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人可依
- 大禁婆
- 冉小狐
- 3163字
- 2020-12-24 15:22:36
隨著我僵在原地,我身后和兩側的重疊狗影和密集血色雙眼開始朝我更加靠近。
我心跳如鼓,扔了手電筒速度撐開手中的黑傘繼續朝前走。
已沒力氣奔跑的我除了朝前走,朝任何方向走都是自投羅網。
莊姨之前提及黑傘時候,叮囑我十二年后撐著黑傘回家,叮囑我平日里不要輕易打開黑傘,以免多惹是非。
已為魚肉的我不清楚黑傘到底有什么功效,只能將生的希望寄托在黑傘上面。
我繼續朝前間,重疊狗影和密集血色雙眼沒再更加靠近我,但持續跟我如影隨形。
隨著我進入鎮子,重疊狗影和密集血色雙眼突兀消失。
我暗松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再用脖子夾著傘費力脫掉鞋子,將腳底的血泡一一擠破。
恢復體力等待天亮的時間段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夜視能力不知不覺間已經變的極好。
我呆呆坐在地上直到天色微亮有早餐店開門,才收了黑傘穿好鞋子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吃飽后就乘車離開鎮子。
我走到最近的早餐店門口時候發現,口袋里已只余銀行卡。
口袋里的現金,毫無疑問已被我弄丟在了趕路途中。
我立在早餐店門口遲疑下,決定去自動取款機取款。
我不敢也沒力氣,再沿來路回去。
莊姨之前帶我來過很多次鎮子,每次來鎮子,她都會讓我去鎮子上的自動取款機取款,我很是清楚,鎮子上自助取款機的位置,以及取款流程。
我雙腳很痛走的很慢,另加鎮子上還沒有幾個行人,我沒走多遠,就發現有人在刻意尾隨我。
我頓住腳步回頭去看間,那人沖到我身邊用毛巾捂上我的口鼻用胳膊夾起我,再快步離開原地。
毛巾上有濃重乙醚味道,我還沒來得及有反抗動作,已陷入昏迷狀態。
接下來,我被冷水潑醒時候,已渾身赤裸嘴巴里被塞著破布,上身朝上被綁在一昏黑房間的高高寬凳上。
隨著我醒轉,劫持我的中年男人扔了手中水瓢,邊盯著我的下身猥瑣笑著邊開始脫他的衣服。
如此情況,我當時雖然不知道男男如何啪啪,但也知道中年男人是想對我的身體不利。
我淚水橫流雙腿亂蹬拼命掙扎,但寬凳紋絲不動。
我心起絕望間,中年男人已脫了個精光走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雙腿。
正在這個時候,屋內突現重疊狗影和血色雙眼。
中年男人嚇傻當場間,房門被踹開。
隨著房門被踹開,重疊狗影和血色雙眼頓時消失。
踹門的是道士,他蓬頭垢面,身上的道袍已破爛不堪。
踹門的動靜使得中年男人哆嗦下,再松開我的雙腿,抓起地上的錘子,朝著道士猛撲了過去。
我沒看到道士的動作,緊接著又看到中年男人雙腳脫離地面身體倒退著狠撞到墻上后,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被我撞見算你運氣不錯,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道士隨之快步走到我身邊替我松綁時間段,瞟我一眼后疑惑了眼神。
對于道士的問詢,我立刻搖頭間,收回自己持續關注道士的眼神,心中有了決定。
我在道士替我松綁后的第一時間,從寬凳上滾落地面取出口中破布跪在道士面前,抱緊他的腿求他收留我。
有道士在我身邊,我并不太害怕重疊狗影和血色雙眼再次出現。
道士撓撓頭哭笑不得了表情,讓我先穿好衣服再說其他。
我爆紅了臉頰,速度穿好衣服攥起黑傘,再重新跪在道士面前。
“為什么要讓我收留你?”隨著我的動作,道士大約是怕我再抱上他的腿,即時后退一步。
我告訴道士,我父母出海時候遭遇風暴雙雙離世,我沒有其余親人,已經成了孤兒。
我家的房屋也塌了,我無家可歸。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要跟著他報恩。
我吃苦耐勞勤快嘴甜會做家務,而且,我不但飯量小且扛餓。
他如果不愿意收留我,我無依無靠以后還會被人欺負。
我話語講到這里,也就沉默不語,靜等道士給出答案。
我會遵循莊姨的叮囑不回潯埔村,不跟潯埔村的任何人聯系,不去打聽潯埔村和她的消息,但我只要跟著道士,總是能等到道士跟我主動提及潯埔村情況。
如果道士不同意收留我,我就繼續求他。
道士沉默著脫扔了道袍用屋里的水洗把臉,也就同意收留我。
我按捺著心中激動情緒,低眉順眼跟在他身后,先去填飽肚子再乘車離開鎮子。
通過乘車途中我和道士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我知道,道士名叫時潤生現年二十歲,從小跟著他爺爺在HB的WH市長大。
他爺爺開了個冥品店,平日里除了賣冥品,還幫人算命看風水驅邪。
他的本事,都師承于他爺爺,但只有他爺爺的十分之一本事。
他高中畢業后輟學在家,幫助他爺爺打理冥品店。
他這次會出來全國各地走,主要是因為他爺爺想讓他出來長長見識。
他爺爺講過,只等他再回去,就把冥品店完全交給他打理。
我跟著時潤生幾番轉車后,最后無波無折的到達HB的WH市。
我有些心急他一路上始終沒提及潯埔村,但也無可奈何。
我沒料到他的家距離潯埔地界那么遠,不過我并不在意。
我和時潤生到了WH市出了車站后,再打的去往冥品店。
我坐在的士上,聽著的士師傅的陌生方言,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陌生風景,心中彷徨無依。
我很想念莊姨,很想知道她的現況。
我和時潤生進入冥品店時候,有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坐在小馬扎上面無表情的扎紙人。
老人看到我們后,頓住手中動作,目光落在我身上微挑了下眉梢。
“爺爺您好,我是記寶兒。”聽到時潤生稱呼老人為爺爺,我也連忙隨之叫人。
“丫頭?”老人的開口話語,讓我心中震撼。
“帶把的。”時潤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吐槽他爺爺的眼力勁越來越不行了點。
“從哪拐來的?”老人面無表情著目光終是從我身上移開,瞟一眼時潤生繼續手中動作。
“我的親爺啊,您孫子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時潤生蹲在老人身邊,將我的來歷講述一遍,告訴老人他想養大我。
“送孤兒院去。”老人打斷時潤生對我的夸獎話語。
“爺爺,我已經收他為徒了,我以后會跟您老好好學本事的。”時潤生賠起笑臉。
“你求我不如求自己,你什么時候能學好本事,什么時候就能當家做主。”老人頓住手中動作。
我旁觀到這里,跪在老人面前,求他讓時潤生收留我。
在我和時潤生的合力請求下,老人最后堅持讓時潤生立刻把我送到孤兒院,但允許時潤生每月的月底將我接回來住上兩天。
對于這個結果,我反抗不了只能接受。
有了結果后,時潤生先帶我買幾套衣服,再帶我去往孤兒院。
一路上,時潤生滿臉歉意欲言又止,不過終是什么都沒講。
想進入正規孤兒院需要繁瑣手續,因為我提供不出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明,時潤生帶著我連連碰壁。
沒法進入正規孤兒院,時潤生只能帶我去往非正規孤兒院。
非正規孤兒院都條件簡陋,時潤生反復比較后為我選中其中一家孤兒院。
他為我辦理好簡單手續準備離開時候,給我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再重復下冥品店地址,并向我承諾他月末時候一定會過來接我,他會盡早學好本事盡早當家做主。
我沉默著點頭后,時潤生打的離開。
我立在孤兒院門口看著的士揚塵而出,眼眶酸澀難擋。
時潤生對我的幫助,我銘記于心。
離開了莊姨,我終究是無人可依。
有阿姨這個時候招呼我去認認床位和柜子,我沉默著跟著她進入正對著大門口的兩層住宿樓。
房間里擺著四張簡陋的鐵制雙人床,四個上鋪空置著,四個下鋪上面的被單枕頭都是泛灰的白色。
天花板上,吊著一個扇葉泛黃的風扇。
我認完床位后,先將黑傘和口袋里的銀行卡鎖入指定的柜子,再跟著阿姨去洗漱換衣。
孤兒院到處都是年久失修模樣,住宿樓墻上的白灰層已經或多或少的脫落,露出水泥磚頭的墻。
我洗漱換衣后,天色已近黃昏,阿姨邊帶我去往食堂,邊向我簡單介紹孤兒院情況。
孤兒院里,收留的都是男孤兒。
兩層住宿樓,一樓住孤兒,二樓住工作人員。
住宿樓的右側平房是廚房餐廳辦公室以及孤兒們上課的地方,左側平房是廁所和洗澡間以及洗衣間。
住宿樓后面,是孤兒們平日的活動場地操場。
我跟在阿姨身后到達食堂時候,食堂里雖然坐滿了正用餐的孤兒,但詭異安靜。
我在食堂吃過飯后,阿姨讓我自己回屋。
隨著我推門進屋,我見到其余三位舍友。
三位舍友的年齡看起來都比我大,他們看到我后冷漠著臉沒誰搭理我。
我沉默著走到自己的床鋪,合衣躺在床上閉眸休息。
我迷迷糊糊睡著后,突兀被重物跌落地面聲音驚醒。
隨著我睜開雙眼我看到,昏黑房間內,兩位舍友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舍友正雙臂平伸著朝我蹦跳而來。
朝我蹦跳而來的舍友,不知何時已生出長長獠牙。
他臉色發青,十指的指甲很長且發黑,眼眶里已只余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