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也許是嘲諷！！

元汲？兩個人互相看著，那個不管外界怎么樣，我做我自己的家伙...她的眼睛閃現著墨綠色詭異，又很快消失不見。她向后靠著，轉動著筆尖，用冷漠的表情故意掩飾著。

否定到。

肯定不是。

夢柯霓將桌上的筆筒和名牌重新放好，輕笑道：“當然也可以用別的支付。那么好吧，既然你已經有了一個……把另一個給我吧。”

夢看著他的眼睛。

終于說出了目的。

林用手扶著桌子，滿頭大汗，有些吃力地抬著頭看著夢柯霓，對她說：“不是你想要的，對你沒用。”

夢柯霓臉色有些變化，這次沒有掩飾。

沒有那種刻意的掩飾。

夢：“那么……你……現在還能看到它們嗎，在街上任何角落……我已經很難看見那些東西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唯一讓人感到曾經活著的東西。”

“我不想要里面的東西，那些我要多少有多少……”

林：“很感人！！”

聽他這樣說，也沒再多說。

她從盒子里抽出一張名片放到林外套胸前的口袋里，然后輕輕拍著林的口袋：“還有，別忘了聯系我，一個人太無聊了……看樣子你以后會經常需要幫助。”

好吧！！！經常？！

“會的。”林無奈笑道，將手上的袖子挽下，然后轉身離開了那里。

在他離門口只有一步的時候，夢突然喊道：“幫我采一束花，要紫色的。”

沒興趣。

要什么樣的？

如果我有時間的話。

三種回答，同時浮現在林的腦中……三種選擇，引導至不同的結果。林雖然不相信因果論，但是還是回頭說道：“如果我有時間的話。”

然后轉身，走下樓梯。

他來到樓下，有些無奈的長抒了一口氣，吁道：“現在該怎么辦？”

林看著街上的車流與行人身上的霓虹，內心陷入了尷尬的無奈境地。

“當然去摘朵花！！你為什么不早點開口……”蛇在他腦中諷刺道，“然后回來給她，說不定還有機會。”

他搖頭苦笑道：“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蛇：“那么現在去找另一個？！”

林：“免談！！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

“好痛！”

他的右手還是沒有一點血色，上面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被那些蜘蛛弄傷的里面還沒能恢復。他將手貼在腹部，固定著手臂在街上走著。

右手的手臂一直很疼。

冰冷的空氣緊貼著那件外套，好像已經貼在皮膚上，腿上也很冷。

他從口袋里拿出煙盒，打開煙盒，送到嘴邊。

然后放回口袋，拿出火機……

發現了什么，他停下腳步。拉開外套的拉鏈，低頭看著衣服里面左邊的口袋，放著一疊錢。

“哼！！一定是用她那只老鼠爪子放名牌時，偷偷塞的。”

林叼著煙，吐了一口煙霧。

重新將外套的拉鏈拉上，繼續走在街上。

“注意你前面三個人，還有馬路對面的那個家伙……”蛇的聲音出現在林的腦海。

林用左手夾著煙，煙霧在眼前散開。

兩個大個子，身材魁梧……前面是個垂著頭的白頭發矮個子，雙方擦身而過，林撣了撣煙灰繼續走著。晚上戴著墨鏡，黑色的皮風衣，這四個人一定很吸引眼球。

“嗯！！獵天使魔人！認為這個世界不該這樣的那群人中，比較激進的那類！！”

林吐著煙，用手指夾著香煙。

又送到嘴邊。

今晚或許很難熬……這兩天可能還真的有點不順……林看著前面望不到頭的路燈，仍然感到……一只手出現在林的肩上。

林轉過身看了那三人，那兩個家伙可能有兩米高，面無表情始終抬著頭，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林：“什么事？！”

那個佝僂著身子的老頭，背著手笑著。看著他，然后背著的手從身后伸過來，夾著一根煙，陪笑道：“不好意思，火機壞了……幫幫忙！”

林從口袋里拿出火機，那老頭將手中的香煙放在嘴里。

鏗！！

打著火，亮光落在兩人中間。

那老頭捧著火，湊近將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嘆道：“今晚天真冷啊！”

林蓋上火機帽，收回口袋里。

“是啊，這么晚了好要工作一定很累吧。”林撣了撣煙灰，扔到地上用腳踩熄。

老頭吸著煙，點頭笑道：“畢竟是為了工作，辛苦是應該的。”

林：“那么工作永遠做不完的吧！！”

老者感嘆道：“是啊，也只好如此了。”

好像是這樣。

林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他回到車上時轉乘站周圍的商店已經打烊了，原本空蕩蕩的院子里現在停滿了車，還不到半個小時完全變成了另一番景象。

后面的大廳里，還亮著燈。

林拿著水壺猛灌了一口水，冰冷的感覺直沖腦門，頭疼得快裂開。但是手臂疼痛并沒有減輕，林放下水杯……向后靠在座椅上，想著從衣服里將那一沓錢拿了出來。

“每一張都是一萬元的大額面值，這樣的一沓大概有一百萬吧！！夠我干一輩子的，當醫生真賺錢……”他將那沓錢拿在手里，然后放回口袋，看著車窗玻璃外。

蛇在鏡子上看著他，嘶啞的聲音：“為什么不去幫忙。”

林抬起頭，看著它：“怎么幫忙，送死嗎？還是去當累贅。”

他轉動鑰匙試了試，車身依舊劇烈的抖動，一顆螺母掉了下來……林拔下鑰匙，從座椅上站起，轉身走到車廂里。撿起螺母，然后抬頭看了看，車頂下的扶手桿……

突然，他看著車廂頂部的燈柜。

將手伸到邊沿，將那東西取了下來，是那枚西班牙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