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沖著聞欠來的,莫不是中瀾島的人?
他手中的武器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明明只有三尺,上面卻有七個寶石鑲嵌,似乎,代表著七種變換形式。或許,這就是七種武器也說不定。
好在第三層的門打開了。
這一進來第三層,風似綃就驚呆了,這是一個關押人的地方?這怎么看起來是世外桃源?
“不曾東籬問酒,笑看我乘疾風起,哈哈哈……”模樣俊秀的一個中年男子把酒對飲,邋里邋遢的樣子,卻偏偏把自己居住的地方打理成了世外桃源的模樣。
“閣下來了,也不問候一聲,不禮貌啊不禮貌。”喝酒那人輕輕嘆息一聲,灑脫之氣豁然而出。
“晚輩……”風似綃是想問候一聲的。
這個白衣黃塵的前輩一撒酒撒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原來這個前輩所指之人是這個黑衣人啊!
“閣下為何不知禮數(shù),亂入我百溪居?”這番瘋言瘋語激怒了這個黑衣人。
“瘋子,給我讓開!”黑衣行者大怒。
酒里酒氣的白里透塵前輩,輕輕一揮自己的衣袖,塔內風聲撕裂。
塔上的人紛紛睜開了雙眼。
“看來有情況啊,嘻嘻。”
“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嘿嘿,來給我試試藥劑~”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
“春來顧,我要殺了你,別跑,給我站住!春來顧,殺了你!……”
黑衣人停止了追殺的動作,坐在地上,放下了兵器。
這一屋子的書香氣味,不難看得出來此人是誰。
“書先生,我等無意冒犯,只是這個叫聞欠的人,他的性命,我是一定要取的。”聽黑衣人這客氣的語氣,這個書先生來頭不小哇。
書先生喝了一口酒,酒里酒氣地說道:“那分明就是一個死人,堂堂中瀾島四大暗衛(wèi),竟然刺殺一個死人,傳出去,你們也不害臊!”
“既然先生識得我身份,那就請先生讓路,我的七本不殺無辜之人。”偃師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風似綃冥思一會兒,原來這家伙真是中瀾島的人,按理說,聞欠作為中瀾島的島主,而且還是直系繼承身份,怎么會被人刺殺。不過想想聞不白的行為,倒好像也解釋得通。
“前輩,你看他就是欺負我們這些個小輩,欺負我們武功差,又沒什么背景。”風似綃說得有模有樣的。
書先生用余光看了一眼風似綃的演出,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行了,我人老了,腦子還沒老,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沒有什么關系,門就在那里,沒關,你們走吧。”
這書先生倒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先生,您應該知道火克木吧,您說,您這一屋子琳瑯滿目的書籍畫卷,若是燒了……”風似綃笑著威脅道。
她倒不會這么燒了這里,黑衣人對他有所忌憚,那么這個書先生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了,說不定可以幫助她制服這個黑衣人。
如今她的內力消耗太快,要是沒有快點找到九轉丹,恐怕聞欠撐不了多久。
書先生無所謂一攤手,然后繼續(xù)飲酒,似乎并不相信她真的會燒了這里。
飲酒著非生活所迫,定是愁苦所困。
“先生,可有心上人?唯一人爾。”
風似綃并不是沒有把握打贏這個黑衣人,只是,這一打贏了,那她還有上塔的實力了嗎?沒了。
“書先生!”偃師不耐煩地說道,不明白這個書先生的葫蘆里到底賣了什么藥。
“你別打斷。”書先生對著風似綃說著:“你繼續(xù)說。”
“若您所愛之人身處險境,命懸一線,您是否會肝腸寸斷,金火失調?”這一番話,可出自于肺腑之言。
“可我沒有所愛之人。”書先生平靜無波地說著。
“哈哈哈,臭丫頭,書先生早些年就是因為生得好看,家門踏破,從此對女子望而生畏,終日與書畫作伴。你倒是會挑點。”黑衣人滿滿的嘲笑。
這,還真是失策了。
“你真以為,我打不贏你嗎?面巾下的丑八怪!”
陶郜立劍,把聞欠放了下來,劍直指偃師道:“還有我!縱有疾風起,也斬參天木!”
“縱有疾風起……”書先生慢悠悠地回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