簾子,看見指揮使大人兩手抱臂,臭著臉坐在中間,而那個新來的小仵作,則齜牙咧嘴的往指揮使大人的大腿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