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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四十)瑕疵

紅日已高三丈透,

金爐次第添香獸。

紅錦地衣隨步皺,

佳人舞點金釵溜。

酒惡時拈花蕊嗅,

別殿遙聞簫鼓奏。

葉上秋柔情似水看著凡旸,就像在端詳自己的一件珍藏。凡旸遙望東方,一個紅彤彤的臉蛋急于掙脫地平線的囚籠,脫身而出,用博愛普灑自己的子民。

“恭喜你,陰陽互濟大成!”

“是的,我現(xiàn)在頓悟了不少東西,許多以前不明白的技法變得豁然開朗了,我的眼前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那么,你意欲何往呢?”

凡旸沒有回答,深邃的目光射向遠方。

其實,昨晚的陰差陽錯成就了凡旸的七彩陰陽色,等于多了兩枚臨敵變幻的技法。

這也有弊端。

黑色絲線,是魔障,一旦壓制不住會反噬宿主。

紅暈,是欲念,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每個人都有這樣那樣的欲望,正視自己的需求,不要試圖去獲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德不配位必有報應。

當然以凡旸深厚的內力修為此事倒可以忽略不計。

葉上秋熱切的眼神看著凡旸,兩人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一種感覺叫做心照不宣,有一種情懷叫做心心相映。

感受到葉上秋的真切,凡旸的眼神也熱切起來,沒有料到的是葉上秋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黑線一絲紅線交相輝映,比陰陽五色更明亮一點。

葉上秋不解,這難道預示著什么?

凡旸的四弟子韶涵(西河柳)從桐廬堡出走的時候,李靖正在部署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后來有人稟報說清風庵西河柳(韶涵)出走,李靖以為她得知師父有危險的信息趕去看望了,所以沒有追問。

其實韶涵不知道師父凡旸出事的消息,而是何二乙的態(tài)度。

我喜歡你但與你無關。

這樣的結局韶涵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轉念又想,一個臨死之人的最后遺囑無法使用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韶涵畢竟年幼,遇事情想得開放得下,然后釋然了。只是現(xiàn)在已經賭氣出門了,再沒臉沒皮的回去,豈是凡旸弟子的所為,沒來由的無端丟了四象的赫赫威名!

當時出門心想女俠仗劍天涯行走江湖是多么豪邁之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激情有詩意,更有遠方。現(xiàn)在看來還是想多了,肚子不停地咕嚕咕嚕,又累又困又餓又冷,路兩旁的綠葉都看成了綿軟的口糧,還是再看看吧,真沒有吃的就賣藝,不想信換不來些碎銀子嗎?

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韶涵找一個空曠干凈的地方,畫一個大圓圈,開始自己的表演。

太陽傳人的確不凡,出手干凈利落身姿矯健,漸漸吸引不少行人圍觀,再加上韶涵身材俊俏玲瓏,一趟拳法盡顯婀娜曲線,引來一群油膩大叔的熱烈掌聲。

“好呀,小姑娘身手不凡有功夫。”

“是啊,模樣很俊俏,身材,呵呵,”

“來吧,小姑娘,再來一波!”

“再展示一下讓大爺看看!”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引來哄堂大笑,就是沒有一個人掏腰包。

韶涵心想可能是自己不夠優(yōu)秀,于是拔劍在手,一套“七星補天陣”的北極劍法施展開來,只見一團團七彩光暈層層鋪開,中間一女子衣袂飄飄如仙子一般。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突然靜了一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是真心的發(fā)自肺腑的鼓掌!

韶涵擦了擦香汗沖四周拱拱手說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小女子不幸流落在外,一無朋友可靠,二無銀兩吃飯,請各位鄉(xiāng)親父老兄弟姐妹行個方便,施舍一二,小女子定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周圍的男人一看要錢了,紛紛轉身就走。

就在此時,人群外一聲吆喝:“閃開閃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看了人家的表演就完了,哪有那么多免費之事!”

韶涵尋聲望去,只見一群家丁模樣的人簇擁一名少年走到眼前,這少年約摸十二三歲,模樣周正俊俏,身披一領紅色大氅,襯的皮膚分外白皙細膩,像個女孩子。

少年來到韶涵面前,仔細打量一番,看的韶涵不好意思,不住起伏的胸口一陣微顫。

“你想交朋友,沒有盤纏了?”少年調諧著問。

韶涵不明就里,只是點頭。

“那好,隨我回府,我姐姐接待你。”

……

這才是:“停車做愛楓林晚

霜葉紅于二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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