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妖之一妲樰,帶來火之滅咒,返世等人眼前炮烙巨柱在李清沅一劍之下傾倒,然而,隨之而來的,一聲兇貓尖叫道:“怒天極。”一道人影快捷如風,伴隨一道疾如閃電的刀光,殺向返世背后,只見來者。
只見他橫空豎起來的頭發如傘一般蓬散著,他左眼周圍的皮膚布滿血絲,眼睛只能張開一半,因為眼角的血斑已經凝固,眼白上也布滿血絲,而右眼周圍半寸皮肉綻開,紅色的肉露在外邊,黑色雙瞳幽邃不見任何情緒,他的左耳朵已經腐爛,他的身子一直弓著,而他的手一直弓著如鷹爪一樣,像是凝聚著力量,全身衣服破舊卻又干凈,行走之間左右鷹視狼顧的氣勢十分逼人,猛然窺探間,令人不寒而栗,難題靠近,而他的形狀更像是吊著生命的最后一口氣在人間生存,孤獨如深淵卻不見悲涼。
一瞬間的感覺,隨之便是一瞬間的無感,返世急忙拔出狂天令劍,一相會,便被震飛出去,倒地失去知覺。
天吾見對方力量巨大,急忙拔出劍,再度施展九音天除,閉眼剎那,萬籟俱寂,無聲之中,劍耳傾聽對方之刀,然而,所聽到的是一片混沌,清晰又雜亂,無跡可尋。
一睜眼,眼前之人,兇戾眼神伴隨突然長大的嘴,猙獰猂狂,好似修羅鬼神,張開的嘴在言語之間吹出強悍之風,宛若氣洪亂泄,一聲:“狂太極。”那人拔步向前一頓,一刀劈來,天吾急忙使出九高天乘,力量瞬間升高八十一倍,全力一擊。結果卻是,天吾飛出五十步外,落地全身巨痛,身受重傷。
只見來者殺的興起,瘋狂至癲狂,轉頭瞬間,李清沅一劍刺來,那人警覺瞬間,反應極快,一刀將李清沅打飛出去,李清沅因為身上源遠流裳的緣故,雖然并未受重傷,整個胳膊被震的發麻,全身在這股力量沖擊下,五臟六腑,氣息凌亂。
然而此時,那人口中說出驚人之語道:“跪伏者皆為臣,起身者皆為敵。就算是反復無常的背叛者也一樣,你要跪下來永遠為臣,煎熬屈辱可以,你要站起來,迎接死亡,也可以。”
此時,天吾再度爬起來道:“吾就是劍,天地之間沒有跪著的劍,我的武道,與劍同行,永不屈服。”
天吾再度沖上,那人見此一聲尖叫,好似受驚嚇的野貓一樣,面容兇狠突變,一聲:“煉真極。”
天吾之劍力量融入身體,武道精神匯聚專一,力量再度提升,刀劍再會,天吾飛出三十步,不由大驚道:“可惡,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這……不是武道,對方之刀毫無刀意,只是單純的力量,因此力量只是針對靠近他的人,對周圍環境沒有沖擊,他的刀沒有任何思想,那是蘊藏著一股混沌的力量,像是生,有好像是死,更像是永恒,生生不息,這是為什么?”
而這時李清沅仗著源遠流裳,號劍再起道:“仙演十九訣?雷聲喚魂。”
校對心思,專一精神,匯聚力量的李清沅,劍上仙武引動葬雷劍韻,隨著一劍突擊,大地旋風裂開,周圍生靈死尸,被吹得漫天飛舞。
“霸八極。”那人刀刃超東,向西一揮,將李清沅震飛出去。
天吾見狀,躍起將李清沅接住,兩人落地,與那人相距三十步外,重傷兩人,劇烈疼痛刺激全身。
李清沅問道:“那人究竟是誰?”
而在另一處,那人逐漸靠近小烵,小烵之前被那人驚嚇的魂不附體,一旁出神,那人走近小烵,一聲狂躁尖叫,小烵回神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傷害我們?”
小烵一出聲,一道聲音穿透那人心神,癲狂的那人瞬間恢復平靜,雙眼瞪的很大,呆在原地道:“我……我是……極刀一鋒,千心殤。”
千心殤平靜片刻,突然變相,眼神震懾光芒如一萬森冷的刀劍刺出,失去皮膚的右眼,恐怖如鬼。此時小烵大聲道:“請不要傷害我們。”
千心殤又再度平靜,只是一瞬間便齜牙道:“你!隨我離開。”
千心殤拉起小烵準備離開,就在此時,役鬼八滅陣自地面而起,首先出現的正是天罰滅魑陣,然后是地絕殺魅陣,接著是風極破魈陣,再來云殛斷魎陣,龍殃困魃陣,虎兇鎮魊陣,鳥沖蝕魍陣,蛇吞煉魖陣。滅鬼八陣將千心殤困在其中,八陣相互交會,或一,或二,或者三四陣不斷變化出千百狀,盡是殺絕萬鬼千魔之絕。
天地幻變,風云激蕩,龍虎翻飛,鳥蛇突襲,遠處李清沅與天吾見狀,一片駭然,心中明白,在此陣之內,那人與小烵必死無疑了,李清沅通曉,此陣乃是黃蘊地宮無上殺陣,無人可破,就在此時。
一聲嚎天叫聲,一人如兇貓一樣躍出,變化莫測的八陣一瞬間,被那人一一斬破,散離消失,那人再度準備離去,蓄力雙腿,左手腋窩下夾著小烵向前飛奔,這時,地面升起八道劍門,八種不同樣式的劍插在地面上,正是無間驚門,玄海景門,冥光死門,丹日開門,星河休門,易月生門,鬼界傷門,周劫死門。
此八門乃是旦木綠野的導轉道宮所創的八門劍武,能號令奇門,任何一劍門之內,便是一處世界,進入八劍之門的任何神鬼妖魔,都會被煉化成灰燼,就算仙神也未有感入內者。
然而,那人向前急奔,將八道劍門一一沖破,千心殤右眼之上血液射出,將空中染紅,千心殤穿過八道劍門,向前方飛快奔去,來去之間,似夢如幻。
李清沅心知黃蘊地宮與導轉道宮出手了,看來事情非比尋常,而那人是否與九妖屬于同路之人,不得而知了。
而天吾卻迷茫的看向自己的劍,不斷自言自語道:“吾就是劍,我的武道,我的劍……我的劍為何不堪一擊,為何?師父說過,我的劍中無人沒有人能夠輕易抵擋,為什么?為什么會失敗?為什么?”
李清沅問道:“你好好吧。”隨后再度莞爾一笑。
天吾見李清沅一笑,心中劍與武道,早已不復存在,只牽掛在一人身上。
在一處山洞之內,無數蠟燭照的周圍一片通紅,一紅幔紗帳之內,千心殤赤裸躺在床上艱難呼吸,全身是血,血液也將一人衣裙染紅,那人正是小烵。
此時只聞小烵一聲驚叫。
下一章——貓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