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謀中之謀
- 劍心輪回
- 方竹
- 6082字
- 2020-12-03 18:21:45
“這真的是你嗎,小魚。”此時站在小魚對面的不再是一條怪龍,而是一個身著銀色鎧甲的俊逸少年,年紀(jì)與段痕差不多,就連長得都與段痕都幾分相似。只是這少年卻是一臉的冷漠,或者說是冷傲。
而這冷傲少年絕不離手的,卻是那一桿亮銀長槍。
少年也不看小蝦也不說話,他只是看著北方,北方的北方。
因為那個方向,有他的力量。
現(xiàn)在的業(yè)龍只有身體與靈魂,但卻沒有力量,他的力量已經(jīng)被分化成十分,納于十處,北海之北的天吼,就是他的力量之一。
“小魚,你怎么不說話啊,你到底是不是小魚?”小蝦又追問,但這一次她的聲音卻有些顫抖,因為她真正看清了那人的雙眼,好冷,冷得沁入骨髓。
那人卻仍不說話,他只是看著北方,他的目光好冷,被他看到的一切都變得那么冷。
“讓我走!”小蝦忽然叫嚷著就朝外跑去,但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個沒有出口的地方,她甚至分辨不出這里是山洞、房間。
那人依舊不說話,只是看著北方。不知怎么,小蝦卻可以確定那人所看的方向是北方。也許那里是她的家的方向吧。
“讓我走,求求你讓我走。”小蝦蹲在地上,幾乎要哭出聲來。
那人卻依舊不為所動,看也不看小蝦,只是看著北方。
霍然,那人一把抓住小蝦的名字直向上沖去,小蝦卻只感覺窒息與壓迫,想睜開眼睛看個究竟,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這感覺不知持續(xù)了多久,最后小蝦只聽得啵一聲響,她發(fā)現(xiàn)自己終于可以呼吸而且可以睜開眼睛了。
回頭看去,卻看到一池碧水上蕩漾著一圈又一圈波紋。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方才原來一直都是在這湖底,難怪四周連一個出口都沒有。只是想明白這一點她卻又不明白了,為何自己在水底不會窒息甚至還能說話,這卻著實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這是去哪啊?”被這人如小雞一般在半空,小蝦卻竟不害怕,而是很享受這種如鳥一般在空中翱翔的感覺,一時間顯得那么愜意,那么飄飄然。
只是她忘了,這個給她這種飄飄然之感的男人,是一個聽不見的聾子,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忽然,小蝦感覺到身后一熱,回頭看去,卻見一點火光直沖天際,耀眼之處,可與日月爭輝。
她回頭,那人也跟著回頭看去,當(dāng)這一點火光映入他瞳孔之時,他前行的速度卻更快了。小蝦原本還因為這飄飄然的感覺而十分愜意,但這一瞬間的加速卻讓她頗為窒息,眼睛又只能緊緊閉住,耳邊能清楚的聽到衣襟獵獵之聲。
她幾乎能感覺到如刀的風(fēng)正在割著自己的皮膚,她也幾乎能夠想象自己的臉被風(fēng)吹得變形的樣子。忽然,她很想笑出來,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可笑吧,但她卻笑不出來,因為面前的風(fēng)實在太大,她只能緊閉口目,若是讓這風(fēng)鉆進(jìn)肚子,只怕自己會被吹爆的。
但說也奇怪,他們向北,那一點火光也直向北方飛來,或者是追。
而在那火光之后,卻有兩個人的身影,段痕與靈隱。
那一點火光正是論劍石爆裂之后沖向天際的那一顆火流星,那時段痕雖正在于靈隱交戰(zhàn),但劍之宗內(nèi)現(xiàn)此驚變他卻也一定要看個清楚。便于靈隱約定改日再戰(zhàn),靈隱答應(yīng),卻也與段痕一同去追這火流星,也許他也想弄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你看到了嗎?”段痕雖在急速飛行但視線卻仍不受阻礙,他不但看到了那顆火流星,也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什么。
但想不到靈隱的速度居然也不在他之下,與段痕同時起步,飛行至此卻絲毫沒有落下。聽到段痕說話便答道:“看到了。”
段痕道:“那個人……”
還未等段痕說完,靈隱卻道:“那不是人。”
段痕質(zhì)疑:“你說那不是人?”
靈隱道:“世間萬物皆有本相,雖能習(xí)得幻化之法變作人形,但元神卻始終是其最原始的狀態(tài),若是能有朝一日能將元神也幻化成人形,那么他就離神不遠(yuǎn)了。此刻,它卻還差一些。”
段痕道:“既然你說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靈隱道:“若是我讓你猜,你以為他會是什么?”
段痕道:“難道是業(yè)龍?”
靈隱道:“你還不笨,那我問你,為何這業(yè)龍一直朝北方去呢?”
段痕道:“因為天犼!”
段痕忽然想起自己那一日與天犼對決,但最終卻不知何故竟被天犼說服,自己便拿著天犼的一截斷角去見代天,想不到果如天犼所言,一切都是代天的陰謀。但天犼也在同時答應(yīng)段痕,無論天犼所說的事是真是假,天犼從此以后都要離開北海。
天犼的確信守承諾,但卻不知為何他去的地方依舊是北方,也許他在守護(hù)這里,也許他在等待著什么。
靈隱淡淡笑了聲,道:“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段痕道:“但是比起前輩你,卻還要差一些。”
靈隱道:“別一口一個前輩,其實算起來我的年紀(jì)和你差不多。”
“什么!”段痕雖然沒有喊出聲,但這心事卻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
靈隱道:“當(dāng)真,我真的和你差不多年紀(jì)。其實所謂的外道存在也不過區(qū)區(qū)百年而已,當(dāng)初開辟外道的,是一個名字和你一樣的人。”
“他也叫段痕?”段痕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疤痕,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靈隱道:“沒錯,段痕,現(xiàn)在他的名字還懸在我外道的上空。只不過他究竟是如何開辟的外道,甚至他究竟為何要開辟外道,就連鏡花水月那樣的元老卻都不清楚。”
“那個人,現(xiàn)在可還在?”段痕似乎開始關(guān)心起那個和自己擁有同樣姓名的家伙,也許那人能夠告訴自己,我究竟是誰。
靈隱道:“自然還活著,只不過想見他卻很難。”
段痕道:“能有多難。”
靈隱道:“至少現(xiàn)在,你要有本事阻止業(yè)龍去找天犼才行。若是被他得到水之力量,你要對付他可就難了。”
段痕“嗯”了聲又朝前看去,此刻他距離業(yè)龍卻幾乎是遙不可及。適才說話雖然腳下未停但也畢竟慢了形成,段痕腳下用力一踏,身子如飛矢一般彈射出去,若不是半空之中只能靠自身凝聚在足尖的真氣借力,段痕這一躍便是飛矢也決計追不上。
只是段痕夠快業(yè)龍卻也不慢,這一躍的距離雖然足夠遠(yuǎn),段痕眼中所能看見的業(yè)龍身影也只有一點而已,又是三五個起落,段痕終于能夠稍微看清些業(yè)龍的身形,也終于能夠看到業(yè)龍所奔的方向。
而此時那一顆一直飛在幾人頭頂?shù)幕鹆餍且步K于有了下落之勢。
而北海之北的北邊,原來是這樣……
“現(xiàn)在我們該去什么地方啊?”在那間不見名號的客棧里,莫陽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南宮涵卻道:“我們?yōu)槭裁匆甙。俊逼鋵嵥螄L不知道這里根本不是久留之地,天下對于他來說都沒有什么地方能夠駐足,因為他還有未完的事。他這么問,只是希望莫陽能夠開心些,哪怕只多開心一刻。
莫陽卻回答道:“你命中注定聽不下來的,只是我想知道,我們現(xiàn)在該去什么地方?是去找天魔、代天,還是去找一個能幫助你修行的人?”
雖然他知道莫陽足夠了解自己的心事,但是聽莫陽把這話親口說出來,他心中卻還是不免泛起一絲酸楚。一個男人,卻連最基本的安定都給不了自己心愛的人,這個男人是不是很失敗?
南宮涵在心中問著自己,問了不知幾千幾萬遍,但問到最后,卻也問不出了所以然。
莫陽微微笑了一聲,道:“別為我擔(dān)心,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有事的,不是嗎?”
南宮涵一把將莫陽摟在懷里,指天誓日的道:“我南宮涵今日發(fā)誓,絕不會讓莫陽受到一絲傷害,否則讓我……”
后面的話被莫陽的一根手指阻止,依在南宮涵懷里,莫陽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沒有盡頭的遠(yuǎn)方,嘴角掛著的不知是喜悅還是悲愴。
“見到你們兩個如此恩愛,真是不忍心打擾你們,但是對不起,我家先生有請。”站在他二人門口的是一名小童,一名被喚作方兒的小童。
沒錯,就是方兒,曾經(jīng)被南宮涵親手殺死的方兒,但他為何還活著?
方兒又道:“我家先生本領(lǐng)蓋世,這令死人復(fù)生的本事也還是有的,只不過這次我家先生是有事相請,絕無惡意。”
南宮涵道:“他的好意,我卻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方兒道:“我家先生讓我問你,你還想不想知道關(guān)于業(yè)龍的事,也讓我問你,如果他知道如何消滅業(yè)龍的方法,你是不是有興趣知道。”
南宮涵嘆了口氣,卻看向了莫陽。
莫陽笑道:“去吧,我陪你。”
南宮涵想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我們可以走了嗎?先生的轎子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方兒說著已經(jīng)走了出去,在門外的確有一頂轎子候著。
這是一頂需要八人才能抬動的轎子,但現(xiàn)在只有四個人抬著,這四人看上去并不如何魁梧強壯,但是每一個看上去都身手矯捷,配合一襲緊身勁裝,更顯得精明干練。
莫陽見到轎子卻高興的喊出聲來:“涵,這轎子真漂亮,我還沒有坐過轎子呢,想不到今天居然有機會一償夙愿。”
南宮涵道:“那請吧。”
方兒道:“兩位一同請吧,這轎子很寬敞,坐得下二位。而且他們四人會把轎子抬得很穩(wěn),兩位完全不必?fù)?dān)心。”
南宮涵道:“也好,反正我也沒坐過轎子。”
轎子的確很寬敞,而且那四人的確把轎子抬得很穩(wěn),只不過他們的轎子不是在地面,而是在半空,想不到這四人居然有御風(fēng)而行的本事。這本事在南宮涵眼中當(dāng)然不算什么,但是這四人能夠在空中還配合無間,這卻才是最難得之處。
莫陽雖然一直與南宮涵形影不離,但卻很少在這般緊密的空間里,兩人的并肩坐著,坐得很近,莫陽卻竟有些不知所措,臉居然也紅了起來。南宮涵卻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雙手來回搓著卻就是不知道該放在什么地方。
莫陽突然說道:“如果我們能一直在這頂轎子里不必走下去,該有多好。”
南宮涵道:“是啊,我答應(yīng)你,只要這次的事情一結(jié)束,我一定給你做一頂這樣的轎子。”
“我家先生說過,如果二位喜歡,這頂轎子可以送給二位。”
方兒原來一直跟在二人旁邊,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人看到,想起剛才的柔情蜜意,莫陽不禁有些羞澀,南宮涵這好脾氣也不免有些慍怒。
“你們先生的好意我們無福消受,還是留給他自己吧。”話語間盡是不滿。
方兒卻呵呵一笑,道:“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大動肝火。”
南宮涵卻不再說話。
轎子終于落下,拉開轎簾,這里的確是代天的府邸留榭香居,與上次來這里時也沒有絲毫變化,而第一眼所見,依舊是那塊已沒入地面大半的免戰(zhàn)牌。
客廳中,代天端坐在主座之上。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想來也是,一個連死人都能復(fù)活的人,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南宮涵見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說你知道如何消滅業(yè)龍,到底該怎么做?”
代天笑道:“你為何總是這么著急,我的確知道如何對付業(yè)龍,但你至少也該先知道業(yè)龍是什么,也要知道業(yè)龍需要什么,不是嗎?”
南宮涵道:“你說。”
代天端起身旁幾案上的茶盅,卻只是聞了聞茶香便又將茶盅放了回去,這才開口說道:“這話要說,就要從最古老時開始說起,那時四大魔獸為禍天下,最終四死其三,唯獨這業(yè)龍卻是不死之物,便被當(dāng)世的一位強者將其靈魂、肉體與力量分在三處,這肉體就在北海之北,成了一條妖龍。這靈魂嗎,就是之前懸掛在我門前的亮銀槍,至于力量,卻又被分成十分,化成十大妖獸,而這十大妖獸分屬不同屬性,分別為水、火、土、風(fēng)、玄、空、幻、冥、暗,還有一種,卻是你們靈系一支獨有的靈之力量。若業(yè)龍能夠?qū)⑦@十種力量歸于一處,那只怕這世上就再沒誰能降得住他。”話說完,他又端起茶盅,輕輕嗅了嗅。
南宮涵道:“你的意思,還是讓我去找那所謂的業(yè)龍之子,然后將它們毀滅。”
代天搖頭道:“非也非也,我不是讓你毀了他們,而且你也沒有那個本事。我只是讓你幫我,將那十頭妖獸降服,僅此而已。”
南宮涵微微點頭,道:“然后,你就可以將這力量據(jù)為己有,是嗎?”
代天微笑著點頭,說道:“你果然聰明,那你愿不愿意呢?”
南宮涵道:“你說呢?”
莫陽也在一旁道:“要真是這樣,讓你得到了業(yè)龍的力量,你一定是比業(yè)龍更可怕的怪物,我們才不會幫你!”
代天道:“好,好一個女中豪杰。但是我想問你,業(yè)龍可有意識思想,我可以告訴你,它沒有,它不過是一個只知殺戮卻不知疲憊的怪物,它的存在就是為了破壞。但如果將那力量給了我,至少我不會妄殺無辜之人。”
莫陽道:“那我問你,在你眼中什么樣的人才算做無辜之人?”
代天猶豫道:“這個,卻不好說。”
南宮涵道:“只怕不是不好說,是在你眼中根本就沒有無辜之人吧。”
代天道:“這卻是我自己的事了。”
南宮涵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我寧愿讓這世上多一個業(yè)龍,也不要這世上多一個你。”
代天贊道:“果然是少年豪杰,但你可曾想過,拒絕我的下場,是什么?”
南宮涵道:“不知道。”
代天身子卻懶洋洋的向后一仰,道:“你們幫我提醒他一下。”
南宮涵一把將莫陽的手拉住,道:“別怕,有我。”
莫陽笑道:“我一直都不怕,而且別把我想的那么沒用,至少我還可以保護(hù)自己。”
保護(hù)自己,談何容易。代天一聲令下,這屋里卻忽然多出了七條人影,方才那給他們二人抬轎的轎夫也奪門而入,此時他們每人手中均握著兩柄長劍,只是劍柄猶如原木,想來這劍一直就藏在他們未曾離手的轎桿之中,四人抬著八抬大轎,就是為了能夠藏下這八柄劍。
而除這四人之外的另外三人也是一身勁裝,只是手中所持兵器卻各不相同,一人用流星錘,一人使子母勾,兩勾柄上也連著一根鐵鏈,可近可遠(yuǎn),還有一人則是用的一條鏈子槍。使劍的四人分別站在南宮涵四邊,八柄劍幾乎將其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另外三人則站在外側(cè),他們用的都是長軟兵器,卻能在縫隙之間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南宮涵站在幾人正中,環(huán)視四周,卻笑著問道:“你以為憑這幾人,就能對付我?”
代天道:“至少能纏住你一會吧。”
南宮涵道:“有什么意義嗎?”
代天道:“你試過,就會知道。”
南宮涵只是淡笑一聲,長劍隨即一揮,卻正將那七人的手腕劃破,兵器乒乓落地,南宮涵道:“現(xiàn)在怎么樣?”
代天這才站起身,走到南宮涵面前,問道:“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南宮涵道:“我能覺得怎么樣。”
代天道:“你現(xiàn)在當(dāng)然感覺不到什么,你走出我這留榭香居的大門試試。”
南宮涵果然奪門而出,但剛邁出大門一步,卻只感覺頭昏目眩四肢無力,邁出門外的那條腿更是如火燒一般疼痛。南宮涵本能的將腿縮了回來,那感覺居然消失了。
代天道:“我那轎子之中藏著一種神奇的香粉,不過放心那不是毒,而我這留榭香居之中也藏著一種香粉,當(dāng)然這也不是毒。但是,當(dāng)這兩種香粉混合在一起,再與血氣結(jié)合,就會成為一種很有意思的藥,只要你留在我這留榭香居之中便會安然無事,但你若離開這里,就會五內(nèi)如焚,生不如死。既然你不肯幫我,我也不能讓你妨礙我,你就在這我留榭香居之中,好好享福吧。”
南宮涵來此的每一步都是小心又小心卻想不到還是著了代天的道,忽然間,他似想到了什么,身形一晃竟去到了代天那座位之前,端起茶案上的茶盞,深深吸了茶香,又將茶碗端到莫陽面前讓她也用力吸了一口。
“你的計劃的確巧妙,但你卻不該將著服用解藥的動作做得太過明顯了。既然你說這留榭香居之中有那種奇異的香粉,你自己決然不會讓自己中毒,所以你一定有解藥,解藥就是這茶。”南宮涵將茶碗又放回到茶案之上,牽起莫陽的手就朝門外走去。
的確,他的毒當(dāng)真解了,他的判斷果然正確。
但是,當(dāng)他正為自己的正確判斷而暗暗得意之時卻聽得一旁的莫陽大喊:“好熱,好熱,好難受,好難受!”
南宮涵腦中立時閃過自己方才那種感覺,抱起莫陽便又退回到這留榭香居之中。果然,莫陽的那種火熱感覺,消失了。
代天微笑著走到南宮涵面前,道:“你的確聰明,你能看到那茶碗就是解藥。但你有些自作聰明,你是不是以為經(jīng)歷了和你一樣事情的她也中了和你一樣的毒?你錯了,她是女子,這毒對她本來沒用,但你實在太擔(dān)心她了,把這無用的解藥給她聞,但你卻不知道,對于女子,這混合了解藥的毒藥,才是真正的毒藥。”
南宮涵一時心急,卻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他想不到代天竟然如此深謀遠(yuǎn)慮,將自己的每一步都算得精準(zhǔn)無比,而且他更知道,就算自己身中奇毒也絕不會屈服半分,但若是莫陽有事,自己就一定會……
“說吧,你要我做什么。”南宮涵終于沒辦法不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