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約半個小時,久孤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在桌子上,還放置著一個果盤兒飲料。
還保持著原樣一動未動,是剛剛那老頭讓人拿進來的。
久孤卻不敢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出門在外多提防一下,總是好事。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老頭終于回來了,面帶紅光,熱情高漲。
“小兄弟,那40枚破體丹一共賣了48000靈晶,扣除了10%的服務費,一共是43200靈晶,已經存入這張卡里了。”老年人手里拿著一張白色的卡片,推門進來之后,徑直遞給了久孤。
久孤卻沒有接,反而看著老年人說道:“老先生,我想買20份破體丹的藥材,不知道這張卡里夠不夠?”
老年人聞言把卡片收了回去,臉上笑容更甚:“當然。”
隨后又推門走了出去,吩咐一位侍女去收購,這些小事當然不用他親自動手。
天閣一共四層,一樓是拍賣場,足以容納千八百人,二樓便是買賣的地方。
老年人再次返回鑒寶室,看向久孤的眼中竟然閃過了一絲羨慕,只是隱藏的極好。
有個煉藥師做師傅,那可真是傍上了一顆大樹。
遙想他當年去求個丹藥,那練藥師的鼻子都要翹上天了。
不僅失敗率高,并且出手費用更高,想想都肉疼。
要是能結識這小兄弟的師傅,未來不用想都知道。
說不定以后都不用在坐在這兒鑒寶,還有機會進入高層。
“呵呵小兄弟,自我介紹一下,老夫乃離知,是這天閣的鑒寶師,不知小兄弟你叫什么呀?”離知徑直的坐在了久孤的對面。
“久仰先生名諱,小子名叫久孤,離先生,其余事情,請恕小子不能相告了,不然家?guī)熞鷼獾摹!?
“呵呵,不打緊,既然久小兄弟的師傅有吩咐,老夫倒也不好過問,不過,久小兄弟以后若是再有丹藥,可以直接來找老夫,老夫必然以最快的時間賣出去。”離知卻是暗暗吃驚。
這小子性格這么好,要知道,煉藥師哪一個不是鼻子翹上天的存在?
作為練藥師的弟子,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
那一個個傲的就差比他們師傅還要傲,莫不是這小子不是練藥師的弟子?
隨后離知卻打消了念頭,若不是練藥師的弟子,誰敢這么大搖大擺,明目張膽一個人來賣這么好的丹藥。
離知點了點頭,有個高階的煉藥師做師傅。
應該錯不了,就算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惡。
“如此小子就先多謝離先生了。”
不多時,侍女走了進來,帶著卡還有20份藥材。
離知從侍女手中取過這些東西,放在久孤的面前,帶著笑意:“久小兄弟,20分藥材已經買好了,打九折一共是18000靈晶,以后要是久小兄弟還有需要,一律打九折。”
“這…多謝離先生,小子一定告知家?guī)煛!本霉卤Я吮懒寺曋x后,拿著東西就出去了。
離知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久孤現在雖然還不值得他這么慷慨,但是他背后的老師卻值得。
走出了大門的久孤,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有錢了。
隨后拐進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心念一動,藥材就消失了。
放在了系統(tǒng)的物品格里,連晶卡也在。
久孤心情大好,扣除了買藥材的錢,他現在還有25200靈晶,可以買心心念念的蘭博基尼了。
不過久孤卻不打算現在買,這么新奇的東西。
以他的實力,好像根本守不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買下來也只能藏著開,這不是他想要的。
久孤暗呼了一口氣,還是先提升實力重要,隨后便準備回家了。
“喲,這不是久大少嘛?”
一股輕佻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使剛回到街上的久孤微微一愣,定睛一看之后,看清了聲音的主人。
此人身著一套血紅色的長衫,令不少的路人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不僅走快了幾分,誰也不想觸這個霉頭。
因為他是血狼傭兵團的少團長,黃剛!
雖然名字叫黃剛,可他的面容卻是陰森的,尖尖的鼻子,搭配著一雙陰霾的雙眼,輕佻的嘴角,長相跟黃剛沒有任何相像之處。
據說他爹因為他小時候看起來比較柔弱,怕養(yǎng)不活,所以取了這個名字。
只是沒想到越長大越與這個名字背道而馳。
正是因為這樣,很多人私底下喊他黃金剛。
因為明面上沒幾個人敢喊,除了那幾個。
今天他的身后還跟了幾個狗腿子,看到久孤之后,幾個人也不由的笑道:“哦~不就是那個三年達到了筑基五重天的久大少嘛!”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是個人都知道,十二歲至十五歲的三年中,是修練的黃金年齡。
不乏有天才在這三年達到筑基高階。
不過也有一些蠢材,三年連中階都達不到。
所謂階級便是筑基三重為低階,筑基四到六重天為中階,而筑基七至九重天為高階。
甚至有人認為誰能在這三年里筑基突破幾重天,等突破了人體極限。
日后的成就,絕不會低于這個境界。
這個說法被很多崛起的強者一一證實,最終才形成人人都知道的黃金三年。
整個離城都知道,久孤卻在三年里只是晉升到筑基五重天便停了下來,再也無法上升。
在這三年里,加上還算有錢的老爹,久孤也只是蹦上了中階而已。
有些人卻認為,若是換成自己,怎么著都比久孤強。
不過除了黃剛一群人笑之外,其余人就當沒聽到,他們敢笑么?
先不說他爹一生氣,一巴掌拍死一堆,就連久孤都有筑基五重天,十個都不夠打的。
所以有一部分人走了,有一部分人留下來摸著下巴看熱鬧。
雖然沒人出聲,不過都在小聲議論紛紛。
“又有好戲看了。”
“你們猜這次久大少能不能忍得住?”
“我看行,上次都那樣了,不也是忍住了。”
“上次哪樣?這位兄臺,可否告知小弟?”
“我跟你說……”
……
只是久孤詫異的看著這攔住他去路的幾個人,這不是血狼傭兵團的小屁孩嘛?
笑啥呢?腦子瓦特了?
雖然兩大傭兵團時有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鬧,也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開打過。
不過這個黃剛倒是個街溜仔,以前的久孤就經常被他堵著一頓羞辱,前主人都一一忍下來了。
久孤?lián)u了搖頭,隨后徑直的走了過去,準備回家。
久孤是真不想跟這些小屁孩鬧,畢竟他還忙著賺錢呢!
黃剛看著越走越遠的久孤,都呆在了原地。
這什么?
無視他?
這才幾天,以前的久孤可好玩了,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居然無視他,讓他都一時來不及反應。
等他反應過來,久孤都走遠了…
“媽的,給我追!”
撇下這句話后,黃剛青筋暴起,加快了步伐徑直的朝久孤剛走過的地方追了過去。
追出了幾十米外,趕上久孤后,黃剛都有點氣喘吁吁的。
不過他畢竟是筑基七重天,稍微一運轉靈氣,瞬間恢復。
“久大少別急著走呀,怎么家里母豬生了?回去接產呀?”黃剛嘴角一挑,冷笑一聲說道。
黃剛身后的狗腿子雖然差一些追上,不過也剛好聽見了,在聽到黃剛的話后在一次哈哈大笑。
黃剛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而不直接出手。
是因為他想激怒久孤,然后再狠狠地揍一頓。
只要久孤先出手,那么他就有還手的理由,這可怨不得別人。
正是因為以前的久孤一而在再而三的忍讓,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畢竟柿子要挑軟的捏。
就連路人都有些忍不住,卻拼命忍。
久孤臉色微變,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這走不了了唄?
得!
“怎么著?你母親要給你生弟弟了?請我去接生?要真是這樣,我家的母豬倒是不著急。”
久孤不急不慢的開口,大有一副要跟他回家的樣子。
路人終于是忍不住了,一個個全都捧腹大笑。
不過更多人是在詫異,這久大少不反擊則以,一反擊這么犀利!
莫不是以前的久孤在韜光養(yǎng)晦,就為了這一刻的爆發(fā)?
“我的天哪!絕了!!哈哈哈哈。”
“這久大少口才這么犀利的么,以前怎么沒發(fā)現?哈哈哈。”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
久孤都不給黃剛還口的機會,抿了抿嘴唇接著說道:“你說你,你爹給你取個名字是為了讓你像金剛一樣強硬,可你偏偏不聽,非要長得陰陽怪氣的,長得陰陽怪氣也就算了,畢竟不是你的錯,可你偏要出來嚇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依我看,你也別叫什么黃剛了,干脆叫王富貴得了,雖然我家的狗也叫王富貴,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名字寓意好呀,富貴富貴聽起來就很富貴。”
久孤說完,大呼了一口氣,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自己給黃剛起的名字非常滿意。
“噗~哈哈哈。”
“這還是久大少嘛?我怎么感覺換了個人似的,哈哈哈哈”
“太厲害了”
“啊這…絕了!哈哈哈哈”
眾人樂開了花,不少人捧腹大笑。
還有不少人卻是在死死的忍住,聽到富貴再也忍不了,在場每一個人都放聲大笑。
甚至連黃剛身邊的小弟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
路人是爽了,可黃剛卻是聽著青筋暴起,眼中串起了火苗,拳頭死死地握著,就像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好笑是好笑,這久大少就不怕王富貴,啊不是,就不怕黃少發(fā)怒嘛!”
“怕是兇多吉少了,聽說黃大少早就突破了筑基七重天,也不知道久大少能扛幾下!”
“我覺得一招吧。”
“不可能,我賭他三招。”
……
砰…火山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之前的算計早已被拋之腦后,憤怒讓黃剛沖昏了頭腦。
今天他不把久孤踩在地上,狠狠踩上幾腳,難消他心頭之恨。
黃剛功法一運轉,紅色的靈氣一絲絲的涌了出來,如靈蛇一般纏繞在手上。
黃剛五指握成拳,腳上猛地一發(fā)力,朝著久孤一沖而去。
“金剛拳!”
黃階中級武技。
迎面而來的一陣輕風吹起了久孤額前的發(fā)絲,露出其下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瞳。
眼皮眨了眨,久孤微瞇的目光淡淡的盯著那越來越近的拳頭。
在拳頭即將到達身上之時,久孤這才不急不緩的向左輕移了一步。
他早已達到了一重天中期,對上黃剛就跟打小屁孩一樣。
不多不少的一步,正好躲開了黃剛的攻擊。
身子略微一側,久孤手掌猶如穿花摘葉一般,透過黃剛的手臂,隨意的印在了其肩膀之上。
“砰!”一聲悶響,被久孤?lián)糁械狞S剛紅潤的臉色頓時蒼白。
一聲悶哼,腳步踉蹌后退,最后終于是一個立腳不穩(wěn),軟了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