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到周末就不太平
- 學(xué)酥的復(fù)習(xí)工具人
- 雨臥山
- 2263字
- 2020-12-16 11:00:29
一回寢室,金縷他們直接將迷迷糊糊的李菁扔到了床上。李菁也很配合地倒頭就睡。
他們?nèi)擞蓛?nèi)而外產(chǎn)生了一種合力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的自豪感。
金縷坐到椅子上,就像紙片人沾上了水一樣,歪歪倒倒癱了下去。她的視線與桌面平行時,擺在桌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嚇得她一個激靈。
“金縷,你最后跟校草說得話是什么意思啊?”尤思怡從外面打水回來,看見這么“頹廢”的金縷,小腦瓜又飛速轉(zhuǎn)了起來。
“這你都聽見了?怎么不去找隔壁那位加入‘拔瓜’啊?”金縷一手抄起手機,一手按著太陽穴,心中無比惆悵。
焦嬌不愧是當(dāng)代補刀圣手:“你不會以為你在說悄悄話吧?那你要是放開聲音,地球那邊的人都能聽見。”
金縷趕緊做出一個叫停的手勢:“我說,我都說。我那么說只不過是想讓他請客我自己心安理得一點。”
“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是誰吃飯前義正言辭地說‘錢算我的’?”尤思怡一步步逼近,差一點點就搶到了金縷的手機。
“我……”
“嘎吱——”
金縷的聲音被寢室門蒼老的響聲壓了下去。尤其是門外走進來的人讓他們所有人都豎起汗毛,閉上了嘴。
童皓月像領(lǐng)導(dǎo)視察一樣背著手走了進來,掃視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咳咳,各位美女都回來了?”
“童大小姐有什么指示?”
按照寢室慣例,都是由尤思怡來接待童皓月。趁著這空檔,金縷坐回了自己座位,繼續(xù)思考如何回答林翱發(fā)來的“對不起”。
“被人拆穿了才來道歉,很沒有誠意。也許你提前邀請我陪你演一出戲,我還挺樂意幫忙。不過現(xiàn)在也沒必要多說什么了,咱以前怎么處,以后就怎么處。”
金縷突然才思泉涌,手指在虛擬鍵盤間上下翻飛,一氣呵成回了林翱一記重拳。
消息發(fā)出去后,她還沉浸在對自己的驕傲中,完全沒發(fā)現(xiàn)危險正在向她靠近。
“喲,金縷居然在聊天?和誰啊?”童皓月轉(zhuǎn)悠到了金縷背后,來了個突然襲擊。
“我平時聊天的時候你沒看到而已。”金縷若無其事地將手機反放在桌子上,慢慢站了起來。
童皓月挑了挑眉:“不會是和校草聊吧?”
此話一出,正在喝水的焦嬌嗆得差點背過氣去,猛得咳嗽起來。
“她?怎么可能?”尤思怡一臉的不可思議,乍一看還真像那么回事。
見他們還在硬抗,童皓月直接拿出手機,翻出最新的照片擺到他們眼前:“喏,都大庭廣眾之下一起吃過飯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這……”
眼看著形勢不利,金縷只好親自上陣:“不是不好意思說,只是怕說出來你不信。”
“說來聽聽,”童皓月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手里就差一把瓜子了。
“我拒絕他了。”
“嗯……”
童皓月眨了眨眼睛,又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
“等一下,八卦大王!”金縷一步跨出去抓住了童皓月的胳膊,“有個人想打聽一下。”
“誰?”這個問題簡直問在了童皓月的命門上。
金縷退了一步,又思索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袁莉。”
聽到這個名字,童皓月嫌惡地皺了皺眉:“學(xué)校叫袁莉光我認(rèn)識的就有三個,你說的哪一個?”
金縷將時間地點都隱去了,簡單敘述了一下見到那個袁莉的情節(jié)。
“她啊,她不就是外語學(xué)院的那個‘名媛’嗎?把校草榜上的男生聯(lián)系方式幾乎搜了個遍,天天說自己和他們聊得很開心。”童皓月繼續(xù)保持著她那眉毛快要擰到一起的表情。
“他們真和她聊?”焦嬌不解地提問。
“具體不太清楚,不過肯定有人理她,畢竟這種事憑空捏造很容易穿幫。”童皓月說起這些的時候就像個老學(xué)究,每一句話出口都是要經(jīng)過一番思考的——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金縷聽到一半就走神了。她心想:不會那個童昱也跟她聊過吧?
就這樣想著,金縷差點就要開口問了。好在腦內(nèi)的一絲理智阻止了她自己,她慶幸下午看到了童昱和童皓月共同的媽。
接著,金縷就聽到童皓月的后半句話:“……聽她身邊的人說,她最近的目標(biāo)是林翱。對,金縷你可得小心點。”
“你想多了,快回去睡覺吧,明早早課。”金縷瞬間精神抖擻,把童皓月推了出去。
“金縷,你卸磨殺驢,我要曝光你!”童皓月“慘叫”著被推出了門。
“驢,你快回去睡覺吧,明早還要拉磨。”金縷朝她揮了揮手,順手就把寢室門帶上了。
關(guān)上門金縷才想起來怕,不知道明天起來會不會直接就被童皓月送上校園頂流。
她回到椅子上,重新拿起手機,屏幕亮起,消息一條接著一條甩在她的眼前。
前面都是林翱對今晚的事做出的無用解釋,什么“只是被袁莉煩怕了”、“今晚沒想到她也跟過來了”之類的。直到最后一句話,閃瞎了金縷的眼。
“金縷,有句話今晚本來我就打算告訴你的,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其實我知道,你也一樣。”
金縷頓時一陣眩暈,甚至還有些惡心想吐。她心想:“對,我也一樣,我也像你一樣喜歡我自己……不過話說回來,我以前有表現(xiàn)得很明顯嗎?”
回想到以前的事,金縷就愈發(fā)生氣,于是回了一句:“收回這句話,我們還是熟人。收不回去,那我就幫你塞回去。你只是想多而已。”
點完發(fā)送,金縷直接把林翱的消息屏蔽了。
接下來的幾天,陪伴金縷他們的只有上不完的課。雖然累了點,但金縷覺得這總比一整天都被奇怪的事情填滿了要好。
“還有一個月就要考教師資格證了,明天你們?nèi)D書館自習(xí)嗎?”焦嬌一邊用鑰匙開著門,一邊問身后立著的三個人。
焦嬌的周末生活基本是在圖書館度過的,對于她這幾位幾乎不去圖書館的室友,她總覺得不能理解。
“我去!”
本來只是隨口問一下,沒想到還真有人回答。
等焦嬌回過頭,金縷正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
“周末大好時光,你不上分了?”尤思怡伸手摸了摸金縷的額頭。
“古希臘先人曾說過說:‘人不能一次也不去圖書館自習(xí)’。反正圖書館也不是不能上分。但去圖書館是一種態(tài)度。畢竟父母之命……”金縷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了半天,引得童皓月都走出寢室前來觀賞表演。
“去看看朋友圈,明天你去圖書館肯定是那一道最亮麗的風(fēng)景線。我盡力了。”童皓月走過來拍了拍金縷的肩膀,面帶惋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