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215科舉
- 仵作攻略:黑化大佬心尖寵
- 月亡
- 2003字
- 2020-12-18 11:34:51
翌日一大早,楊家門口果然來了些錦衣衛(wèi),說是兩年前的案子和萬柳柳有關,宋琦也跟著來了,盡管在來的路上姜蕪就已經(jīng)和宋琦表明過其中利害,可是真下了馬車的時候,宋琦還是忍不住眼眶通紅。
過了許久之后,萬柳柳才從小院里出來,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短襖,配一條月白色長裙,裙邊繡了一圈小花,這身衣服她似乎是許久沒穿了,衣服上有了不少折痕。
萬柳柳就這么一路走到了門口,這時候楊母從屋子里出來,突然快走幾步,然后哭道:“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兒子……他對你不好嗎?你為何要毒害他?”
宋琦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萬柳柳則開口叱罵道:“成婚不足一月便逛窯子花天酒地,成婚以前他是怎么同我說的?成婚之后又是怎么翻天覆地變化的?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僅要殺他,我還要教他名聲掃地!”
姜蕪蹙著眉。
楊母爭論不過,竟是直接暈了過去,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傅珩掃了一眼萬柳柳,厲聲道:“來人!將掀翻押回北鎮(zhèn)撫司!”
……
萬柳柳一眼便看見了那琴女,琴女坐在凳子上,看起來有些不安,看見她進來,還使勁給她使著眼色,萬柳柳沒明白,反而還是按照之前想好的那樣,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紙包,里面包著少量的白色粉末。
“這里是砒霜,也是我殺害我夫楊鐘所用的……毒藥?!比f柳柳剛一進門,便直接承認了自己的殺人事實,傅珩示意校尉將紙包呈上來,紙包有些發(fā)黃,且邊緣折痕也極重,的確可以看出是幾年前用過的東西了。
傅珩接過紙包放在鼻下輕嗅,點了點頭。
“為何殺人?殺人之后又是怎樣的手法?”傅珩問道。
萬柳柳幾乎可以稱得上沉著冷靜,“我和他是先相識再成的婚,那時候十里八鄉(xiāng)都說他是個好人,有學問,后來他主動向我們家提親,我們家自然同意了,可是成婚不足一月,他便性格大變,我從小性子就犟,聽不得別人說我日子過得不好,便幾次三番想去青樓把他帶回來,可是這些都沒用,他甚至還動手打了我?!?
萬柳柳哭著道:“后來,我覺得他已經(jīng)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楊鐘了,所以我決定要與他和離,可是他說自己馬上要科考,若是此時和離,對他必定有影響,我無法想象我嫁的居然是個這樣的人……所以我想好要殺了他?!?
姜蕪心思回轉,她道:“就因為這個?你的砒霜又是在哪里買的,哪家藥鋪?我們可讓那老板過來與我們對峙?!?
萬柳柳卻蹙眉道:“為何還要老板與我對峙?我已經(jīng)承認了殺人,為何不將我關入大牢?”
姜蕪挑挑眉:“辦案要講究的是證據(jù),你只是拿出一個砒霜然后說你夫君是你殺死的,可萬一你是想替人頂罪呢?再萬一……你是有別的隱情呢?楊夫人,我要提醒你一句,替人頂罪,可是要判流放的。”
萬柳柳抬頭看了一眼那琴女,琴女通紅著雙眼,似乎想和她說些什么,但是到最后居然也沒有開口,她直覺事情恐怕有些不對,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我說的就是……屬實的。”
姜蕪嘆了口氣,“你何必呢?琴女已經(jīng)告訴了我們事情的真相,如今這里只有我們幾個人,你不用再擔心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萬柳柳震驚的抬頭:“你……你們?你們當真沒有懷疑過我?我夫,楊鐘他當初逛青樓的事都是真的,我?guī)状稳モt院找他那也是真的?!?
姜蕪說:“所以呢?琴女已經(jīng)把話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了,是你讓她來和我們透露出你在宋琦上門之前進過那個房間,更何況我們也已經(jīng)找老鴇查證過兩年前的帳,楊鐘雖然經(jīng)常宿在怡紅院,但是并沒有點過姑娘陪侍,這不就足以說明問題了嗎?”
“而且,這件事本就有古怪之處,楊鐘已經(jīng)去世兩年了,就連宋琦也只是私下里拜托我調查,但是很快北鎮(zhèn)撫司的人也收到了密信。楊鐘當初本來就是這次科舉的熱門人選,書院里的老師都說他策論寫的最好,雖然只是會試,但楊鐘本該是會元,現(xiàn)在他死了?!?
說到楊鐘文章寫的最好的時候,萬柳柳臉上又呈現(xiàn)出一種既驕傲又難過的表情,她四下望了望,忽然說:“傅大人,坊間皆傳你是閻羅,可我怎么覺著,這世界本來就是地獄呢,那些當官的,哪個不是閻羅呢。”
……
萬柳柳寫了一段很長很長的訴狀,非常長,久到她好像要把這輩子的話都說完,把這十幾年來所有的委屈都吐干凈。
傅珩說:“你的意思是說,威脅楊鐘的是羅侍郎?”
萬柳柳點了點頭:“我曾親眼見過羅侍郎來找他,并且給了他一大筆錢,當時羅侍郎便威脅論他,說若是他不肯,便要讓他付出代價,可是他不肯。他說他生來便是頂天立地的人,不可能和他們這種人同流合污,可是后來他就開始害怕了,他說他哪怕是已經(jīng)放棄了,還是沒有用,他們好像盯上了他,他們一定要看著他墮落,看著他不學無術,甚至……這些都不夠,他們要的是這個人,永遠消失。
姜蕪回頭去看傅珩,傅珩冷著臉,轉著大拇指的玉扳指,“羅正,禮部侍郎,每年都是會試的考官,但據(jù)說他為人十分清廉。”
聽了這話的萬柳柳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他?清廉?不過是會試,他們便緊張的跟什么一樣,生怕我夫君拔得頭籌,可是我不明白,我勸了他,我讓他再等一年,等風頭過去了再考,也是一樣的,可是為什么,羅正還是不肯放過他?”
“這些當官的,他們的肚子里裝著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我夫都已經(jīng)放棄了,為什么還要把他逼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