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拔蘿卜
- 后宮之虐斗毒皇子
- Sunshine璐
- 3018字
- 2020-12-03 20:04:16
等到今天的試吃的品得寫完的時候,窗外已經打起了四更。我居然熬著夜完成了我今天的工作。看著那紙上字跡潦草,龍飛鳳舞但又不失大方的字體,莞爾一笑。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晃動著脖子走回到了床邊一頭栽倒了床上。
夢里我看見了九阿哥,他正在敞開雙臂擁我入懷,他的懷抱是這樣的溫暖。嘟囔的叫了一聲“九爺。”揉了揉眼睛,映入眼里的并不是九阿哥而是柳逸塵,我慌忙地推開了他。
“你別誤會,我只是剛剛經過,聽見你在屋里大吵大鬧,以為你碰見了什么壞人所以才進來看看的。對了,剛才你口中不斷叫著九爺,敢問這個九爺是誰?”柳逸塵坐在了我的床邊。我抬頭看向他,原來我剛才在不經意間叫了九爺。想了想要不要對他實話實說,轉而想到他好心收留了我,也就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
“不瞞柳大哥你,我的夫君就是大清皇帝的第九子愛新覺羅胤禟。就是因為上一次我假扮成妓女想逗他玩玩兒,卻不成想惹他生了氣。所以他嚷嚷著不再見我,而我就選擇了離家出走……”
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難怪你說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我還成想你是個……”他咳嗽了兩聲,掩蓋過去了妓女兩個字。他站起身來,對我說:“不提傷心事了,你起來收拾收拾,我帶你出去。”
“去哪里?”他看著我輕輕一笑,并沒有解釋我的問題。見他出去又替我掩上了門,我才匆匆在床上爬起,看著自己并未換下來的衣服不禁覺得好笑,因為從小養成了裸睡的習慣所以無論在哪里睡覺之前都要把自己扒個精光,昨兒工作的太累竟沒有脫衣服。下了床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柳逸塵一直站在門外,見我開了門,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外面走。我說這人怎么和九阿哥一個德行的,什么也不說就拉著別人往外面跑,都沒有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柳,柳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里?”我氣喘吁吁的問著他,而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吐出了摘菜兩個字。我睜大了眼睛瞪著他,剛剛我沒有聽錯吧?他要帶我去摘菜?一個酒樓的大老板居然要親自去摘菜?
天陰陰沉沉的,像是要墜下什么東西一般。果不其然,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天空中就降下了洋洋灑灑的小雪花。下雪了!我興奮的掙脫開柳逸塵的大手,雙手攤開,讓雪花盡量飄在手上,可是雪花落到手上不一會兒就化成了水。我不禁嘆了一口氣,是不是美好的東西總是留不住啊?就像九阿哥對我的愛……胤禟,我真的好想你。
“這怎么落淚了?”柳逸塵抬手拂去了我臉上的淚跡,原來自己竟不由自主的掉下了眼淚,我故意避開他的手,胡亂在自己臉上抹了抹,搖著頭說著沒事。光顧著想九阿哥,渾然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里的溫度似乎比剛才來的時候高了一些,站了不許久就感覺到手心和額頭上泛出來了絲絲汗跡。看著菜園里一片綠油的蔬菜,不禁疑問道:“這個季節怎么會有這些菜?而且還長的這么好。”
“這里原先是個溫泉,只是不知怎地溫泉不再涌出,所以我買下了這塊兒地。”
難怪這里會這么的暖和,原來這里之前是片溫泉啊。那香滿樓豈不一年四季都有新鮮不應季的蔬菜供應了?難怪香滿樓這么有名氣,有的人甚至不惜路途遙遠也都要到這京城的香滿樓來吃一頓。
柳逸塵推開圍著的柵欄,我跟在他的身后走著,大概是泥土有些松軟,一不小心陷進了一塊兒泥土里,連忙上躥下跳的把腳抽了出來,雖然沒有被泥土吞噬了鞋子,可是鞋子上全沾滿了臟臟的泥土。柳逸塵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我腳下的鞋子,蹲下身來從袖口那里掏出一塊兒方巾來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我鞋子上的泥土。干凈的白方巾頓時變得漆黑不堪。
“謝謝你,你看你的方巾都臟了,不如我給你拿去洗洗吧。”我抱歉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他卻將方巾收了起來,對著我笑了笑說:“本來就不是什么名貴之物,方巾不就是用來擦臟東西的嗎?過會兒我讓府里的丫鬟給我洗洗就可以。倒是你,這里因為溫度溫暖潮濕,所以地下的泥土不免有些松軟,可要小心一些。”我點頭應著是。
“公子,您來了?我已經給您備好了工具。”我抬頭看著前面說話的一位中年大叔,想必是在這里看園子的吧,要不然這么大一片菜地早就被人偷光了。我跟在柳逸塵的身后,他俯下身拿起地上已經準備好的工具,將一把鐮刀遞給了我,說:“可會割菜?”我遲遲沒有接過柳逸塵手里的鐮刀,這雖說在現代的時候是見過農民伯伯們用鐮刀割稻草什么的,可是我自己確是不會啊。
“那你就去拔蘿卜吧,拔蘿卜總會吧?”他笑著收起鐮刀。我點頭,這拔蘿卜總是會的,只要拽著上頭的蘿卜秧子拔出來就可以了。他帶著我往蘿卜園走去,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走,一步挪一步的,他連忙拉起我的手,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拉著我走。
很快就被他拉到了蘿卜地,看著一顆顆耷拉著綠油葉子的蘿卜心里就一陣兒歡喜。我蹲在蘿卜地上默默地瞅了半天,才緩緩伸出手去拔蘿卜,可是這蘿卜就好像鑲在泥土里一樣,居然這么難拔。我拽著蘿卜秧子向后使勁兒扯著。
“哎喲!”我大叫了一聲,然后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好痛啊,比九阿哥上次打我的屁股還痛。看著手里被我拽下的蘿卜秧子,又看了看依舊完好無損,安靜的待在泥土里的大蘿卜。我嘟著嘴,賭氣似的把手里的蘿卜秧子扔到了一邊,擼了擼袖子,我陳曉曉還就不相信我拔不出你這一個小小的蘿卜,敢與我叫囂,簡直不長眼!
我雙手抱住了蘿卜的頭,拽了幾次依舊被蘿卜的蠻力甩在了地上。一旁的柳逸塵似乎是忍了好久,終于在我第N次摔倒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兩聲。我轉過頭,不禁尷尬地伸了伸舌頭,又撓了撓頭。他走到我的身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對我說:“你這樣拔蘿卜,蘿卜倒是沒有拔出來,你到摔成八瓣兒了。你要先用鏟子在蘿卜的周圍劃一圈,我來給你做個示范。”說著他就蹲到了剛才與我叫囂的那個蘿卜前。
他首先將鏟子在蘿卜的周圍畫了一個圈,然后又松了松周圍的土,他的雙手插進泥土里,一提就將那個蘿卜提溜了出來,捧在我的眼前。我指著蘿卜大聲叫到:“哼!讓你剛才與我作對!怎么樣!不還是被拔出來了!你就等著下鍋吧你!”柳逸塵大概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居然跟蘿卜對話吧,他低聲笑了笑。
天上雪花似乎一觸碰到這里就變成了微微的細雨,我蹲在地上拔著蘿卜,柳逸塵則在旁邊割著其他的青菜,看著他除了手有些微微臟,但是依舊一塵不染的衣服心里便起了玩心兒,我捧起一大堆泥巴就往他的身上砸去。干凈的衣服立刻變得臟兮兮的。柳逸塵察覺到了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異常,連忙低下頭,然后就看見了自己的臟衣服。他抬頭看向我,并沒有生氣,而是帶著一絲寵溺。他回過頭去,我以為他并不想和我玩兒,但是沒想到他快速向我扔來一撮泥巴,來不及躲閃的我被他扔來的泥巴砸了個正好。
很快,兩個人從摘菜拔蘿卜變成了玩泥巴大戰。我和他在菜地里奔跑著,以較高的植物當盾牌,趁對方不注意撈起地上的一塊兒泥巴就往對面砸去。本來干干凈凈的我們頓時都成了泥人兒。
玩兒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了泥土里,他卻走過來一把把我抱起,“都這么臟了還坐在泥巴里,難不成真想做泥人兒?”
這次我沒有反抗,反正自己早已累得走不動了,有個人把我抱出去倒也是合了我的意。走到房前他把我放了下來,對著剛才那個中年老大叔說:“你一會兒把我們摘下來的菜打包好送去春滿樓,順便再派兩個人摘一些。”老大叔點頭應著是。
“順便再去給我們叫輛馬車。”
“為什么要坐馬車回去?”他看著我,說:“難不成明天你想讓京城里的人說來了兩個泥人兒?這樣,總歸要回去洗洗,要不然怎么出門。”我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真奇怪,剛才和他玩兒我居然沒有想起九阿哥。罪過啊罪過,陳曉曉你怎么可以沒有想起九阿哥?
被馬車載到府里的時候,早已經有兩個丫鬟靠了過來,我被她們伺候著沐浴更衣。當身子挨近水的時候,一股困意就涌了上來,掙扎了一番還是沒忍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