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蜜汁尷尬。
車廂內(nèi)安靜的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李伊人不動聲色的往前挪了一點又挪了一點。
直到——
“是我擠到你了嗎?”李亦儒依舊是一副風(fēng)度翩翩的儒雅模樣,可莫名李伊人就是感覺這位娛樂圈的隱形大佬深不可測拒人于千里之外別看他一副很“親民”的樣子。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高冷最高深的境界——外溫內(nèi)冰。
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李伊人是被冷到了。
(此為李伊人的內(nèi)心獨白:別看他現(xiàn)在“看似”是在關(guān)心我,實則——就是他擠到我了!)
回歸現(xiàn)實。
李伊人端著微笑對這頭的李亦儒說道:“哪里哪里~完全沒有,李老師你這么瘦這么注重身材管理的人怎么會擠到我,可能是我最近吃多了胖的。”還不待李亦儒回應(yīng)李伊人就兇神惡煞的轉(zhuǎn)過頭對著認真辦公的邵辭修,“喂,你過去一點叫你天天坐辦公室瞧把你給肥的。”
邵辭修:“……”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李亦儒:“.…..”
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嗯,都怪這件衣服太寬松休閑了與他無瓜。
同時兩邊的男生都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瞬間李伊人的位置寬大了不少。
李伊人順理成章的往里挪了挪往后一靠,爽了。
忽然前頭開車的司機說道:“三位,你們要去哪里?”
李伊人往兩邊望了望果斷的報了地名反正她和李亦儒是一個劇組的也就是一個酒店:“佘山大酒店。”
李伊人正想要問問邵辭修順不順路不順路的話就趕緊滾蛋,誰知邵辭修微微勾唇:“好巧,我們同路。”
李伊人不可置信的看了邵辭修一眼,見他眼神坦蕩毫不遮掩不似作假。
李伊人想邵辭修可能真的順路,畢竟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了知道他從不做無用浪費時間之事。
邵辭修是極簡主義者所以,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邵辭修就從來不送“沒用”的東西,比如鮮花、裝飾品、紀(jì)念物等等這些在邵辭修眼里的“廢品”。
雖然李伊人也是極簡主義者……
但是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邵辭修還真是挺操蛋的!
一旁正在看風(fēng)景的邵某:怎么感覺陰風(fēng)陣陣的,還是把車窗搖上去吧怪冷的。
邵某搓搓手,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李伊人正用一種看犯人的眼光注視著自己。
攤手:“???”
終于,就在電閃雷鳴之際一道溫溫涼涼的聲音穿透層層云朵恍若神祗般從天際傳來“你們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
李伊人陡然清醒過來,“沒有。”
剛剛莫名被瞪的邵某委屈巴巴,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誰知李亦儒好像對李伊人與邵辭修的關(guān)系挺好奇的,李亦儒略帶苦惱的皺了一下眉,突然打了一個響指“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之前在電梯門口和小李說話的男人。”
然后邵辭修一臉困惑:“你怎么知道…..你是...我說你怎么這么眼熟呢你就是那天那個跟在李伊人身后的黑衣男子吧。”
說完就直接越過被夾在中間的李伊人“幸會幸會,久仰大名,這是我的名片。”說著邵辭修還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和李亦儒交換起名片來,這邊李亦儒忙道:“客氣。”
中間的李伊人靜默了。
這倆男人居然在她面前旁若無人的進行社交,還真當(dāng)她不存在。
然后話題繞又自然而然的回了最初的那個問題。
‘你們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
回合一:
李伊人“不熟。”
邵辭修:“朋友。”
回合二:
李伊人:“還算認識。”
邵辭修:“好朋友。”
回合三:
李伊人:“朋友。”
邵辭修:“大學(xué)同學(xué)。”
……
李伊人無語望天翻白眼。
邵辭修低頭扶額。
誰也沒有留意到李亦儒眼角劃過的一絲笑意,李亦儒將食指蜷曲抵在唇邊一本正經(jīng)的總結(jié)道:“這么說來你們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一般的大學(xué)同學(xué)嘍。”
在尷尬氛圍下,李伊人決定彩虹屁先走一波。
“果然沒有什么事能瞞過李老師的法眼,哈哈哈。”
正當(dāng)李伊人還準(zhǔn)備再來一波彩虹屁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的時候,李亦儒朝李伊人擺了擺手半開玩笑的說道:“敢問小李老師這拍馬屁的功夫師從何方啊?”
李伊人不經(jīng)意間對上李亦儒那雙平時總是平淡如枯井般的眼眸里這時卻仿若放入了點點螢火閃爍著溫柔的笑意,李伊人愣了一下面對李亦儒的異常狀態(tài)李伊人有些懵逼。
什么意思?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還是說他這是在——嘲、笑、我!?
作為嘴炮王者的李伊人當(dāng)即駁回:“那請問大李老師這馬屁我拍的可還舒服?”
李伊人特地咬重了那個“大”字,以示報復(fù)。
誰知李亦儒仿佛根本就沒有g(shù)et到李伊人的點,居然獨自轉(zhuǎn)過身面對車窗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一般。”
可惜斜射進車內(nèi)的陽光打在了出租車的車窗上反射出了李亦儒正在捂嘴偷笑的這一客觀事實。
老師就是老師,你不能和老師慪氣李伊人自我開導(dǎo)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