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直到跑到湖邊,還在想著那小哥對自己這么惡劣是所為何來。就不說小時候的交情吧,雖然兩人好像也沒什么交情。
她印象中,那哥四個打小都不太愛理她。他看到自己的時候,很多時候是哼一聲轉過頭去。
就說回國后罷,方皓澤對她再不耐,起碼的客氣疏離也是有的吧?
就他這般三番五次的針對自己,倒好像是她忘了做過什么掘人祖墳的惡事一般。
這幾年她一直都在國外,印象中回國幾次好像也并沒有什么過多的交涉,要說唯一有過的接觸……
她記得有一年滑雪山的時候出了事故,她背上的疤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那時,她住了很長時間的院,記憶也有些零散,只記得昏睡的時間會多一些。那時候裴管家瞞住了裴老大,私自給她辦了休學。
后來她還在療養復健的時候,見過他一次,聽裴管家說是正好到美國游玩,借宿在裴家的別院。
她只記得那時候他身上就是陰沉沉的低氣壓,看著她的目光也稱不上友善,每次無意間回頭都能看到他瞪著自己的視線……
她也私下問過裴管家,這哥哥倒是怎么了,好像她欠了他巨資不還的樣子。
可當時裴管家說的也不多,她隱約記得好像只略說了句,說是被女朋友拋棄失戀了。
當時她還想呢,這哥哥情商夠低的,他女朋友甩了他對她施什么壓啊!
就是現在看來,也覺得莫名其妙。
可能是……心情最低沉的時候,被她給碰上了,所以就連同她一起記恨到現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得推薦給他個好點的心理醫生看看。伊芙的哥哥埃文就不錯,回頭有機會的話可以介紹他們認識。
而后她也沒再多想,徑自做好了運動回房休息。
第二天就是裴老大的壽辰,照例裴園會舉行一場隆重的晚會,許多所謂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在這天攜家眷前來行賄。
當然,所謂的夜宴時間自然是在晚上,所以裴依依這會正在主屋超大的開放式廚房的吧臺上準備著她的生日禮物。
她身上穿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圍裙,潔白的衣身配上夸張的蕾絲,頭上還用發夾別著白色的小帽,更像是歐洲舊社會伯爵家的小女仆。
這會她烤好了蛋糕,正忙碌卻不見慌亂的將奶油涂抹到蛋糕上,然后一手轉動托盤,一手用工具將奶油一點點的抹平。
融了巧克力做一些小巧的裝飾,再不時的換些工具做一些小花邊,她垂著頭不慌不忙地動作,倒還真有那么幾分蛋糕師傅的樣子。
而后在她轉身去一邊的案上切水果的時候,二分之一四人幫走了進來。
她百忙中抬頭看向來人,然后愉快的打著招呼:“Hi,子禹哥、昕城哥。”
兩人應了聲,路過的鄭昕城打算繼續“路過”,誰知何子禹卻來了個轉折走到了吧臺邊坐了下來問道:“在給裴叔做蛋糕?”
鄭昕城撇了他們一眼,該干嘛干嘛去了。
“是啊。”依依一邊應著聲一邊用刀子將新鮮的大草莓從中間切開,然后分別雕成小兔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