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賞花宴(1)
- 侯門貴庶
- 寶七七
- 2405字
- 2021-01-12 12:48:54
“你家主子呢?”
阿鳶聽到聲音,就看到楊氏氣急敗壞地走進來。
“母親。”阿鳶語氣疏離道。
楊氏面色憤然,并未給阿鳶行禮,尤其是看著對方住夏府最好的院子,享受著原本屬于自己女兒的榮華富貴,怨氣難平。再看到貞娘那張明艷的臉,冷笑道:“怎么這么快就忘記夏府當家主母是誰?”
阿鳶回道:“母親何事如此動怒?你們先下去。”
“是。”奴婢們應聲離開。
這舉動更是惹楊氏大發雷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們可是我的奴婢!”
阿鳶漫不經心道:“本宮可是王妃,即便您是本宮的母親,也要安守本分才是。本宮這樣做也是為了母親好,畢竟母親一直是寬容大度之人,若是因一件小事而大動肝火,還是在本宮之處,您讓大家如何想?想祖母如何想?”
楊氏面色鐵青,原本和善溫良的面容變得猙獰陰沉,“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的位置可是屬于雪兒的!”
“母親也別忘了,是雪兒妹妹讓本宮代嫁的,若不是如此,今日站在這里的也許就是母親口中的雪兒妹妹。”阿鳶不輕不重地反擊道。
“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實在是太過分了!即便你是王妃,但這里是夏府,任何事情理應經過我的同意才是。你們母女倆是想霸占整個夏府嗎?告訴你們!不可能!”楊氏情緒激動,語氣激憤。
“原來母親是為了表姐入住之事。本宮只是讓表姐陪同本宮住些日子而已,此事沒有過問母親,那是本宮的不是。本宮在此向母親賠不是。”阿鳶說著便向楊氏福了福身。
這倒更加刺激到楊氏,“不用你們惺惺作態!”說完,氣急敗壞地離開。
“鳶兒不必在意,這楊氏不過是紙老虎而已。”貞娘目光不屑地看著楊氏離開的背影。
“阿娘說得是,母親性子至純,為人子的豈會放在心上?何況此事的確是我欠妥當。”
貞娘聽阿鳶這樣一說,目光一閃,笑容勉強,“鳶兒可喜歡楊氏?”
阿鳶奇異地看了貞娘一眼,疑惑道:“阿娘為何要這樣問?都說母女情深,母親對我如此冷淡,卻也是事出有因,人之常情,鳶兒哪有不懂的?將心比心,阿娘若是處在母親的位置,又應當如何?”
貞娘目光微動,對上阿鳶那雙清澈認真的眼眸,心下一沉,聲音酸澀悶聲,“是阿娘對不起你。”
阿鳶斂眉,纖長的睫羽在陽光下投下淡淡的黑影,掩下所有的心緒,心中的疑團愈發迷惑。
春日的暖陽和煦,春花開滿整個幽州,正是賞花時節。
柳堤正進行賞花宴,由幽州四大士族聯合舉行。
集聚了幽州的文人雅士,極盡風雅之事。
阿鳶難得有機會出趟門,正好有事要辦,襄王那邊又派來玉秀伺候,在她看來實則監視而已。
“表妹,這里還真熱鬧。”楊芙蓉語氣歡快,經過胡神醫細心調養,身子骨輕快了些,原本有些病態的面容紅潤了不少,尤其是從胡神醫那里得到的絕密的泡制湯浴,身上的肌膚瑩潤動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使得原本的五分姿色,添了二分。
阿鳶看去,正是花紅柳綠,文人墨客必是手捧一盆盆景,樣式多樣,舉止風流,倒也不失雅致。
阿鳶不想太過招搖,所以戴上了白色帷帽,出行也只帶了玉秀一個丫鬟伺候。幽州是襄王的天下,想必她出行必然有對方的耳目,想要乘機逃走,還不是時候。
阿鳶輕嗅了嗅,好奇道:“表姐最近可是用了什么方子,膚色好看了不少,連聞著也是格外的好聞。”
楊芙蓉暗喜,面色謙虛道:“哪有什么方子?多虧了表妹請的胡大夫調養身子的方子而已,所以氣色比以往好了些而已。”她自然不愿意把這秘方供出給阿鳶,畢竟對方的姿色已經算是極為出色,只要是男子見了對方第一眼就會被對方的美貌給驚艷到。若是用在對方的身上,那還了得?
女子天性愛美,也愛攀比美貌,楊芙蓉只想把這方子占為己有。
阿鳶像是信了對方的話,“原來是這樣。對了,我們去前面看看如何?”
前面擠滿了人,里面的花木最是極佳,觀看者數不勝數。
阿鳶看著楊芙蓉走進了人群中,便不著痕跡地帶著玉秀離開。
“王妃,您可是要去哪里?”玉秀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辦,不方便表姐知道。”阿鳶回道。
按照如婉提供的消息穿街過巷,在一個小胡同處找到了王秀才家。
“有人嗎?”阿鳶敲了敲緊閉的房門,卻見房虛掩著,推開門一看,里面正好有一個老婆子正在灑掃。見人進來,卻一絲反應也沒有,兀自做自己的事情。
“老婆婆。”阿鳶喊了一聲,老婆子依舊沒聽到一般。
玉秀蹙眉,連忙向前走到老婆子面前,沒好氣道:“你做什么?我們王妃叫你也沒聽到?”
老婆子被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姑娘嚇了大跳,聲音蒼老驚訝,“你們是誰?”
阿鳶呵斥道:“不得無禮。”,隨后走到老婆子面前道,“老婆婆,我們是來找王秀才的,請問他在家嗎?”
老婆子睜大了眼睛,湊到阿鳶面前大聲問道:“你們在說什么?老婆子沒聽清!”
阿鳶恍然,原來是耳朵不好,怪不得沒聽到她說得話。
正說話間,阿鳶聽到一陣激烈的咳嗽聲,一個身穿布衣的青年男子扶墻走了出來。
清秀的面容,削薄泛白的唇角,深陷黯淡無光的雙眸,消瘦的身材,給人一種兒郎多病不勝衣之態。
“吳婆耳朵不便,不知兩位姑娘有何事找王某?”王秀才語氣平淡,聲音嘶啞氣若游絲。
“我只是受人之托,把一封信交給王公子就走。”阿鳶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王秀才,見對方的氣色不好,想起如婉所說的話,感嘆,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便善意提醒道,“王公子,人活著才有希望再次相見。若是死了,那便什么也不是了。你既然連死都不怕,為何還怕活呢?想必如婉姑娘也不想看到你如此。”
王秀才黯淡的眼神驟然閃過一道亮光,接過對方的信后,聲音干澀沉悶,“多謝。”
阿鳶笑笑,“舉手之勞。”
在阿鳶臨走之際,背后傳來略顯沙啞磁性的聲音,“在下王權之,多謝姑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阿鳶嘴角上揚,并未回頭,“妾身剛才已經說過,只是舉手之勞,王公子無需放在心上。”
王權之看著阿鳶離開的背影,即便帶著帷帽,妙曼的身姿,絕色的嬌容可窺一二。整個幽州誰有如此春色,一猜便知。
王權之的眸色漸深,打開信封一看,削薄的唇角露出一絲意料之中的笑意。
“公子,如何?”此時從對方身后探出一個小童來,模樣稚嫩,卻老氣橫秋。
王權之收起信,語氣淡然,“因王妃之事,襄王延遲了回京城的時間,想必過幾日便提上日程。你我早些準備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