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聽了打井人的說法,認為只要地下水豐富就可以了。事實也的確如此,只要地下水豐富,就能打出水來。
尤其是他們這里有從山間流出來的小溪,地下水是不缺的。但畢竟是要在塬上打井,所以讓打井隊看看也是需要的。
如果是要在小溪旁邊打井,這就根本不需要勘測了。
老李將村里的幾個干部集中起來,問了他們是否看出了打井的一點門道。眾人的回答與老李心里所想都是大同小異。
老李提議干脆咱們先開會商量一下,看看四座塬頂的井分別打在哪里。
因此,老李對打井隊的同志說:“同志,我們商量一下井打在什么位置,到時候告訴你們,你們再拉打井的設備。”
打井的人告訴老李說:“那你們村盡量快點回復我們,畢竟別的村雖然都有井,但也只是一口,要不錯過澆地的時節,都要多打幾口井。”
老李說:“我們會盡快,你們要不吃了飯在走?”
打井隊的人說:“不用了,上一個打井隊的井還沒打完,就被鎮里的扶貧科查出了問題,現在我們還要趕緊等著把他們打的那口井收工呢。我們那就先走了。”
之后老李和賈青、賈和平、賈如意又到處轉了轉。他們對打井人對他們說的井要打在這座塬的中間有點不同的看法。
因為這座塬在中間,是通向各個塬的樞紐。至少也是通向后面那座塬的交通要道。因此他們覺得如果這么做的話,肯定會影響道路的施工。因此村委會認為不能將井打在塬的中央。
但他們覺得雖然不能打在中央,但把井向旁邊挪一挪應該還是可以的。
但至于挪到旁邊的哪里,依然是個問題。畢竟他們不是專業的打井隊。
這時老李的腦子靈光閃現,他覺得靠近大山的這一側則是一個好的方法。因為那條溪流從大山里流出來,由此來說,大山那一面應該有很多地下水。所以打井就應該靠近大山這一側。
同時在南北方向的選擇上,溪流從南邊經過,這樣一來井就應該打在東南方向。因為中間后面的這座塬在東邊,它的背后就是山。當然其它塬以外的地方也有高山,但是就是沒有溪流流出來。
決定了主塬打井的方位,就要看看其它三座塬的打井的位置了。
首先就是主塬后面的這座塬了,因為將來村里人的新房都要蓋在每座塬的塬頂。將來每座塬上還要發展經濟作物或者修建場房的情況,等等。
使村委會的人覺得很難是決定將井打在什么位置。
但所有人也許都是因為受到了打井人在主塬(也就是他們休息和耕地的一進村就能看見的塬)那一番論斷——這里只能打在中央——的限制。沒有跳出思維的限制,所以一時都沒有人說話。
生活在于觀察和瞬間的記憶,老李就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他想起了在溪流旁邊那些打井人說的話——這三座塬哪里都可以打井。因為這三座塬都被植被覆蓋,所以地下水源很豐富。可以隨便打井。
于是老李建議將井打在這座塬的邊緣。
眾人說:“那打井設備能運到這座山上嗎?”
老李說:“咱們先不著急,還有兩座塬沒有看呢。”
等他們在這最高的塬上望向兩邊的塬。一條可以通向兩邊塬的能運送打井設備的路也沒有。大家不禁嘆了口氣,說:“沒希望了。”
老李說:“急什么?設備我們都沒見過,只要咱們決定在哪里打井。剩下的就只有為打井創造有利的條件了。”
過幾天我給他們打電話。看看打井的設備能不能上到塬頂去。
“還是現在就打吧,人家剛才給你說的話,你忘了。李叔。”賈青道。
老李真的忘了嗎?其實他只是希望別人趕緊去吃飯,畢竟他可不想再用村子的錢請別人吃飯了。
接下來,老李等人又去了旁邊的塬。最后都決定將井打在邊沿,就算到時候中間需要水,他們也可以鋪自來水管。
當他們逛完了村子的外圍,商量好了打井的位置。老李就給打井隊的人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大意就是:我們已經選好了打井的位置,現在就看怎么把打井的設備運到塬上去,并且告訴了打井隊,他們總共要打幾口井。
打井隊的回答說他們共有兩套設備,一套設備正在繼續接過上一工程隊沒有完成的打井任務,交由他們接手。另外一套設備可以馬上拉來,給他們賈村打井。
打井隊開著車來到了賈村,賈青示意他們先將車開到主塬上去。并且示意,在哪里打井。打井的人看了之后說:“為什么不在中間打井,那樣出水率高。”
然而賈青將村委會的意見告訴了打井隊的人后,那人也是在東南方向離中心有五米的地方打起了井。
畢竟這還沒有偏離預定位置太多,只要深打幾米,還是會出水的。畢竟他們不是決策者,他們只是技術服務。
當在主塬的位置確定后,打井隊的技術人員和老李等村干部又進行了交流。關于如何給最高的這個塬打井,也就是如何把設備運上去,他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打井隊的頭看了那上塬頂的路,說:“太窄了,要想辦法把路拓寬。”
賈和平說:“不會吧,這還窄。我們經常從這里上下塬,也沒覺得窄。”
那打井的人說:“你們是什么車?就上你這塬頂,我估計還得個推土機在前面拉才能上去呢。”
“架子車。”賈和平說道。
“你也看見咱們的設備了,我那車動力也不是很好。所以就得找一個拖拉機或者推土機拉。更何況那車已經有兩個架子車那么寬了。”
“兩個架子車我們在那條路上也能并行啊。”賈和平說道。
老李示意賈和平別再說了。
他們又去看了兩邊的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