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有遠方的茍且啊混蛋!
- 序列的游戲
- xaly
- 10010字
- 2020-12-14 11:07:00
帶上宿主手環后按動側邊的按鈕,立刻會彈出使用過和未使用過兩種,夏恒點擊一下使用過而后直接跳過了繁雜的介紹過程。
夏恒手里的宿主手環產自二區基地,需要一對一認證賬號才能完全解鎖功能,現在未登陸的夏恒只是一種未聯網的狀態,簡單來說就是未插卡的手機一樣,只能運用做些最簡單的功能,但這些對夏恒來說已經足夠了。
夏恒搜索功能,最后在劃到序列測試時停止,點進去后出現一系列選項,點擊序列數據測試。
“正在分析,請稍后!”隨后伴隨著科瑞特的聲音響起,手環暫時黑了屏幕兩秒,隨后屏幕上便出現“不明序列”字樣。
“檢測到不明序列,請登錄賬戶進行數據庫比對等詳細操作。”科瑞特機械冰冷的聲音聽在夏恒耳朵里,這個結果在他意料之內,他也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才決定試試看的,如果體內的序列不需要激活他才會覺得奇怪。
正不知如何解決這個安在身體里的不定時炸彈,希子穿著純黑的絲綢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
一邊朝夏恒走來一邊用毛巾擦著未干的頭發。十七歲正是女孩子長開了的年紀,不管身體還是五官都已經成型,皮膚也是吹彈可破的年紀,不施粉黛勝過濃妝艷抹的時候,恰比青梅成熟。
剛剛洗完澡的希子因為睡衣粘連未干透的身子,更是將其身材烘托地絕美,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外加白凈上乘的五官模樣,很少有男人能夠把持的住。
希子不知道這點,剛出浴室就看到夏恒看著自己難免讓她害羞,坐在床上一邊背對夏恒一邊擦頭發想著分散注意力,屋內除了淡淡的香味還多了一種曖昧的氣息。
“希子。”夏恒突然叫她,把她嚇了一跳,連忙慌忙應道:“阿久哥哥,怎么了?”
“你已經擦十分鐘,可以準備上床睡覺了。”說著夏恒拍了拍一旁給希子留的空當。
希子尷尬地笑了笑,把毛巾放到一邊,躡手躡腳上了床,雖然床每天都睡,但今天顯得格外陌生,她現在活像一個進入陌生環境的貓。
希子把小腳丫伸進被子里,慢慢蓋上被子然后躺下,事出突然床上沒有多余的枕頭和被褥,現在夏恒和希子兩個人枕著一個枕頭,一個人偏頭的話另一個人呼吸可聞,即使不然近到這個程度也足以聞到兩人身上洗發水的味道。
希子心跳得很快,雖然她對結婚的了解僅限于一個床睡,但是現在能和喜歡的阿久哥哥睡在一起已經足夠開心的了。
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越這么想就越是不能,心的劇烈跳動越來越快,讓她在關了燈的環境下半個多小時都睡不著。
而夏恒呢,在說自己先睡了后便不再吱吭。
而實際上,他也在思考如何讓希子對自己死心,畢竟自己身邊的女人夠多了,未來會怎么樣他不敢肯定,也不想讓別人的安全因為自己受到威脅。
“讓我來,今天把她治舒服了,讓她看清楚你是個色狼,并不是心目中的阿久哥哥,就對你死心了。求你了,就今天一晚上,我都多少年沒出來過了。真的要憋壞了,你知道你錯過了什么嘛。趁著這個好機會給我瀉瀉火吧。”這是腦海里唯一有聲音的老六給他出的主意,他自然是沒有采用,這腦子里各個的性子他最清楚,都不是善茬,而現在他對他們都沒有絕對的控制權,自然不能任由他們亂來。
夏恒如今腦子里積累的事情越來越多:行蹤可能暴露的風險、之前追查他的那批人有可能卷土重來、眼前趕不走的希子,以及危機來臨時無法全身而退的格羅鎮。
“希子,睡了沒?”
希子剛有困意夏恒突然開口,把她直接嚇醒了:“啊,沒呢。怎么了?”
“明天是幾號?”
“明天是14號了吧。”希子想了想說道。
“14號,2月14號,2098年2月14號。一眨眼時間過得真快啊。”夏恒感慨道。
“是啊。一眨眼五年沒見過你了。一眨眼都快千禧年了,再有不到兩年就3000年了。”希子聽著也有些感慨。
“真好啊。”夏恒想著:“明天和我一起走的時候能稍微繞下遠路嗎?”
“怎么了?有什么別的事情要處理嗎?”
“嗯。”夏恒點頭:“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去看望一位故人。”
“嗯。只要跟著你,去哪都沒問題。”
“謝謝你。”
……
隔天一大早,裘老七就在門外喊人起床。夏恒起身開了門,裘老七看沒什么異常才放下心來,他一夜沒睡,怎么都睡不著,雖然信任夏恒,但是說到情愛他就怕沒準,頂著個黑眼圈一早來探查情況。
見希子有些瞌睡,裘老七問夏恒情況:“怎么了?”
夏恒刷著牙說不知道。
一旁蒙進被子里的希子聲音飄了出來:“都怪阿久哥哥。”
裘老七聽到這心里一個咯噔,連忙追問:“昨晚他對你做什么了?”
“昨晚好不容易瞌睡了。”
“昨晚好不容易瞌睡了?”
“誰知道阿久哥哥他突然……”
“誰知道阿久哥哥他突然……突然怎么了啊,你快點說啊,可算把老哥給急死了。”希子說一句裘老七跟一句,誰知道被子里的希子說到這突然卡殼,可算是讓他急死。
“別睡了,昨晚究竟怎么了。”情急之下裘老七掀開被子,把希子直接弄醒了。
“哎呀,你干嘛啊老哥。”
“先別睡,說清楚昨天晚上阿久對你干什么了再睡。”裘老七很是激動。
“昨晚我快睡著了,結果阿久哥哥突然喊我,我突然驚醒,再之后一直到后半夜才睡著。”希子打了個哈欠語氣十分慵懶,說完拽了拽被子想著繼續睡。
“呼!幸好!幸好!”裘老七長呼口氣,緊繃的神經驟然松釋。
“我沒看錯你,沒做出禽獸之舉。”裘老七心情突然大好,但是夏恒倒對裘老七的殷勤之舉不怎么喜歡,淡淡回了“滾蛋”。
上午九點,夏恒帶著希子駕駛著一輛越野汽車離開了興武坊,并且立刻離開了大寶鎮。
本來夏恒想要騎摩托離開的,但是裘老七為了自己妹妹路上受著冷風著涼,干脆給了夏恒一輛越野汽車,希子在院子里就上了車,靠著單向玻璃的便利和足以防彈的出色實力,為二人的行蹤和安全提供了最大程度的幫助。
帶著希子,夏恒馳騁在荒野之上。
至于之前需要的武器這兩天就會運到格羅鎮,夏恒完全不用擔心,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這個沒出過遠門的活潑鬼希子。
兩人離開大寶鎮,一路向西,并非原路的西北方向,就這么走了半日,兩人最終在一處死鎮停下車。
大晴天看著整個鎮子刮起來的陰風,希子作為足不出戶的小姑娘,自然心里咯噔一下,也是夏恒牽著她的手她才下車。
“阿久哥哥,你說的故人住在這?不會是嚇希子的吧?”希子怯生生說道,縮著個腦袋緊握夏恒的手,緊緊跟在身后,寸步不離。
“當然不是。她就住在這,很多年了。”夏恒說著帶希子在死鎮穿梭,輕車熟路來到一處陵園。
“你說的故人已經去世了?”
“嗯。埋在這很多年了,每年的今天我都會來這看望一下她。”夏恒言語中有些感慨。
“走吧。”夏恒拉著希子的手踏步走進陵園,瞬間狂風大作,把希子嚇得栽倒在原地。
“啊!別殺我!”
“碰巧來了陣風,沒事的。”夏恒蹲在希子面前,摸著頭撫慰道。
“真的?”
“嗯。繼續走吧。”
“嗯。啊,好疼!”希子剛想站起身子突然發現腳踝一疼,不能移動,又栽倒在了地上。
“看樣子是腳踝扭傷了。要不要我把送回車里?”夏恒脫下希子的鞋子看到腳踝處已經紅腫,繼續走路可能會腫的更厲害,提議道。
一聽到要讓她一個人坐在車里,希子猛烈搖頭,試圖站起身子證明自己還能走,但結果顯而易見還沒起身就又坐下了。
“委屈你一下,上來吧,我背著你去。”夏恒蹲在希子身前,轉頭看著希子說道。
希子也是不客氣,上來就兩只手搭在夏恒的肩膀上。
“抓住了。”夏恒突然兩手拖住希子的兩條大腿往上一提,雙腿用力起身,把希子整個背起。
兩人就這樣穿梭在陵園里,最終夏恒在深處一處沒有墓碑的小土堆面前停下。
“到了。”
希子看慣了前面的那些個有墓碑有姓名生平的墳墓,突然看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土堆,還是有些驚訝的。
夏恒好似是想到了希子會有所疑問,先一步開口解釋:“很久以前我認識的一個人因為戰亂死了,我沒來得及救她。尸體都找不到亂世,我在這個沒人住的地方給她堆了個小土堆當墳墓。”
“她去世了你一定很傷心吧。”
“不,并沒有。”
“怎么會?既然是認識的好朋友怎么會?”
“事實就是如此。”夏恒看著眼前的小土堆不言語,希子也沒有繼續多說。
在那足足站了半個小時,夏恒才轉身帶著希子離開,腦子里的人告訴他這叫念想,但夏恒不懂,他甚至不會因為發生的事情產生喜悲。
有時候他會覺得情感的剝奪是賜予他永生的代價,也是因此夏恒總會覺得自己不算人,甚至連動物都不算,沒有情感不會死亡算什么動物,更遑論人呢。
“你在后座睡一會休息一下,一覺醒來我們就到格羅鎮了。”夏恒把身上的衣服披到希子身上,駕車離開死鎮,他們繞了不少的遠路,大概最快也要晚上八九點才能到地方。
與此同時,周偉排的一個小隊也朝著夏恒居住的格羅鎮趕去。
午夜,一輛車靠近格羅鎮,下車的人不是別人,一頭白發除了夏恒還能是誰。
但除了夏恒,他手里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姑娘。
客廳里,夏恒、阿蠻、小言、希子四個人分別坐在一邊,你看我我看你,小言倒還好,年少時見過希子,雖多年不見但還不至于認不出來。
但阿蠻對于眼前叫希子的女孩一無所知,還要夏恒介紹才能有所了解。
“小言,阿蠻。”夏恒伸手一一介紹。
“希子,小言你見過的,大寶鎮興武坊上任坊主的女兒,現任坊主的親妹妹。”夏恒轉向一邊,介紹起了希子。
“我叫希子,昨天剛和阿久哥哥結婚了。是阿久哥哥的愛人。”希子倒是自來熟,夏恒剛介紹完就反客為主,唯恐天下有人不知道她和夏恒結婚了。
“愛人?”阿蠻一頭霧水,這家伙人不可貌相,就出去一天咋還誘拐了一個心思單純、身材突出的妹子,越想越覺得夏恒是那種誘拐無知少女的壞叔叔形象。
“額,這個事情,確實是如此。細節晚些時候我再和你們解釋吧。”夏恒不想在這個他暫時沒想到好辦法的事情上過多糾纏。
“今天我睡沙發。”夏恒率先吃完飯后對三人說道,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希子先說話了:“我剛剛看到這里有床的啊,為什么阿久哥哥你要睡沙發?”
“希子,這里不比興武坊,我的床也不比昨天我們睡過的床,兩個人睡會很擠的。”夏恒此話一出,阿蠻和小言都抓住了要結“昨天二人睡過了”。
沒行過閨房之事的二人腦子開始飄向不好的方向,阿蠻想著也是臉頰發燙。
“擠?”希子一想到要和夏恒貼在一塊睡覺有些遲疑,這對于她這么一個男人都很少身體接觸的人來說不容易突破,但當眼角瞥見邦邦硬的沙發后,心一橫。
“我不在意,既然都結婚了,那就要睡一張床,這是小雅跟我說的規矩,擠不擠我不在意的。”
“那好,今晚就睡一塊吧。”
……
凌晨,燈塔的警報聲突然傳來,把睡夢中的眾人全部驚醒。
“警告,正門出現一輛不明車輛!警告,正門出現一輛不明車輛!警告,正門出現一輛不明車輛!”足足響了三聲,夏恒已經回來,再來的任何車輛都是未知車輛,自然引起了盯梢的警覺。
夏恒第一時間起身,心中不好的預感陡增,先一步穿戴好到達燈塔頂樓。
接過瞭望鏡,看到剛剛停下的軍用車輛以及從車里走出來的整齊軍裝,夏恒知道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出現在了眼前。
有人順著軌跡找來了,格羅鎮的目標太大,他只要留下就沒辦法逃脫。
兩男一女看起來都是二十出頭,正是二區區長周偉派來找夏恒的人。
和上次一樣,這次來的也都是宿主,且三人全部是三星宿主,可以說是二區青年才俊一般的人物。
為了防止夜間突襲,警報來臨時鎮子所有的燈光都會打開用于照明敵人,所以現如今夏恒看三人看得真切。
“鎮子這么大,怎么找?”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詢問道。
“抓個人問問?”身材苗條的女性說道。
“不好。首長說的是請過來,不是抓過去,我直接叫吧。”一臉正氣的男人此時發話,可以從言行舉止看出他才是這個小隊的頭目。
“夏恒,出來談談。”男人長吸口氣,一嗓子下去,聲如洪鐘,震得整個鎮子都震了震。
即使隔著半個鎮子,夏恒依然能清晰聽到男人的話,足可見這一嗓子的恐怖。
“什么事?”夏恒通過燈塔之上的喇叭直接回復。
“有人想見你,特意派我們請你過去一趟。”男人繼續大嗓門回復。
“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但有一說一我真的不想再去了。”
“為何?”
“上次我去是你們家主人承諾會答應我的條件,但是最后他失敗了,我也就沒必要再去了。你們說是不是?”夏恒一邊閑談似的聊天一邊用瞭望鏡觀察三人的一舉一動。
“這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家主人說了,這次一定要把你請回去,希望閣下不要讓我們難做,乖乖照辦才是。”說著男人暗示其余兩人接近燈塔,可還沒行動,夏恒就同意了。
“我又沒說不去,不至于兩個人來抓我。”夏恒淡淡說道。
房間里,剛剛收拾好的小言三人聽到夏恒要離開格羅鎮的消息,心頭巨震。
夏恒真的會離開格羅鎮嗎?
“我不信,我要親自問他。”一向少話的小言推著輪椅就要出門去找夏恒,阿蠻和希子大眼瞪小眼,緊隨其后,她們也想知道事情的實情。
另一邊,一直與夏恒聊天的男人沒想到任務會這么簡單,大笑了起來:“看來閣下真是識時務的人啊。既如此,就不耽誤你我時間,速速和我們三人離開此地吧。”
夏恒實屬無奈,即使現在干掉這三個人,以后只要有格羅鎮在,他就無法安寧,指望格羅鎮舉鎮搬遷和干掉二區區長,哪個他都做不到,為了不危及鎮子上的別人,他想了很久對策,最后還是決定這個是最好的。
“好,等我片刻,我稍微收拾一下,立刻就動身。”夏恒說著拍了拍一旁表情驚愕還沒緩過來的瞭望兵,便下了樓。
沒等他出門,就看到眼前站的烏泱泱人群。
男女老少,全部都是格羅鎮土生土長的居民,包括幫派的壯丁,以及站在最前面的希子阿蠻、小言阿虎。
夏恒率先走到小言面前,小言此時顫抖著身子,卻只是問出一句“真的要走嗎?”
“嗯。”夏恒點點頭,決定要離開呆了十多年的格羅鎮“你愿意和我一起離開嗎?”
“我愿意。”小言低垂的腦袋突然抬起堅定地說道,眼睛里閃著光芒。
“果然是這樣的嘛。我還想著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認,抱著你就跑。”夏恒在此時開了個玩笑。
“真的嗎?”
“對啊。畢竟我答應過你的,說到做到,我在哪你就會在哪。”
“你呢?”夏恒轉過一邊看向阿蠻。
阿蠻沒想到和小言說話后就是她了,一時有點懵:“啊,什么我啊?”
“你是要在這格羅鎮繼續住還是跟著我離開?”
“我……我要跟著你。為了防止你日后欺負拋棄小言,我要跟在你身邊一直看著你。”阿蠻鼓起勇氣說道。
“那行,你也跟著吧。”夏恒倒是爽快,接著他拍了拍阿虎的肩膀:“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就全靠你帶著兄弟了,這兩天我從黑市買的武器就到了,分給兄弟們,好好武裝一下。另外有什么需要從這張卡里取。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我出遠門了。”
“嗯,記住了,你也保重。”男人和男人之間,言語不需要太多,阿虎接過夏恒給的卡,一切盡在不言中。
“阿久哥哥,我也要去。”剛和阿虎說完夏恒就看到希子湊到自己跟前嚷嚷要和自己一起去。
“希子啊,我這次是要去進行一個很危險的任務,你就先待著這,等這兩天你老哥興武坊的人到了你就回家,那里安全些,等我任務結束結束了會去再找你的啊。”夏恒勸說道,但是看希子直搖頭的樣子她不吃這一套。
“既然小言姐姐和阿蠻姐姐都可以去,那我為什么不能去。小雅說了,已經是夫妻的人,就要永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如此。”希子看樣子已經是攔不住,自己一扭一扭的卻還要如此勉強,夏恒真的有些難辦。
“只能想辦法把她送回去了。”夏恒心里想著,嘴上答應了希子隨行的提議。
四個人說要收拾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日用品不需要帶,而關鍵的東西也沒多少,最后小言和阿蠻各帶了一本日記,希子剛來,什么都沒有帶來,自然什么也不用帶走。
阿蠻推著小言,夏恒背著希子,就這樣走在大街上,其中感悟最深的兩個按理說應該是夏恒和小言,但性格所致兩人一路上連句話都沒說,順著左右燈的光亮,四個人就這樣在鎮子居民的簇擁下默默走著。本來來的三人都等得不耐煩想要親自動手了,才發現夏恒連同全鎮的人都來了。
“張傘,李思,王午。”之前一直和夏恒通話的男人一個介紹,夏恒記了下來,隊長是張傘,身材苗條的是李思,而最魁梧高大的是王午。
“夏恒。這三個都是我的朋友,小言、阿蠻、希子。”夏恒一一介紹道。
“艷福不淺嘛兄弟。”因為同齡再加上本身心直口快的性格,王午看到三個風格各異的漂亮女孩脫口而出。
三人各有千秋,風格各異,卻不可否認都是絕佳的可人兒。
“就送到這,都回去吧。”張傘看到居民臉上都不怎么好看,依依不舍的樣子禮貌說道。
“她們三個和我一起離開的。”
“什么?大哥,任務可沒說讓你帶人去的,你這就讓我們為難了啊。”
“不是也沒說只帶我一個人,再說了不帶她們三個走我為什么要跟你們費口舌介紹不是嘛。”夏恒說道。
“這事我們還需跟主人商量一下。”張傘說著撥通了一個電話,在一邊恭敬談話,點點頭結束通話后的他看起來不像之前那樣糾結。
“主人同意了。都上來吧。”張傘說著三人上了車,坐在各自位子上,這輛車是七座的寬敞座駕,位子分配不多不少剛剛好,夏恒先把希子抱到后座最里面,又把小言抱到后座緊挨著希子坐,輪椅則是放在后備箱里,自己和阿蠻最后上車,阿蠻挨著小言希子坐在最后面,自己則是和叫李思的女人坐在車輛的中間位置,而主駕駛和副駕駛的位置是張傘和王午的,二人輪流開車,爭取最快到達地點。七個人在格羅鎮的居民送別下緩緩開動車輛,駛出了格羅鎮。
一路上車子里安靜異常,三個一直開車的不用說了,夏恒四個被突然喊醒的此時更是在車上瘋狂補覺。
……
2098年2月15日中午,一輛軍用汽車長驅直入安全區,在基地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七個人,三男四女,,其中兩男一女穿著二區的軍裝,一眼便看出是二區的士兵,而剩下的一男三女則是各自穿著簡單服裝。
男的沒什么好說的,平平無奇的長相再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服裝,該要的記憶點都沒有,引起轟動是剩下的三個女孩。
三個女孩看模樣或是恬靜溫和、或是活潑好動,亦或是小心觀察,面相身材各有千秋,自下車就圍觀不少人對其評頭論足。
“我喜歡那個黑頭發的女孩,成熟,看著夠味。”
“瞧你那出息,還是那個男人背著的粉頭發妹子,你看那大屁股大胸脯,能摸上來一把才真是死而無憾。”
“放屁,你們懂個屁。庸俗!老子就喜歡那個坐輪椅上的白發蘿莉,白發紅瞳,看著就想保護,我都能想到她溫柔叫我大哥哥的樣子了。”
眾人在不遠處對三人有說有笑,而基地門口幾人下了車后,即使聽到一旁的談論,還是不予理會,耐心在門口等待。
此行正是張傘和夏恒七人,一夜的奔忙讓他們現在來到了基地,到達后三人曾和張偉打電話得到門口等待的命令,是此才一直在門口沒進去。
沒等多久,基地里走出來兩人,正是之前查探夏恒墳墓事件的張偉易文二人組。
看到區長親自出來迎接一旁看熱鬧的才明白這四個人有多不一般。
區長親自來接,這是多大的禮數,估計得五星以上的宿主才有這榮幸吧,再看這四個人最大不過二十,怎么可能有五星宿主的實力,疑惑卻也震驚。
張偉見到夏恒到來,笑著伸手歡迎:“又見面了,夏恒。”
夏恒看著張偉懸在半空的手,并沒有伸手的意思,讓看熱鬧的人都在小聲私語。
“這家伙究竟何方神圣,區長的面子都不給。”
“是啊,誰知道是哪家的毛頭小子,敢這么拂了區長的面子,要么身份背景大,要么心眼缺的大。”
“你背景再大大得過區長,依我看就是哪個沒見過世面的混小子罷了。”
……
“我記得上次和你做過一筆交易,等價交換,但是你沒有做到答應我的條件。不浪費你我時間,有話快說,這次找我來做什么?”夏恒盯著張偉的眼睛說道。
易文了解夏恒的性子,換做別人他早就出言訓斥不懂禮數,但是對于夏恒,他已經放棄了。
連死亡都不怕的人早已無所畏懼。
張偉收回手,完全不在意夏恒的舉動,笑著回答道:“你說的確實沒錯,我確實沒能做到,但是你不是因禍得福得了個好東西嗎?”
“好東西?所以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
“沒錯。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用植入你身體里的東西造福人類。”
“沒興趣。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們就先走了,不勞煩了。”夏恒說著就要離開。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你身體里的東西如果不為我們所控我們也會很頭疼的。”
“那是你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想走你攔不住。”
張偉對于夏恒的話表示同意,笑笑說道:“此言不假,但是你我們攔不住,與你同行的人我們還是有辦法留住的。”
“你威脅我?”
“當然不是,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行動。”
“等價交換。說出你的條件。”夏恒其實在哪并沒所謂,而能夠用此交換到更多的籌碼才是他所想考慮的。
“我們幫你激活身體里的東西,相應的你編制進二區的宿主行列,我們會給你一個正常人的身份證明。你要做的只是服從命令完成派發的任務,抵御怪物保護全人類的安全,僅此而已。”
“聽起來不錯。”
“你意下如何?”
“我要在二區有一棟獨立的私人住處,除我之外,她們也要一個二區的身份證明。宿主的工資我要比同星級的多一倍,僅此而已。如果同意我的條件,相應的我同意接受你的條件。”夏恒看著身后的三人淡淡說道。
“沒問題,當然可以。你編入正式宿主外,如果三位在二區有任何需要,我都可以滿足,以表示我的誠意。”張偉痛快答應,不但對夏恒提出的條件立刻同意,還幫夏恒給帶來的人安排好了出路。
“行。”
……
隔天上午,夏恒在自己剛得來的小別墅里與三人吃過早飯,易文帶來了四人的在二區的身份證明,日后出入二區靠的全是這份證明。
夏恒小言以及希子對此倒是沒多大反應,感觸最多的是阿蠻。
造化弄人,阿蠻萬沒想到自己想要在二區過安穩生活的目的幾經波折竟然如此戲劇性的被夏恒搞定。
回想與夏恒的相識相知再到現在,仿佛做了一個刺激的夢,在自己深陷泥潭、舉目無親的無助時候,他陰差陽錯闖進她的生活,伸出雙手把她從黑暗中拉出來,遇狼怪、幫派火并再到如今突如其來的安穩日子,活像偶像劇情,看著夏恒,阿蠻心里莫名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夏恒、夏言、夏蠻,就我叫裘希,憑什么啊。我也要和阿久哥哥一個姓。”表面上反應最大的希子,她竟然為了姓氏這種小事較真,真不知道讓三人說什么好。
“小言和阿蠻都沒有姓氏,是我讓她們倆跟我姓的,你出身有名有氏的裘家,瞎湊什么熱鬧。”夏恒安撫道。
“可是我聽小雅說,古時候女子嫁給男子后都要隨男子姓的。”希子癟著嘴很不開心。
“真不知道你腦子里都裝的什么。都一兩千年的舊規矩了,記得這么清楚。難道出身裘家不好嗎?”
“當然不是。只是人家也想和阿久哥哥一個姓嘛,四個人住一起,就我姓裘,我一想就覺得別扭嘛。”希子反駁道,說著淚眼婆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委屈。
“行了行了,別裝了,你要覺得不好我去讓他們改一下就是了,裘希夏希,姓名而已,沒所謂的。”夏恒說道。
“真的?那快點改吧。”希子一聽說夏恒同意了開心極了。
希子的小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夏恒也懶得在這種事上爭執。
……
在夏恒住下的第三天,張偉來消息,讓夏恒來基地商議一下序列激活事宜。
上午十點,夏恒進入基地,不過在他意料之外的是見到了兩個半故人。
商在勤商云清以及管家陳伯先一步在序列激活的實驗室里等待著,夏恒跟著張偉見到三人也有些意外。
“這三人你都是認識的,我不多說了,云清今天也是來激活序列的,我順便把她叫來了。”張偉介紹道。
商云清見到夏恒才一收平日的冷淡,笑著和夏恒說話:“唐唐,很久不見了。”
“商……”
“嗯?”
“清清,好久不見,好巧啊。”夏恒回道。
“云清能激活序列,也是全靠你,你上次不但治好了她,還讓她的身體里的美杜莎細胞陰差陽錯成了沒被激活的序列。”張偉解釋道。
“這樣啊,挺好。”
“你們兩個等會躺進里面的儀器里,待我為你們注射NW藥劑后便會有睡意,入睡后會在夢境里看到你們身體里的序列,說服它,讓它和你們親近,簽訂契約,就算序列激活完成。值得一提的是每個宿主夢里的場景都不一樣,不要在意身處何處,找到序列本身,讓它們接納你。”張偉說明道。
夏恒和商云清點點頭,過程并不復雜,二人也都不笨,說完也就懂了。
“另外值得一提,雖然NW藥劑可以重復注射,但是第一次沒有完成,之后再激活要困難得多,序列有靈,最好趁著第一次還沒戒備的時候馴服。”張偉鄭重地告誡道。
……
儀器里,夏恒安靜呆在里面一動不動,他不知道在這種類似的環境下待過多少次了,對他不陌生,他也不會產生緊張害怕的情緒,直到淡綠色的藥劑注射進來,他依然沒什么變化。
果然正如張偉所說,NW藥劑打下突然困意上來,看著天花板他慢慢閉上了眼睛睡去。
商在勤和張偉兩個人看著夏恒和商云清進入狀態,看著一邊顯示二人身體數據的大屏幕,開始閑談。
“在勤,關于序列激活你還記得多少?”張偉突然問道。
“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不把夏恒找過來,那他是不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激活。”
“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序列激活與宿主有直接關系,年紀越小激活越代表潛力大,激活的難度也越小,反而是年紀大了身體素質下滑,風險大幅度上升,再說沒有NW藥劑的幫助序列激活難度更是呈指數上升。他身體里的列缺又是最不融于身體的一類,確實很難。”
“但是他是個異類啊,不老不死,也許就這么放任的話他會在某一天,也許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后與列缺融合,到那時可就不好辦了。所以我才要現在主動幫他激活,趁著你我知道有他的存在。”
“你這么想也沒錯。他身體素質不存在下滑,更沒有所謂的風險一說,難保以后自己激活了列缺作亂。”
兩人看著屏幕你一句我一句從最開始的夏恒再到二區,最后談到整個的大環境,無所不談,而與此同時的夏恒與商云清,在NW藥劑的幫助下進入了各自的夢境。
“父親,云清想你,父親你在哪里?快來救云清,云清不想再呆在這了。”小女孩的抽泣聲音把商云清驚醒。
“這里是?”商云清睜開眼睛看著角落里的小女孩愣了神。
潮濕黑暗的牢房,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記憶,十年黑暗間她做過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噩夢,畢竟那是她最不愿意回憶的記憶角落。
小女孩蹲在角落哭泣,雙手抱著腿臉則是埋在里面,正是十年前被抓住的她。
那是一切的開端,也是破碎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