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鏡還是幻
- 后宮之虐斗毒皇子
- Sunshine璐
- 2614字
- 2020-12-03 20:04:16
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意識稍稍有了些清醒,本能的伸手抓了抓身邊的東西。
軟軟的,是什么?緩緩睜開眼睛,上空的太陽照射著眼睛生疼。吃力的翻個身,艱難的用雙手支撐著從地上爬起。
這是哪里啊?搔頭瞇眼巡視著四周,青草茫茫,小心翼翼的邁著前進(jìn)的腳步,希望可以看見一點路標(biāo)或者記號。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漸漸地浮現(xiàn)出擁有著高挑秀雅身材的男人。
那個修長的身影背對著我,墨黑色的頭發(fā)編成了一縷麻花辮垂了下來。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nèi)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純白色的羊脂玉別在他的腰際。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男子,猶如畫中人,那么的不真實。
“請問你,你是誰?你,你能告訴我這是哪里嗎?”我站在他身后結(jié)結(jié)巴巴大叫著。
挺秀的身材絲毫沒有任何動靜,我挪著腳步試圖靠近他,“喂,我,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嗎?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說話期間,我已經(jīng)站到了他的身后,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頭。他似乎是被我嚇到了,肩膀微微顫了一下。
“喂!難道你是聾子嗎?”
話語完畢,他轉(zhuǎn)過了頭。
“天啊!!!妖怪啊!妖怪!媽媽救我啊!”我撒開腿朝無人的地方跑,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的身軀正步步逼近著我,心想這回兒肯定死翹翹了。
“哇——”
好痛啊,捂著被撞的額頭睜開眼睛。我竟然連同被子一起滾下了床。我大呼一口氣,原來剛才只是夢一場。撫在自己撲通直跳的心臟上順了順。
陽光從上好的鏤空的紅木門里透過,灑滿了整個房間。
脖子三百六十度的旋轉(zhuǎn):房間四角立著刻有復(fù)雜而高雅圖案的紅木柱子。一套精致的青瓷茶具安靜的待在榆木的四方桌上,琉璃屏風(fēng)上鐫刻著粉白色的木槿花……
我,這是在哪里?我不是摔下山了嗎?難不成我現(xiàn)在還在做夢?還是我摔下山是做夢?
身上不斷傳來疼痛感,確信的是我的確受了傷,我不禁皺起眉低下了頭。
“姐姐,你怎么坐在地上,這天寒地凍的。”一只嫩白的小手輕輕放在我的胳膊上。
姐姐?這分明是女孩子的聲音?難不成我在這里還有個妹妹?
我抬起頭,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我面前的女人。
天啊!這是幻覺還是我在照鏡子?我捏起自己胳膊上的一小塊兒肉狠狠地掐了下去。
“嘶——”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這不是幻覺也不是照鏡子。
女人低笑了兩聲,“姐姐,快起來吧,小心著涼。”
一直處于游離狀態(tài)的我任她擺布著,“這是哪里?你是誰?”
她替我蓋好了棉被,一襲暖意涌上心頭。她坐在我的身邊,眼帶笑意,“我叫陳幻蝶,這里是陳府,不知姐姐芳姓大名?”
“陳曉曉,”我細(xì)細(xì)打量著這個與我十分相似的女子,原來這世上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小小?是蘇小小的‘小小’嗎?姐姐也應(yīng)該和蘇小小一樣是個才女吧。”
蘇小小?雖是才女但也確是個妓女啊。我呆望著她,她連連擺手,“姐姐,你別誤會。”
“沒什么,蘇小小雖是妓女但也是烈女。我是早晨的那個‘曉’。”我故意裝著大方,“對了,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說來也巧,我和管家去山中采藥。無意間發(fā)現(xiàn)姐姐躺在山腳下。我也是看姐姐的容貌嚇了一跳,才把姐姐帶回府中……”
山下?那說明我不是在做夢。我確確實實是摔下了山,那我確確實實是有個弟弟。
天啊!弟弟還發(fā)燒躺在家中呢!我已經(jīng)聽不得陳幻蝶后面的話語,掀開被子起身就沖了出去。
“姐姐!你去哪里?外面冷,你好歹披上披風(fēng)啊!”陳幻蝶在我身后喊著,我哪里聽得她的話,只是一股腦兒朝外面奔。
奔馳在路上,路人紛紛向我投來異樣的眼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哪是衣服啊,簡直就是披了一層綢緞啊。搖搖頭,哪里還顧得這么多,弟弟要緊。
心中默念著弟弟不要出事。這時耳朵里傳來了馬蹄的聲音,可等到我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晚了。
只見那匹白色的馬兒朝我可勁兒奔來,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就當(dāng)我閉上眼睛等待被撞飛的時候,只聽一聲長嘯,馬前蹄從我頭上劃了過去。
依稀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和男人怒吼的聲音:“不要命了啊!”
我怒視著眼前的男子,這張面孔似乎在哪里見過,記憶猶如過山車拼命在腦海里翻滾,回憶突然定格在了那天。
“是你?”我和他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你不回家照顧你娘,在大街上瘋跑什么?!還撞了我的馬!”
什么?瘋跑?撞了他的馬?心中的怒火猶如點燃的爆竹噼里啪啦炸開。
“喂!你搞清楚!是你的馬跑來撞得我!你看我這么幼小的身體能撞得了它?再說了什么樣的馬什么樣的人駕駛,我看你這馬和瘋子似的,你不會也是瘋子吧!”
我滔滔不絕的說完,看著他,奇怪他只是扯出一絲笑容。
再細(xì)細(xì)看,他的眼里寫滿了無盡的蔑視。
“我……”
“我不想聽你廢話,我還有急事。后會有期!”想了想又轉(zhuǎn)口說,“不對,是后會無期!”只聽一聲“喂……”后面的話就自動被我過濾了。我剛跑了一段兒路,坐馬車趕上我的陳幻蝶拿著披風(fēng)下了馬車。
“姐姐,不管你去哪里,馬車總比腿快吧。”她把厚厚的披風(fēng)被她裹在了身上。
我雖點頭但心里還是埋怨著自己穿越到古代腦子都銹住了。我和陳幻蝶鉆進(jìn)了馬車。陳幻蝶掀開門簾對馬夫說了一句加快速度,只聽馬夫揚起手里的鞭子,“嗖”的一聲抽打在了馬屁股上,馬兒痛得嘶吼了一聲,奮力拉著車前進(jìn)。我抓著窗檐,生怕一個不留神會被甩下去。馬車安穩(wěn)的停住,我掀開簾子。沒錯,還是那座山。
我跳下馬車,奮力向山上爬去。陳幻蝶緊跟在我的身后,似乎是在監(jiān)視著我一般。
茅屋重現(xiàn)在眼前,我一把推開那破爛的木門,重重的撞擊掀起了一層塵土,“喜兒!喜兒!”
臟舊的土炕上除了臟亂的棉被什么也沒有。弟弟發(fā)著高燒不可能自己走啊,難道這個平白無故得來的弟弟一直是個夢嗎?我一屁股攤在炕上思考著。
“姐姐,你快來看,這里有腳印。”陳幻蝶蹲著仰頭對我說。
泥土地上的腳印依稀可見,“是喜兒的!”我追出門去大喊著弟弟的名字,可是空蕩的山谷里除了回聲便是呼出的氣體聲。天旋地轉(zhuǎn)般的眩目瞬間涌了上來,雙腿如面條一樣軟了下來。
“姐姐……”誰在叫我?是喜兒你嗎?
晃著沉重的腦子,費力地從床上支撐起身體。
“姐姐,你終于醒了。”陳幻蝶一臉焦急,她輕輕扶著我的身體,將我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我半瞇著眼睛問她:“我,我睡了多久了?”
“有三天了,姐姐可把我嚇壞了。不過,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來了。”
“三天?那……”
“姐姐,我已經(jīng)差人去找你弟弟了,不過沒有人看見過他。或許他已經(jīng)……”
“不可能!”我打斷了陳幻蝶要說下去的話,就算是死了,總該有個尸體吧。而且那個腳印明明是喜兒的,不過他能去哪里呢?
門外一個驚天霹靂把我驚了一下,難不成弟弟和我一樣穿越了?我拍著腦袋,陳曉曉你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可是我卻又想不通,這么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
我望向窗外,看著絲絲陣雨,腦海中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