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網劇棋魂 同人 完結篇4心魔
- 網劇棋魂番外之弈千年
- 止足
- 2238字
- 2025-08-24 14:00:00
“為什么我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啊。”江雪明從時光眼中讀到一份熟悉的陌生,那陌生似曾相識,卻與時光不匹配。
時光揉搓著江雪明的小手,隨意應答道:“人都是會變的,或者是你還沒有真正了解我。”他將明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風輕云淡道,“有時候,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況別人,不過我們這么近,你能感覺到我的心跳,你可是唯一一個能靠我這么近的人。”他矯情的表著情誼,似乎希望自己能全身心的沉湎于情情愛愛之中,好忘卻褚嬴,好證明自己離開褚嬴,也是可以很好很好的活著。
可是他還是不自覺的想到褚嬴,那個才是最靠近他內心的人,是從里到外,從小到大,參與了他生命點點滴滴的人。這樣的人,在他人生中,才真正只有一個。可是那個人如今,開始若即若離,不能像江雪明一樣,可以緊緊握在手中,想到此處,時光眼神暗了了下來,不自覺飄向別處。
明明凝望著時光,托著他的下巴,抬起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審問小孩子一樣笑道:“是嗎?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習慣,就是說謊的時候,會不看人的眼睛。”
“我是害羞,不行嗎?”他察覺到明明想要離開,攥著她的手,又把她拉了回來。
“嘴硬。”江雪明自信道,“我敢說這樣感覺一個人的心跳,你是唯一一個,可是你,就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饒是時光心有旁騖,觸手溫軟的肌膚,少女的體香,也不禁讓時光一陣心醉,忍不住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這也是第一個嗎?”
江雪明猝不及防,騰的站起來,退開來,驚慌的摸了摸滾燙的臉,壓低聲音道:“我媽還在家呢!”
時光忘我似的道:“阿姨不在家,你就讓我親了嗎?”
江雪明氣道:“我有事出去了,你還要在這呆嗎?”她覺得時光不對勁,自己又占了下風,再和時光獨處下去,不知他還有什么發瘋的囂張舉動。
“我跟你去!”時光恨不能失去神智,好短暫忘掉對褚嬴的憂懼。
“我不想你去。”
時光霍然抓住了江雪明的手,帶著幾分憤怒道:“你要逃開?我們半個月都沒見了,你不想我,也不想和我多呆一會?”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褚嬴,又傷感起來,冷笑道,“你們都一樣。明知道我怕你離開,你偏要離開,讓我害怕,還說什么我是唯一一個,到跟前又是另一套,全是騙子。”他這番話,好像是說給明明的,也好像是無處發泄的怨氣。他先發制人,直到從江雪明眼中看出憐惜和示弱,他才好像清醒了三分,知道自己又發瘋了,才松開了手,黯然轉身。
江雪明卻最怕他生氣,拉住他告饒道:“你生氣了?明明該生氣的是我,你反而豬八戒倒打一耙。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江雪明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從時光哪里感覺到一種沒有禁制的力量,那種力量讓她不知所措,想逃離又更想靠近,卻說不出緣由。
“那你跟我道歉,哄哄我,不然我以后不跟你玩了。”時光跟她戲謔著,心底卻莫名的憂傷,好像是因為自己利用了江雪明,又好像因為鄙視自己的懦弱,虛偽。
江雪明聽他又說孩子氣的話,便道:“不玩就不玩。”
“那我可走了。”時光嘴里說著,雙腳早就軟了,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倒下,心底一個奇怪的聲音似乎在吶喊,求求你們,不要離開我,可是他就是說不出口。他能做到的就是回過頭,口不對心的,開完笑道,“可是,我好像丟了東西在你這兒。”
江雪明奇怪道:“你丟什么了?你在我這坐了還沒半個小時,都沒挪地方,能丟什么東西?”
時光搖搖頭,嘆氣道:“不對,我來的時候這里滿滿的,現在要走,就空落落的。”他拉著江雪明的放在自己心口,“你偷了人的心,還要攆人走,你好狠心!”
江雪明一陣心動,一陣恍惚,雖然時光真真實實的站在她眼前,可是她就覺得這個人是虛空的,那根本不是時光的內核,時光說不出來這樣肉麻的話,還是時光在外頭這些日子,開竅了?學壞了?江雪明胡亂想著,說道:“跟誰學的,沒正經。看來我得查查你最近交往的人了,你媽媽讓我看著你,不讓你學壞,可現在你似乎已經學壞了。”
“那你跟著我吧,跟緊點兒。”時光拿扇子點了點明明的鼻頭,“我是不會乖乖招供的。”
平時,隔三差五都有人邀請時光聚會,時光因為練棋的緣故,多半都回絕了,偏偏今天,他卻有意做出夜夜笙歌的樣子來給明明看。他慣會在愛他的人跟前,做出最蠢笨不羈的樣子,而他們仍不計回報的包容他,寵著他,他也從此獲得了最大最多的自由。他從小就愛拿這一套不靠譜的樣子騙媽媽,十分奏效,如今他又用這一套騙明明。
但褚嬴不一樣……在褚嬴面前,時光是透明的,他的脆弱,膽怯,強大,帶點兒虛偽的小聰明,都被褚嬴一覽無遺,越是如此,時光越恨不能用盡全力去證明自己的價值,不敢偷懶,好讓褚嬴覺得,他是永無止境的奇跡。可饒是這樣,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
也許只有心無所求,才能隨心所欲,可是自己能做到不求嗎?時光捫心自問,他做不到,褚嬴對自己,已經像空氣與水一樣,那是命,容不得想不想,求不求。哪怕讓他跪下乞憐,他都不會有絲毫猶豫,只要有用。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即使他心知自己已經卑微到塵埃里,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圍繞著褚嬴,他也不能這樣做。因為驕傲,也是他的命。他不能讓褚嬴將他看低,他不能真的是倚仗褚嬴而存在,他只能是褚嬴的驕傲。
不知何時,他活在了光華四溢的囚籠里。正如眼前的酒肉朋友一般,活在錦衣玉食的溫柔鄉,一旦離開家族的支持,就必死無疑。
時光與他們的區別,只是離開褚嬴,就必死無疑,懶師父說,這是因果緣法。時光心底偶然也會有一個背叛的聲音,我能不能不要把因果栓在一個人身上,如果栓在明明身上,他也許不會如困囚籠。
想到此處,他眼前莫名浮現出那個枯瘦如柴的老人,烏鷺山深處的荒野墳塋,他也差異,為何溫柔鄉會讓他轉瞬想到如此凄涼的畫面。
還是他的心魔已入骨髓,連起心動念,都會自我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