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曉葵觀察了一下房間,有個軟塌,倒是可以把路山川搬到那邊歇息。
“你小子倒是不輕?!睘鯐钥汔洁毂愦罅Τ銎孥E,把路山川搬到了軟塌上。
烏曉葵有些擔心,細細觀察著路山川的臉,好像都摔青了,這個傻子。
她伸出手,想心疼的摸摸他的臉,但伸出半截又縮回去了,也不敢輕舉妄動,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傳過來,嚇得烏曉葵馬上又變成了烏龜。
“這這!成何體統(tǒng)!”司海荀本來睡著了,聽到外面有聲音,便出來看看,誰曾想一出來就看到這么勁爆的一幕!太有傷風化了!
結果司海荀猛地看到一道白光閃過,那個赤裸的女子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奇怪的揉了揉眼睛,難不成自己是睡糊涂了?
待到他走進,才發(fā)現(xiàn),路山川不知道被誰打了,連都青了,他手邊就是那只受了傷的小烏龜。
“真的是一對難兄難弟,怎么會這樣呢?剛剛師弟還好好的,結果我睡覺的功夫就變成這個死樣子,到底是誰傷了你!”司海荀一邊感慨一邊診脈,感覺路山川像是被妖精吸走了靈力一般,靈脈像是干涸的小溪,真的是作孽!
司海荀開始堅信,自己當時看到的是個妖精!現(xiàn)在的劍靈宗真的是不怎么太平,居然會有女妖混進來。
“誒,你真是個可憐人,我去把我的丹藥拿來給你嘗嘗。”
烏曉葵縮在龜殼里,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這個男子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醒過來。
不過這廝自言自語倒是讓烏曉葵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原來他是路山川的師兄。
過了一會,司海荀回來,把丹藥塞到了路山川的嘴中。
“怎么不咽下去呢?”司海荀嘆了口氣:“我也不是會喂藥的人,你就含在嘴里也好,過一會慢慢就吸收了?!?
烏曉葵嘆氣,這個師兄有點不靠譜,看著臉上還掛彩的路山川,心中有些擔憂。
司海荀把注意力放在路山川手邊的龜殼上,很自然的把烏曉葵拿起來。
“這小烏龜不是暈倒了,怎么會在路山川的手中?”司海荀試著感受了一下烏曉葵的靈體,發(fā)現(xiàn)這只烏龜雖然虛弱,但應該很健康的,靈力比之前充沛許多。
“哦,難不成?”
烏曉葵感覺自己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了一般,緊張不已。
她想,若是這個男子敢對她不軌,她就和他拼了!
司海荀一個大喘氣,他似乎恍然大悟:“你已經(jīng)好了!”
烏曉葵松了口氣。
“好啊,活過來就好。師弟醒來肯定會開心的,他不用再受罰了,我也能躲過一劫?!彼竞\饔职褳觚敋し呕厝ィ咧敖o路山川蓋了個被子,回屋睡覺了。
烏曉葵躲過一劫,她本想說話的,但既然裝睡成功,那就裝作不知道吧!
折騰了許久她也累了,路山川也沒有大礙她也放心了,便睡在路山川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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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司海荀早早就醒來了,他睡得不是很好,大概就是因為昨晚路山川這么一折騰,雖然他不是很想管這件事,但是礙著路山川是劍靈宗的弟子,還是個新人,就免得不再關注一下他是否醒來,老呆在他這里也不是個事情。
“醒醒。”司海荀拍了拍路山川的臉,又看了他嘴巴里的藥,已經(jīng)完全被吸收了呀?司海荀只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他的藥很補的,路山川只是尋常的靈力損耗,也不會這么久不醒來的。
他又試了試路山川的呼吸,微微有的,至少沒死。
“那就再睡會吧?!彼竞\饔职涯抗廪D(zhuǎn)向路山川身邊的烏龜,卻發(fā)現(xiàn)那烏龜不見了!
“奇怪,昨晚那只小烏龜明明就在這里啊,怎么回事?”
司海荀又在屋里上上下下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烏龜?shù)嫩欅E。
“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我弄丟的!”司海荀有些心虛,不過避免路山川醒來發(fā)現(xiàn)烏龜不見又殫精竭慮,自己還要負責,便頭昏腦漲,又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沒有收獲。
“這烏龜走得慢,些許是散步了,過陣子就回來了?!彼竞\髦荒茏约哼@么安慰自己,不去想烏龜?shù)氖虑椋_啟了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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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陽光照在路山川身上。
路山川醒來只覺得嘴中苦苦的,渾身沒有力氣,眼睛也睜不開。
烏曉葵大早上發(fā)現(xiàn)自己靈力又恢復許多,便出去借了件衣服,剛剛回來。
司海荀放下聽到動靜,手中的活計,出去看路山川,結果卻發(fā)現(xiàn)一個綠衣女子,詢問道:“你是誰?”
“我。。。我是那只烏龜,就是昨天路山川帶過來看病的。”烏曉葵現(xiàn)在覺得也沒有要隱藏自己的必要,現(xiàn)在她有衣服穿了,當個人還是方便一些的。
司海荀顯然有些驚呆:“現(xiàn)在的妖修,還能變成人,還挺好看。”
烏曉葵老臉一紅,道:“過獎。”
尷尬的兩個人都來到路山川身邊,看他傷勢如何。
司海荀一把脈,點點頭道:“嗯,恢復的不錯,年輕人身子好,不過還是我的丹藥管用!”
烏曉葵也沒想好說什么,她想解釋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變成人了,不是以前的烏龜了,不需要路山川照顧了,但是現(xiàn)在的路山川很虛弱,這些話信息量太大還是等他身子好了再說吧。
于是,烏曉葵便去倒了一杯茶,她知道病醒來那種口渴的難受。
“師兄,謝謝你,我感覺身子好多了。”
路山川睜開眼睛,卻是一臉茫然,他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了。
“只是,師兄為何不點燈,這周圍都是黑乎乎的,我都看不見師兄的臉了?!?
司海荀慌張,他看了看路山川的眼睛,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明明是大白天啊,師弟,你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見了嗎?”
路山川點點頭,閉上眼又睜開,眼前依舊是黑乎乎的一片。
烏曉葵似乎知道了什么,手中的茶杯沒拿住,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司海荀擺擺手,呵斥烏曉葵道:“毛手毛腳的!”
“還有人?那是誰?”路山川對聲音似乎很敏感,臉上充滿了未知和茫然。
“是我,烏曉葵,傻烏龜?!睘鯐钥膊蝗ス苣菨M地的水漬,只是見路山川呼喚自己,便走到了床邊蹲下,靜靜凝視著他的眼睛,果真是空洞無神的一雙眼,又在他面前晃晃了手,沒有一點反應,似乎路山川真的看不見了。
“別試了,些許是靈力衰竭引發(fā)的失明,也不知道是那股氣岔了道,非得把眼睛弄瞎了?!彼竞\鲊@了口氣,有些可惜,好好一個苗子,就這么毀了。
烏曉葵看著司海荀,弱弱問道:“他的病,為何會看不見?不是簡單的靈力虛弱嗎?”
司海荀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啊,路山川你到底干什么了?我昨晚來看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就在床榻上躺著,臉上還掛了彩,給你診脈就感覺是簡單的靈力虛弱,我就給你喂了一顆丹藥,哪曾想你不是簡單的昏倒,眼睛都瞎了。”
路山川淡淡道:“我。。。我只是聽師兄說要傳輸靈力,便按照書中所言幫烏龜疏通靈脈,烏龜對我不是很排斥,我就耗費點靈力幫她疏通錯亂的靈脈了?!?
頓時一股酸痛涌上心頭,烏曉葵沒忍住哭了,路山川看不見了,怎么會這樣,他這么精明的一個人,平時不知道怎么算計自己,怎么會為了給自己療傷,就耗盡渾身的靈力為自己疏通靈脈,又突然看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