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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金剛輪頂

  • 劍心輪回
  • 方竹
  • 6053字
  • 2020-12-03 18:21:45

敗第二,段痕坐在敗第二面前。但敗第二卻并沒有坐在自己的那張輪椅上,而是被埋進了墳墓里。

沒錯,敗第二已經(jīng)死了。

原來那日敗第二將段痕變作不求第二使出敗第二一招之時,他便已經(jīng)油盡燈枯。盡管他可以將一切人甚至尸體變?yōu)椴磺蟮诙@能力并非可以永無止境的使用,況且還要發(fā)揮出那無極限的一招,他能夠支撐到第十三暗離開,已是難能可貴。

“你果然不愧是不求第二的輪回,就算是與屠善無間這樣的人為伍卻始終不丟自己的品格。而且,你用你的死成全了我,我答應你,就算窮我畢生之力,也一定會讓那一招再一次出現(xiàn)在這世上。以告慰你,與不求第二的在天之靈。”

段痕站起身,撲了撲身上的土,他要去赴今天的約了。

戰(zhàn)約,與殺破狼共同立下的戰(zhàn)約。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七煞半開玩笑的說道。

段痕朝左右看去,見來的卻只有七煞一人,便問:“他們呢?”

七煞道:“原本赴約的的確該是殺破狼三人,但在見識到你擊敗破軍的一劍之后,我們?nèi)硕加X得,就算是布下那殺破狼局也不會是你的對手,說不定還會喪命在你的劍下。所以……”

“所以來的只有你一個人,只有你一個人來送死?”段痕當然有把握殺了七煞,一招,也許一招都不用。

七煞卻搖了搖頭,道:“我來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段痕道:“誰?”

七煞道:“一個你早該去見的人。”

七殺,劍無界一招分割時間與空間之后的余暉化成的星,在十六縱列之中的地位僅次于斗魂。段痕第一次見到七煞之時誤以為七煞便是七殺,而此刻他真正面對七殺之時,才發(fā)現(xiàn)那日的自己,說多么的可笑。

七殺,當真是如星辰一般的存在,永恒的光芒,永恒的力量,還有,永恒的殺氣。

這殺氣之強即便是七煞也不敢過于靠近,只怕被這殺氣迫得魂裂而亡。

“他就在那里,你自己去吧。”七煞遠遠地指出七殺的位置便溜之大吉,但其實不用他指段痕也能知道七殺的位置,那么濃烈的殺氣,就算不用大圓鏡智也能感受得到。

段痕沿著殺氣傳來的方向一步步走近,每前進一步都感覺要比之前一步更加吃力,每走一步周圍殺氣都在成倍增加,一路走來,目光所能觸及到的一切早已枯竭了生命,無論花鳥魚蟲抑或山石草木,凡有生氣之物在這里已全部死亡。

再走近一點,段痕已感覺呼吸越發(fā)的困難,原本他以為是被殺氣壓迫,才使自己連呼吸都覺得費力,可是再走近一點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并非如此,讓他覺得呼吸困難的真正原因,卻是這里的空氣,原來也已經(jīng)死亡。

死亡的空氣,如何能讓人呼吸。

再走幾步,段痕隱約間看到一處房屋,屋子顯然并破敗,卻也是死氣沉沉。這房間當然也是死的,雖然并不破敗,卻也不過是一具尸體,尸體再怎么完整,再怎么鮮艷,也不過是一具尸體罷了。

段痕又走了幾步,來到這屋舍的尸體之前,回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條路其實不過七八丈遠,但就是這么遠的距離,他卻走了足足半個時辰。

屋前,段痕的手剛一觸碰到房門,屋中卻有一道殺氣激射而出,房門被轟做寸碎,每一片木屑都如一柄利刃朝段痕射來,而這距離卻不過三寸!

段痕原地一轉,殺氣與利劍般的木屑被卸去四周,步法一變,他的人已在房間之內(nèi)。

而在這屋子里,他卻看到了這樣一個人……

火,沒有光沒有熱沒有煙的火。

迦樓羅鳥自戕的時候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他的身體在一點點消失,最終只余下一顆心,純青琉璃色的心。

不是一顆,是兩顆。

南宮涵微微一笑,道:“看來我們的運氣都還不錯。”

南宮涵一步?jīng)_到琉璃心前,剛要伸手去拿這琉璃心,展天雄卻道:“住手!”只是他這一聲呼喊晚了那么一瞬,南宮涵的手已經(jīng)觸碰到琉璃心上。

下一刻,琉璃心上布滿了裂痕,再下一刻,這顆琉璃心卻成了碎片。

“這,是怎么一回事?”南宮涵的希望在這一刻破滅,破滅的莫名其妙。

展天雄嘆息道:“琉璃心初自成型之時極其脆弱,甚至是鵝毛拂過都足以令其粉碎,非得要等足一個時辰才能伸手去碰。”

南宮涵嘆道:“一切早在冥冥中注定,也許我的傷根本治不好。也根本不需要治好。”淡淡的一抹微笑,他又要離開。

展天雄卻道:“還有一顆琉璃心在這,你難道真的不動心嗎?”

南宮涵道:“原本就已經(jīng)說好,琉璃心若只有一顆便是兄弟你的,況且那一刻是我自己弄碎的,我又能怨得了誰。”

展天雄道:“我看得出兄臺身手高明,不知幾倍于展某,你難道不想殺了我,然后獨自取得這琉璃心?”

南宮涵笑了一笑,道:“為了這么一個死物卻要搭上兩條人命,如此便算他真能醫(yī)好我的傷,我這一生都要被良心譴責,活得無法逍遙,還不如死了干凈。”

展天雄也是一笑,道:“看不出南宮兄弟你,倒也真是個生性豁達之人。”

南宮涵道:“能把一切看開一點,看淡一點,自己也就會好過一點,不是嗎?”

展天雄道:“的確。”

南宮涵再要開口,卻發(fā)下嘴里的藥片已經(jīng)沒了,便又含了一片,又給了展天雄一片,也不知他二人誰用的多了,現(xiàn)在南宮涵的口袋里只剩下三片這藥片了。低頭看了眼腰間的紅色藥囊,這藥囊原本已是紫色,此刻卻更已經(jīng)變?yōu)樯钏{,接近黑色的深藍。

南宮涵算了一算,道:“咱們兩個來這大概一個時辰了吧。”

展天雄道:“一個半時辰了。”

南宮涵道:“既然留在這也沒什么用,我還是先下山吧。”

他的腳幾乎已經(jīng)踏下這金剛輪頂,卻聽到一個聲音吼道:“想走?都給我留下!”

這聲音就好像罌粟的種子一般,不甚美麗,卻有一股邪惡的吸引力,讓南宮涵也不得不回頭去看那么一眼,只看這一眼,他卻不能讓自己不去看這個人。

那是名婦人,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算不得美艷也不甚嫵媚,但卻有一種邪惡的魅力,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南宮涵上下掃了這人一眼,想不去看她,但視線卻不舍得從她的身上移開。

“你們是什么人?”那婦人笑著問道,笑的人心神蕩漾。

南宮涵正要答話,展天雄卻已經(jīng)朝這婦人走了過來,邊走變傻笑,嘴角的口水幾乎都要流了出來:“我們是來找琉璃心的。”

婦人道:“方才我說讓你們留下來,你們肯還是不肯啊。”

展天雄憨憨道:“肯,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讓我走我就走。”

婦人問道:“真的嗎?”

展天雄道:“嗯,真的。”

婦人掩口一笑,魅惑無限。

南宮涵看的幾乎癡了,展天雄卻早就已經(jīng)癡了。

婦人一步三搖來至南宮涵面前,真可謂走了個花枝招展、步步生蓮。

“你,可愿意留下來陪我?”婦人看著南宮涵,原本媚態(tài)從生的眼神以變得如水一般清澈,而且對南宮涵的回答充滿了期待。

這期待,讓人無法抗拒。

南宮涵的頭正自下垂,似要點頭,卻又忽然用力搖頭,道:“不!”

婦人不顯失望,卻似十分驚異:“為什么?難道我不夠好?”

南宮涵搖頭,道:“不是,”

婦人道:“那是為什么?”

南宮涵道:“不知道。”

婦人格格一聲媚笑,道:“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去死吧。”轉身對展天雄道:“他不想留下來陪我,我也不想他下山。殺了他,把他的尸體留下來。”

展天雄點點頭,道:“是。”

話剛出口,一路拳腳已經(jīng)施展開來。只是展天雄雖然筋骨強健,根底也算不錯,甚至都能攀上金剛輪頂,但他畢竟只是凡人之軀,比起南宮涵來卻還差得遠。只是南宮涵根本無意與他為難,一路只是退避,卻無心與展天雄爭斗。

只是如此,一個只守不攻,一個只攻不守,守的那一方自然吃虧,而且南宮涵看展天雄就如中了蠱咒一般,目光渙散,已失了心神,只是一路打來卻不見其戰(zhàn)力有絲毫衰減之象。南宮涵只道是這蠱咒激發(fā)其潛力,只要自己再與其糾纏片刻,待到其氣力耗盡也就是了。

但片刻又片刻,自己都有些累了,展天雄拳腳上的力道卻仍不見衰減。

“這是怎么回事?”南宮涵在心中暗暗嘀咕,不由得向那婦人看去,但只是看了一眼卻不免心神蕩漾,難以把持,立即轉回頭不去看她,但只是看了一眼,卻已是面紅心跳,一個不查,卻被展天雄一拳打在胸口上。

展天雄的拳對于南宮涵來說當然不算什么,但令南宮涵驚奇的卻是展天雄居然可以打中自己。南宮涵的速度不知幾倍于展天雄,他幾乎可以玩著展天雄轉,但展天雄若無法跟上南宮涵的速度,如若不然,他怎么能碰到南宮涵?

正自驚詫之際,南宮涵仔細看了眼展天雄,心卻咯噔一下,好像被什么用力握了一下般。此時的展天雄,竟已是滿頭大汗。原本斗得個大汗淋漓也不算什么,但展天雄這汗出的著實詭異,而且這根本不像是戰(zhàn)斗時出的汗,更像是將人投入火爐一般。

“你!”南宮涵終于明白個中緣由:“你是在殺人!”

這一吼不是對展天雄,而是對那婦人!

婦人格格冷笑,道:“少俠何出此言啊?殺人,我是用刀殺的還是用劍。”

南宮涵邊退邊道:“他這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速度和力量,現(xiàn)在他還能支撐,但如果你一旦解開這蠱咒,他必定因為虛耗過多而死!”

婦人道:“眼力不錯,但真如你所說,殺他的也該是你,不是我。”

南宮涵道:“胡說八道!”

婦人道:“你也不想想,他為何要承受這樣的速度,為何還在戰(zhàn)斗,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你肯留下來陪我,我自然不會讓他殺你,你們自然不必動手,他是不是也就不需要這樣?”

歪理,雖是歪理卻也在理。

南宮涵又退了一步,幾乎已經(jīng)退到這金剛輪頂?shù)倪吘墸藭r展天雄一拳轟來,南宮涵身子側向一旁,避開這一圈,但展天雄這一拳之力著實強悍,南宮涵避開這一擊他卻來不及收勢,身子前沖,已沖出這金剛輪頂?shù)姆秶劭幢阋は氯ァ?

南宮涵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展天雄去死,單臂將其腰帶抓在手中,但展天雄身子一轉,雙掌齊出,卻結結實實的轟在了南宮涵心口之上!

一口鮮血噴出,口中藥片也隨之而出,失去藥力護持,一口黑氣隨即吸入體內(nèi)。南宮涵只覺眼前一黑,身子輕飄飄的摔在地上,這一摔卻重于千斤。南宮涵幾乎聽到自己骨頭折斷的聲音,然后感覺到血正順著自己的身體流出,感覺好冷,他的意識也開始變得麻木,他知道,自己不但受傷,而且已經(jīng)中毒。

想伸手從藥囊里再取一枚藥片,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骨已經(jīng)折斷,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氣。

婦人來至南宮涵身邊,低頭看著仰面朝天的南宮涵,媚笑著道:“現(xiàn)在你就算不想留,也得留下了。”

南宮涵道:“留下便留下,這里其實也不錯,不是嗎?”

雖然還能說話,但他卻感覺每說一句話都好像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一樣,側目看向旁邊的展天雄,此刻收招之后他的人卻好像瘦了一整圈,眼球微微凸起,兩腮卻凹了下去。南宮涵不禁有些心疼,大好男兒卻被一個女子利用,更險些丟了性命,難道溫柔鄉(xiāng)自古就早已注定是英雄冢了嗎?

又看了眼腰間原本就已經(jīng)變得深藍的藥囊,此刻這藥囊?guī)缀醵家兂珊谏恕h筇炱嬲f過,如果沒有了藥片,這藥囊也變成了黑色,無論找沒找到純青琉璃心都一定要離開這里。但現(xiàn)在看來,他就算想走,卻也走不了了。

婦人又道:“其實留在這里也不錯,我會好好待你的。”

南宮涵卻道:“你把我留下,那他呢?”

婦人道:“就把他留在這里好了,讓他自生自滅。”

南宮涵道:“既然他對你已經(jīng)沒用,你可否解開他身上的咒,放了他,讓他拿著琉璃心去救他的母親。”

婦人道:“真難得,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替別人著想。”

南宮涵道:“因為他是個好人。”

婦人道:“他是好人,難道我就不是嗎?”

南宮涵反問道:“你是嗎?”

婦人道:“我當然是了。”彎下腰從南宮涵腰間的藥囊里取出一枚藥片放進南宮涵嘴里,道:“如果沒有這東西,只怕你早該死了吧。”又拿了一片放進展天雄嘴里,道:“而且我也成全你,不會讓他死,也答應你,讓他拿著琉璃心去救他的老母親。怎樣,我是不是個好人?”只是展天雄虛耗幾多,尚需一段時間復原,故而將這要片含在嘴里卻還是木頭人一樣的站在原地。

原本南宮涵以為這婦人也是為了琉璃心而來,但聽她方才所言,其志不在琉璃心。他又以為這女子是為了要展天雄與自己這精壯元氣來增加自身修為,但若真是如此,此時她就可以吸干自己于展天雄的精元,根本不必如此費事,想來她的目的也并非如此。

那她,究竟是為了什么?

“你究竟想要什么?”南宮涵終于忍不住問道。

婦人道:“我,我只想要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而已。幾千年了,都是我一個人在這里。你體會過這樣的孤獨嗎,明明周圍都是人,但卻沒有一個可以說話,可以談心的人,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都那么陌生。”

這問題若是問別人也許當真不好回答,但如果問的是南宮涵,他卻知道。

當他還沒有重生還只是一串記憶的時候,在暗天堂里,他也每天都在承受著同樣的煎熬。因為極強的精神力量,讓他這一串記憶也擁有自己的思想,讓他成為可以記憶的記憶,但也正是因此,他每天都在看著別的記憶將自己的人生一遍又一遍的重演,那感覺又豈是孤獨和寂寞這兩個詞藻可以形容的。

“嗯。”南宮涵答應道。

婦人卻好像看到了什么天下奇珍一般,眼里閃現(xiàn)出了驚喜的光。

“真的嗎?”婦人確認道。

南宮涵道:“嗯。”

婦人又是一笑,這一笑不見嫵媚,而是欣然。

從懷中取出一個藥丸,喂到南宮涵嘴里,藥丸入口即化,南宮涵只感覺一股暖流融入身體,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受用。片刻之后,他身上的傷居然消失了,不單單是在這里受的傷,便是往日的舊傷也居然奇跡般的復原。

婦人道:“這是我爹自己配制的藥,不管多重的傷,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只要片刻就都能復原。”

南宮涵道:“令尊,這是令尊的藥,令尊知不知道你將這要給了我?”

婦人道:“何必告訴他,我只想交你這個朋友。”

“難道你的朋友比你爹更重要嗎?”這聲音是從北方傳來,但南宮涵卻覺得這聲音即便是傳到極南那寒極之處也絕不會有絲毫衰減。隨之,一身形魁梧的大漢便立在自己面前,想來這就該是那婦人的爹,只是看上去這大漢較那婦人還要年輕幾歲。

“爹,”婦人小鳥般來至這大漢身邊,道:“您怎么來了?”

大漢沒好氣的道:“我來看看,我的神藥是給了怎樣一個東西。”上下打量了南宮涵一番,道:“也還勉強過得去,我這要給你吃了倒也不算糟蹋。只是我想問你,你憑什么吃我的藥?”

南宮涵道:“晚輩不知這是您的藥。”

大漢道:“現(xiàn)在你知道了。”

南宮涵道:“您想怎樣?”

大漢道:“你覺得我這女兒如何?”

南宮涵道:“美,美艷不可方物。”

大漢道:“你覺得我這女兒配不配得上你?”

南宮涵道:“小姐絕色,我又豈敢高攀。”

大漢道:“好,我便讓我這女兒嫁給你,你是我的女婿,吃我的藥也無可厚非,如果不然。”后面的話根本不需要說出來。

南宮涵道:“晚輩心中已有心愛之人,前輩垂青,晚輩愧不敢領。”

大漢怒喝一聲,單掌朝南宮涵腦門劈去,婦人急道:“住手!”大漢勉強收住掌勢,勁力一時無法卸去卻自南宮涵腦門而下,在其腳下印下一個三尺寬的五指手印!

能在轉瞬間止住掌勢已是極難,更能讓掌力如隔山打牛一般的轟在地面更是難上加難,但這難對于這大漢來說,卻根本不算什么。

陡然,這大漢的視線落到了琉璃心之上,目光之中閃現(xiàn)出的光芒就如方才那婦人看南宮涵的眼神一模一樣,只看這眼神就能斷言,這一定是父女沒錯。

“琉璃心,想不到今日來此居然能找到這寶貝,果真不虛此行,不虛此行!”手已朝琉璃心伸了過去。

“住手!”這一次卻是南宮涵在喊:“這是這位兄弟拿來為其老母治病之物,您不能動。”

“笑話!”大漢道:“天下沒有我不能動的東西!”

南宮涵道:“無論怎樣,我不會讓這琉璃心落到您手里,至少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什么也不做。”言外之意,想得到琉璃心,先殺了我。

大漢道:“不讓我動這琉璃心,可以,只要你肯娶我的寶貝女兒,這琉璃心便算我給你的嫁妝。”

南宮涵道:“晚輩已經(jīng)說過,我已有了心愛之人。”

大漢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手又朝前伸去。

南宮涵,卻已攔在了琉璃心前。

大漢道:“看來我真的只有殺了你才能取得這琉璃心了。”

南宮涵道:“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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