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寒氣逼人,卻不是寒冰所鑄。
風似綃小心翼翼地靠近,玉手張開,凝聚這一道白色純粹的內力。
探頭過去,冰棺之中的女子神態安詳,尸身保存完好,甚至還有一點吹彈可破的感覺。
女子容顏秀美,一副溫婉淑賢的儀態,透明色的珠玉之中藏著一片葉子,額頭上佩戴的頭飾也藏著葉子在其中。
寒玉被磨得锃亮,映出了風似綃的面容。
寒玉冰棺中的女子究竟是誰?
風似綃好奇地想要看看,卻沒有想到她剛剛觸碰到冰玉棺的表面,箭如飛雨而來,箭上淬滿了一劍封喉的毒藥。
棺材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為何有人費盡心機來布置保護好她。
聞欠這邊似乎有了新的收獲。
石板看似雜亂無章地組合著,拼成了一幅幅圖案,時而像是雜草叢生的郊外,時而像是一對戀人,時而像是一件寶物……千變萬化,令人眼花繚亂。
聞欠目不窺園地看著,生怕錯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這些是……”聞欠的瞳孔忽然放大。
“竟是被他給擺了一道。”聞欠恍然大悟。
而此時,風似綃對著水晶棺拜了三下,嘴里念念有詞:“得罪了啊,有事千萬不能來找我,我是無辜的,我只是好奇,回過頭給您入土為安,謝謝前輩了,別見怪,千萬別見怪……”
風似綃推開了水晶棺,接觸到空氣的女尸立馬灰飛煙滅。
風似綃……
這下可怎么去入土為安?這不是在為難她嗎?
“不是我不想讓您入土為安,是上天不允許,實在是對不住了……”風似綃對著水晶棺又拜了三拜,道:“一路走好!”
她真的沒有什么惡意的!
再看水晶棺中,一枚令牌和一張羊皮卷正在里面躺著。
風似綃拿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拿著令牌仔細端詳。
這枚令牌龍虎之紋,誰的膽子竟然那么大,居然敢用龍虎紋?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
這羊皮卷又是什么?
風似綃拿起了羊皮卷,攤開便是一只尸鱉爬了出來。嚇得風似綃趕緊一指擊殺。
“奇怪。”
這里有尸鱉,為什么肉身在水晶棺中卻不腐?
然而這只尸鱉并沒有死,它的殘肢竟然分裂成了新的蟲卵,并迅速破殼。
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大,可是,它們卻不敢接近風似綃。
風似綃有些奇怪它們的反應,照理說它們不是應該過來攻擊她才對的嗎?
難道是因為……
風似綃拿著青銅色的令牌,那些尸鱉立馬后退一步。
原來真的是因為這枚令牌的緣故。
只是如此龐大的數量,要是出去了,豈不是要危害他人了。
不行,她得通知其他樓層的人離開這里,不然不好毀了這些東西。
風似綃拿起羊皮卷舉著令牌朝著第八層的門口退去。
聞欠知道,只要,第八層還沒有轉化,她一定會從第八層樓下去。
為今之計只好下去看看了。
聞欠竄出了第九層。
“聞門主,恭候多時了。”
一群群黑衣人突然出現,看來是有備而來。
“在下,龐大,有人雇我殺了你!”
無憂谷的斷江,北疆五部的新任木部首領,還有一些小門小派的人。
“閣下人多勢眾,在下甘拜下風。”聞欠坐懷不亂地站著,說的那個叫一個敷衍。
好似風是因為他而起,竹林瀟瀟皆因他風姿而動。
“聞欠,我等是來取你性命!管你下不下風!”龐大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流星錘表示不滿。
“哦?愿聞其詳。”
話是那么說,人卻是往塔下竄了下去。
此時的風似綃已經退到了第七層,聞風一動,劈下了斷石暫時阻擋了它們的進攻。
第二層有尸油等眾多易燃物,第七層有一些干柴,應該可以燒死一大半吧。
真是好奇心害死人!
風似綃運氣,把干柴鋪在門上,輕輕一吹火折子,點點星火朝著干柴而去。
此時此刻,陶郜正在整理桓岳的遺物,看見風似綃過來了,還沒來得及說話。
風似綃一看見他,喊道:“快跑!”
陶郜覺得不妙,抱起老前輩的骨灰,隨手拿了幾本醫書隨風似綃離開了這里。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見風似綃用內力起了風,柴火熊熊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