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邊……

看到慕無憂走了，太后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雙腿有些發抖，整個人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一個資深老婢女跟在太后身邊多少年了，看到太后這個樣子，趕緊過來扶住。

“哎呦我的老祖宗，你以為你還是年輕時候呢啊，有事情即使叫我啊，你看你，走路都走不穩了。”

太后對著老婢女揮了揮手：“沒事，這事情最近警察發生，到底是年老了，有些不中用了。”

“老祖宗，胡說什么呢？你怎么就不中用了？別瞎說了，你這不是讓別人擔心呢嘛。”

太后疲憊的笑了一下：“不中用了，不中用了，年老啊，糊涂，不中用了，沒用了。”

婢女先沉默了，片刻：“老祖宗，你今天怎么了？往日你絕對不是這樣的。就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會說這么多遍啊。”

“今天陰天嗎？”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話從太后嘴里問了出來。

……

婢女回頭看向窗外，搖頭：“老祖宗，你說什么呢？現在陽光明媚的正午時分啊，你今天怎么了？”

太后晃了晃腦袋，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腦袋：“頭疼，暈，眼前有些模糊的黑暗啊，這是年老了啊。”

婢女有些擔心：“不然，讓太醫看看看吧？”、太后苦笑一下：“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是死是活有誰會關心呢？不如就這樣吧，能活多久是多久了。”

“太醫什么的，就不折騰他們了，愛家好得很，你看哀家，口齒清晰，不會有事的。你啊，操勞了一輩子了，現在也該放心了。”

婢女擔憂的看著老祖宗，不再說話。

“好了，你下去吧，哀家累了，讓哀家歇息一會吧。”

“是，女婢告退。”鞠了一躬，老婢女憂心忡忡的退了出來。既然太后說不用太醫，那么定然是對自己的身體有把握，作為婢女的，最重要就是聽話，絕不自作主張。

第二天早上，用早膳的時候，老婢女發現，有好幾次，太后想要夾菜，可是都沒有加上來。

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飯菜，太后努力的嘗試了好幾次，也沒有加上來。老婢女于心不忍，上前一步：“老祖宗，你要吃什么啊，我家給你吧。“

搖搖頭：“不用了，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耳朵也不靈敏了。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啊。“

心里咯噔一下，老婢女瞪大眼睛，看著太后。吃了兩口肉粥，猛的放下碗，凸了起來。

“太后，您到底是怎么了啊？快去請個太醫過來，快去，。”對著門外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扶著虛弱的太后到床上躺著。

此時，太后已經吐得暈頭轉向了。耳邊是一陣嗡嗡的鳴叫聲，依稀間聽到好多人都在說話，也隱約間看到了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婢女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

眼睛一片模糊，甚至，身子也不能動了。

“我這是怎么了呢？怎么了呢？對了，我在吃粥，我的粥呢？粥怎么不見了？眼前的哦度是誰啊，太吵鬧了啊。”

太后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迷迷糊糊的嘀咕著。聽到太后有聲音，老婢女停止了叫嚷，看著太后：“太后，你說什么？對著我耳朵說。”

太后嘀嘀咕咕：“我的粥呢，粥呢？”老婢女聽清楚了，狂喜，大漢：“快來人啊，太后要吃周，快來人啊。”

隨后，一碗粥被遞了上來。婢女拿勺子喂了一勺給太后，太后吧唧著嘴巴，吃下去了。

老婢女欣喜若狂，一連喂了好幾口。小半碗吃下去之后，太后再一次吐了出來。身子不能動，只能瞪著眼睛，如同死人吐白沫一樣吐了出來。

“太后，你怎么了太后，你怎么了？”一驚一乍的，嚇壞了所有人。“好吵啊，好吵啊。真吵啊。”

老斌趕緊回頭：“都別哭哭啼啼的了，都安靜下啦。”怒吼一聲，倒是都安靜了下來。“你們，都退下吧。御醫呢，？怎么還不來？”

“皇上說御醫馬上就到了。”其中一個膽子大的低聲下氣的回答了一句。“這樣啊，你們先下去吧，在門口候著。”

“是！”說完，趕緊退了下去。

“老祖宗，你怎么樣了，感覺好點了嗎？”這個時候，清醒了一些的太后看著跟著自己多年的老斌，苦笑一下：“不知道啊，還能火多久呢？”

……

“老祖宗，你不要嚇唬我啊，不要這樣嚇唬我啊。”老婢女眼睛一紅，又要接著哭。

“沒事啊，只是沒想到，我如此風光的一聲，到了晚年，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沒有兒女愿意過來看看我啊？”

“老祖宗，您別這么說。大公主現在應該再來的路上了。皇上下了早朝一會就過來了。等一下，您的女兒和兒子都會過來的。”

老婢女紅著眼眶安慰著太后。現在，他們兩個老人，相依為命。

“是嗎，他們會來嗎？真的會過來嗎？”老婢女趕緊點頭：“是啊，一定會過來的。等一下，清盈公主也會過來呢。”

太后遲疑了一下，‘恩’一聲。“雖然不待見她，但是，他如果能來，我也是很開心的。”

老婢女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莫無心。“是啊，他總是起您，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她一定會來的。你放心吧，所有人都會過來的。”

“能來就好，能來就好啊。”

……

朝堂之上，莫無心收到消息之后，從幕后走了出來。焦急的叫了一聲：“皇兄！”慕子謙回頭。

莫無心從不會如此沒有規矩的跑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再看一邊，李公公也是面露焦急。

慕子謙一抿嘴：“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李公公松了一口氣，站過去：“退……潮……”

在一群跪拜禮中，慕子謙走了過去。

“怎么了？”莫無心看著幕自謙，慕子謙現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還帶著戲謔的笑容，不知道等一下，還能不能露出這么溫暖的笑容。

雖然，這件事情的發生讓它們都松了一口氣，到那時，這個強悍了醫生的女人，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也是不盡人意的。

“皇兄……太后，太后他病了。”莫無心已經通過他們說的這些，了解太后怎么了。

中風，可大可小的一種病。如果實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太后的這種病還是可以治療的。

腦子中的一個血管堵塞了導致的這種疾病，只要把那里面的血液導出去，不出意外這個人就可以活下來。

可是現在，在這里，怎么治療？中藥調理倒確實是可以，但是見效慢，而且，未必如想象中那么有效。

……

尤其是，現在是一個封建的古代。

雖然太醫還沒有最后的確診，但是莫無心根據他們說的這些情況，已經可以肯定了。

“什么？太后怎么了？得了什么病？”慕子謙臉色一變。

“不知道，只是有婢女來說太后昨天走路直發顫，頭疼，今天一早發現夾取東西的時候對不準，吃了東西吐了出來，而且眼花耳聾，現在御醫正在去的路上。我們也快點過去看看吧。”

慕子謙懷疑的目光看向了莫無心。莫無心看見了，臉色一變：“皇兄，你是在懷疑我嗎？”

慕子謙搖頭，遲疑：“這個，是中毒的癥狀吧？”莫無心咬牙，這明明就是中風的前兆，怎么就變成了中毒。

現在，太后整個身子都已經被麻痹了，不是中毒，是中風，可是，現在的莫無心說不出來。

“皇兄，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嗎？”慕子謙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邊的莫無心，點頭：“我心。”

莫無心笑了一下，笑容發苦：“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做，太后就已經出事了。”

“那就好，心兒，我一輩子都不希望這種事情有你的參與。”莫無心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做出讓你為難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就好，那就好。”慕子謙說完，跟這莫無心走進了太后的寢宮。

此時，御醫已經在里面診斷了。

“皇上！”婢女看見皇上，微微蹲下身子。

慕子謙擺擺手，專注地盯著御醫。“怎么樣，太后怎么了？”御醫沉吟一下，說：“老夫懷疑，可能，太后中風了。”

……

同樣是‘中風’兩個字，可是莫無心和慕子謙的反應卻不一樣。慕子謙聽到這兩個字，呆若木雞，愣愣的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后憔悴的容顏。

莫無心聽到這兩個子，則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在這里也有中風這兩個字嗎？

一樣的癥狀，也叫做中風。還是說，中風本來就是從古代沿傳至今的呢？莫無心不知道，所以淡然的接受了。

就算是這是一個現代名詞，那又如何？巫師巫術都可以存在，更何況一個簡簡單單的中風了。

莫無心淡然了，看著御醫。

“有什么辦法可以治療嗎？”慕子謙上前一步，雙手顫抖著，雙唇也在顫抖著。顫抖的聲音問出來這個問題。

莫無心聽到了，皺眉，上前一步，握住了慕子謙的手。慕子謙覺得有了一絲溫暖存在，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深吸一口氣，回過頭，怒視著御醫：“朕問你話呢？有什么辦法可以治療嗎？”御醫惶恐的跪下來：“臣惶恐。”

“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