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流的攻擊對于風似綃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但是她似乎并不想那么快就結束了。
洪流驅使著自己的半截劍,十五道劍氣朝著風似綃齊刷刷飛舞而去。
風似綃也沒有浪費自己的內力來抵擋,而是使出了一種詭異的步伐,縱如疾行。
洪流的劍氣愣是一道也沒有打中風似綃,這讓洪流怒火中燒。
洪流:這個小妖女的實力不俗,得想辦法讓她中招才行。
“風似綃,你殺害了點毒派一門的人,午夜夢回之時不會愧疚難安嗎?”洪流使出了心理戰術。
風似綃見洪流停止了攻擊,凝結了空氣中的水滴。反正中江地區最不缺的東西就是水,空氣中的水氣任她驅使。
“大叔,這是擂臺之上,你要是想夸贊我懲惡揚善,我倒是可以接受,但你要是打不過一個小姑娘,面子上掛不住了,可不能賴我。”風似綃打了個哈欠,無聊地說道。
這個大叔是不是腦子有洞,這是生死擂臺,雖然說點到為止,可是,也不代表能夠寬容到別人欺負到你的頭上就得忍受著的地步。
洪流沒有想到風似綃的內心居然如此強大,這都不上當!
“但你殘害點毒派是事實!”洪流繼續狡辯道。
“說得好像被他們偷走的小孩活該被他們實驗一樣。”風似綃就沒有見過如此不明是非的人,若是她弱一點,估計要被這所謂親情的恩怨關系弄死了。
擂臺之下的人一聽,議論紛紛。
木建芳話是不少的。
“咯咯咯,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門派竟然能夠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行徑,不知道的呢還以為是我們北疆五部在背后指使呢。”木建芳真是看熱鬧的也不嫌事大。
“我說,木領主,你話怎么那么多,人家點毒派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非得跟你們扯上一起。”五虎獸仗著有中瀾島撐腰,覺得北疆五部和他們也是差不多的地位。
既然是差不多的地位,那么他們也沒有必要聽北疆五部指指點點,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懟了過來,哪怕和他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但是能夠搪塞一番傳說中北疆五部也是極為痛快的一件事。
木建芳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當下凝聚出了一道類似于樹皮顏色的氣流,直直破了老虎的喉嚨。
蛇女驚呼道:“老虎,老虎!你醒醒啊!老虎!”
四獸忽然怒了。
“你殺了老虎?!”豹子怒瞪著眸子,似乎想要把木建芳碎尸萬段。
“島主,這您還管不管了!”蛇女沖著聞不白大聲叫道。
聞不白微微抬了一下眸子,然后閉上了眼睛,似乎什么也沒有看見一般。
“你!!!”四獸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憤怒,他們效忠的人如今卻漠然他們的生死。
“聞不白,你別忘了,是我們幫你在中原穩住腳跟的!”蛇女實在是氣不過。
“別吵吵嚷嚷的,位置,還是得擺正來。”木建芳撩撥了一下自己垂下來的一縷青絲,稍帶了一絲嫵媚的味道。
“小木,別生事。”金行柝阻止道,雖然他們并不害怕這里的任何一個人,但是隨隨便便就出手,也太有失他們北疆五部的身份了。
聞不白道:“你們,太看得起你們自己了。青司。”
聞不白叫了原青司的名字,原青司立馬明白自己該做些什么了。
“五獸惡意擾亂比武大會,其心,可誅!”原青司緩緩地下達了命令。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金甲戰士,手持長槍,武功非凡,大喝了一聲:“喝!”
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安排自己的人,這個聞不白讓在座的大部分人聞之冷汗驟出。
“殺!”原青司一聲令下。
十二金甲立馬圍住了四獸,眾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十二金甲轉了起來就像是不見了一般,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卻唯獨不見尸骨。
臺上的風似綃分了一下心,這個聞不白果真不簡單,四獸連骨血都看不見了。
洪流:好機會!
洪流驅使這半劍,豎著旋轉在右手側朝著風似綃沖了過來,凌厲的劍氣撕裂著氣流,并形成一股強大的破壞力。
風似綃立馬回過了神,往后輕輕一退,在方才自己站的位置使出了清光探海。
一瞬間,無數劍氣從腳下噴涌而來,卻不傷心脈,僅僅是廢了洪流的全部經脈。
陶郜驚得站了起來:這,怎么可能?洪流的劍氣分明斷了清光探海劍氣的連續性,可是,清光探海依舊是完整的,難道……
陶郜把目光轉向了聞欠,聞欠清風淡月,好一派謫仙之姿。這才是真正睿智的人,合著他白白給風似綃查缺補漏了!
風似綃揚起小臉,似乎在說:看吧,我很善良的,都沒有傷及你的性命!
這對于洪流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侮辱!生不生死不死,自己最痛恨的人居然沒有殺了自己。
陶郜這里就不太好過了,他感覺自己被人利用了,還得剃光頭出家?陶郜黑著臉坐了下來,喝了一口不是滋味的茶,嘴里吐出了一句話:“他娘娘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