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很安靜，葉北北的心卻靜不下來。

“姜淼...”

“想說什么？”

車剛好來到鎮上，姜淼路過一個小超市，停了車。

“貓頭，買點吃的。”

他給貓頭發了條語音。轉過來看著葉北北。

他臉色其實并不太好，唇瓣沒太多血色，又穿了白色內襯，原本張揚的耳釘也沒帶，很素，和他平時差別有點大。

“現在說，我聽著。”

葉北北看著這張臉，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了。

“我也料到你肯定會跑，所以還好，在我意料中。”

葉北北，“...為什么非要找我呢...”

她把臉偏過去，看著外面被小超市照亮的地方。

“大概因為喜歡吧。”

姜淼也背對她，“葉北北，你別和我鬧我們就可以好好過。”

“我不想。”

“那也沒辦法。”姜淼似乎是笑了一聲，“你如果繼續鬧，我也就只能繼續找，可是這樣的機會，我相信你不會再有了。”

是不會再有了。葉北北沒有被帶回大院，而是姜淼自己的住宅。再很偏遠的外郊區，獨棟別墅區，零零散散的分部，姜淼在最靠近山根腳的一棟。

開門，鎖門。一片漆黑，姜淼把她壓在墻上，沒準備開燈。

“葉北北，我喜歡你。”

是的，很喜歡，現在讓他說愛也是可以的。

“我不喜歡...”

“我知道，我可以等。”

“你等不到。”

“那就耗著吧。”

姜淼打開了等，拉著葉北北的手拐處，把人放到沙發上。

“瘦了。”

姜淼壓上來親她，嘴，臉頰，親到脖頸處突然用力。葉北北忍著疼，把頭偏向一邊。

“知道你會拒絕，但是真的聽到，可真是傷人。”

姜淼起身，“你會喜歡姜帛，喜歡高亞博，就是不會喜歡我。這事兒我認，我自覺理虧。”

姜淼以前對她不好，她記在心里是應該的。而且，兩人算是他強迫性的開始，葉北北被放在了一個不平等的位置上，她不接受，他也可以理解，這是應該她不接受的。可是他以后會對她好的，會很好。

“葉北北，我們之間其實說開了，沒那么多深仇大恨，我姜家好吃好喝供著你，你還是應該感恩的。瀟瀟的事情是拉你頂了鍋，但是除此之外，你并沒有得到什么實質性的損失。你倒好，才來，思思就出事了。我們那一堆人里，小姑娘都是捧手心上的，楊思思和姜帛本來就是家里定下來的，你倒好，橫插一腳。”

葉北北聽著他扒拉了一通，從葉北北怎么進的姜家，到葉北北怎么被趕出去的，細節都描繪得很清楚。

“是，瀟瀟騙你說姜帛要和楊思思結婚，逼你離開了。你沒拿那么多錢我都知道。但是有怎么樣的。楊思思都那樣的，你承受這么一點點不是應該的嗎？”

“對。”

自己的事情被這么輕描淡寫的的說出來，葉北北居然覺得他說的也沒錯。

“但我憑什么還要承受你？”

姜淼啞口無言。

“我欠你什么了？”

“沒有。”

“那你要向我討要的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問題姜淼沒回答，他沒有答案。

李巧跟了他那么久，第一次干這樣一件事，姜淼念著她一直都在幫著他做事，沒怎么她，但是不會再重用。大院姜淼也少回去了，有什么事都是自己直接出門，安排了個保姆在家里，樓下門口還安排了保鏢，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葉北北還會往外跑。

事情不多，他傷沒好完，有時候李處回來給他換換藥，在家里吃兩頓飯，還會看看葉北北。

“找回來了？”

“人在你面前，你問什么廢話。”姜淼踢了他一腳。

“切，我以為找不回來了，成孤魂野鬼了。”

葉北北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話，多吃了兩根糖醋排骨，喝了一大杯飲料就要起身，被姜淼拉坐到身上。

“嘿，淼你傷...”

“沒事兒她坐不到。”

回來了三天，姜淼都沒碰她，所以葉北北這個時候和他親密的貼在一起恨不自在，“好吃嗎？”

“還不錯。”

這個保姆的廚藝非常好，這也就是姜淼找她的原因。

“心情不錯？”

“還行。”

李處看著兩個人當著她的面一問一答，有點想笑，卻又不太敢。

“你吃完就可以走了。”

李處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點點頭，還沒吃完碗里的飯就提著箱子走了。

“你這個，還得等幾天。”

是的，姜淼腹部的傷很嚴重，床上的事不太適合。

“幾天？”

“四五天。”“滾！”

他覺得現在一個晚上都等不過去。

“我和你說真的。李處一點都沒開玩笑的意思，傷口要是撕裂就是大出血。

“滾！”

在一個滾字，李處麻溜的開門，關門。

“你放我下來。”

看人走了，葉北北不太想再坐他腿上了。

“我想你。”

一身雞皮疙瘩，葉北北聽到他說想就覺得很難過。難過，這樣的人為什么要喜歡他。

“你不覺得不被回應的東西說出來被拒絕了很難看嗎？”

姜淼莞爾，“這里沒有別人，我不覺得尷尬。”

“我替你覺得尷尬。”

和不喜歡的人擁抱，結婚，上床，很難受她就會偏過去，伸手捏她下巴，她又會用自由了的手推他。好不容易，足夠讓她聽話。

“和我在一起那么難受？”

“你并不是第一天知道。”

姜淼嘖了一聲，“那真不好，你可能要難受一輩子了。”

一輩子，還挺長，姜淼笑了笑，“葉北北，你好好聽話，我會對你特別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想要你滾。”“那可不行。”

葉北北沒想到他還會回答。

“滾床單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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