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只不為所動道:“可你比同時趕過去的楊家夫妻兩人,早了太多。”
“說了,我當時正在附近。”方皓澤雙手插在口袋里,經過她的身旁走向了客廳角落的廚房。
只是他在倒水的時候,才發(fā)現身上竟然少了一樣東西。
裴依依擺了擺他的手機,靠在墻邊輕松地嘆道:“皓澤哥都不設置密碼的啊?”
隨即翻了通話記錄出來,一點偷竊人手機探視人家隱私的自覺都沒有,只是惋惜般道:“可是,沒有跟管家大叔的通話記錄呢!嘖嘖,最后一通記錄,還是要在事發(fā)之前一個小時。”
方皓澤不是很認真地瞪了她一眼,繼續(xù)倒了水,隨后又倒了一杯放在了桌邊裴依依的方向。
她倒也不客氣,走向前,坐在開放式的吧臺邊端起了水杯,隨即把玩著那晶瑩剔透的杯子又道:“那天,你說是跟銘鵬哥兩人看了監(jiān)控才知道我和諾諾進了電梯的。”
她抬了眼看向方皓澤,不緊不慢又道:“可是,我后來才知道,那天,我們樓層的監(jiān)控是壞的,也是事發(fā)第二天物業(yè)才派了人去修的。”
她直視著他,進一步問道:“在根本不可能確認我們在電梯上的情況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這時候何子禹走到她身旁,探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依依這是跟你皓澤哥聊什么呢,我都聽不懂的樣子。”
裴依依心頭徒起一陣怪異的懶散感,倒好似懶洋洋地只想回去睡上一覺,什么都不想多管一般。
“聽說你今天跑了一天,很累了吧,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吧?”何子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倒很有善解人意的鄰家大哥哥樣子。
但裴依依倒是沒領情,只喝了口水,推掉了肩上的手,回視著他道:“我還沒說你呢,你這是……在對我催眠?”
何子禹目光中僅閃現了片刻的詫異,隨即便笑道:“我哪有那種本事,雖然是修過心理學課,但催眠這種東西是需要介質的,哪是我?guī)拙湓捑凸苡玫摹!?
裴依依笑道:“你不用啊,子禹哥還不是僅幾句話,就另歇斯底里的楊夫人恢復了鎮(zhèn)定。”
何子禹聳肩,輕巧道:“巧合而已,作為母親,她需要且自己也想要維持鎮(zhèn)定而已。”
“嗯,一個兩個都是巧合。”裴依依點了點頭,問道:“我很像傻子嗎?”
“怎會?在美國常青藤畢業(yè)的高材生,怎么可能會和傻子像呢?”何子禹笑著,輕巧地在同她打著太極。
“我對于你們的秘密其時并沒興趣,雖然你們也許不信。”裴依依微頓,看了眼方皓澤又轉向他又道:
“但是,我比較好奇且想要知道的是,你們對于我那不同尋常的部分,似乎也并不好奇呢。”
“皓澤哥和你,至始至終沒有人問我,倒是怎么找到楊夫人女兒,又是如何出現在那里的。”
“正常人或多或少都會有的疑惑,你們卻一絲一毫都沒有過。那么至少,這就說明了些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