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00章

離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她心里一直想著然兒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一直冷靜理智的司馬昊,如此牽腸掛肚,還為了她一醉方休。

她更不知道自己搖晃了司馬昊多少次?而且,她還真的用銀針扎了司馬昊,很悲催的,司馬昊沒再說出任何的言語來,只顧著睡覺,所以,她扎上了他后,還得起身幫他上藥,簡直就是典型的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其實,她不想這么做的,真的不想,所以,她特恨這種被人懸掛在半空中的感覺,且一度想一死了知,她很不明白,老天爺為何偏偏給了她這么多的好奇心?好奇害死貓這句話,對她此時而言,便是經(jīng)典名言啊!

睜開自己的熊貓眼,相信嗎?她連做夢,都是在拷問著司馬昊問題,如果司馬昊再不好好的回答她的問題,她真的會去自殺的,真的會死人的。

“王妃,你醒啦?奴婢伺候你更衣梳洗吧!”

她一臉迷糊的望著妙煙,輕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她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更衣梳洗,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有個人能來告訴她,然兒是誰?然兒和司馬昊之間有著什么樣的故事?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不然,她就不是慕離沫。

心里已經(jīng)知道答案,但她還是轉過頭,望了望自己的身旁,和她心里面的答案一樣,昨晚那個喝醉酒的司馬昊已經(jīng)起床了。又是她睡得太晚了,可她怎么覺得,她壓根就沒睡著過?這一覺,睡得她好累,好累。

離沫有點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她望著妙煙,一臉疲憊的說道。

“妙煙,王爺有沒有在府里?他在干嘛?”

她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讓妙煙以為她生病了,隨即,妙煙急忙的問道。

“王妃,你那里不舒服?奴婢這就去請冷侍衛(wèi)過來給你瞧瞧。王妃不用擔心王爺,王爺在府里,至于在干嘛?奴婢就不清楚了。”

看到妙煙即將要慌慌忙忙的跑出去,離沫急忙抓住了妙煙的手,她輕聲咳了咳,頗為虛弱的說道。

“妙煙,我沒有生病,不用叫冷侍衛(wèi)過來,我要見王爺,你去把王爺叫來。”

對,她現(xiàn)在只想見司馬昊,她覺得自己身上好像突然沒力氣了,她想坐起來,卻似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這是怎么啦?不就是一個晚上沒睡覺嗎?不至于會累成這個樣子,或許,是她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累。

妙煙望著離沫,很是奇怪,明明,自家王妃一臉的蒼白,她覺得自家王妃就是病了,可為何?自家王妃不想見會醫(yī)術的冷情,而是要見王爺。

雖然不懂,但既然是自家王妃的命令,那她這個做下人的,便只有照辦的命。

“是,王妃,奴婢這就去請王爺過來。”

離沫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妙煙離開的身影,她希望妙煙能將司馬昊找過來,她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問司馬昊,她希望司馬昊能別在瞞著她,不然,她覺得自己的心病一定會越來越嚴重的,而且還會失眠,她討厭失眠,非常非常的討厭。

明明很累很累,卻就是睡不著,因為心里面有事情,一閉上眼眸,她的心里,腦海里,便都就是那些暫時無法解開的謎,她好想,能盡快的一一解開自己心里的謎團,她慕離沫,向來就都不是悲觀之人,更也不是會失眠的人。想起自己剛剛來到燕夏王朝時,睡得可香了,就連被心無痕抓去,仍能睡得香甜。

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竟然一夜無眠,且無論她怎么想睡著?就是睡不著啊!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掉的,那些討厭的問題,她為何無法讓自己暫時遺忘呢?至少,不要影響到她的睡眠質量嗎?

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然兒是誰?為何司馬昊在喝醉的時候,念叨著的是然兒這個名字。她知道,這個然兒,對司馬昊而言,一定特別的重要。

還有,這個然兒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傷害到司馬昊?所以,司馬昊才會說,他不怪這個然兒。

她伸出自己的雙手,輕捂著自己的腦袋瓜,她拼命的在心里對自己說。

“別想了,什么都別想了,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知道的。”

看著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剛踏入屋里的司馬昊和妙煙,都感到甚是驚訝。

“王妃,你怎么啦?是不是頭很痛?王爺,讓冷侍衛(wèi)幫王妃瞧瞧吧!”

聽到了妙煙的聲音,離沫緩緩松開自己的手,她轉過頭,便看到一臉著急的妙煙,和一臉面無表情的司馬昊,她要見的人,總算是來了。

“不用,不用讓冷情過來,我沒事,妙煙,你先退下。”

妙煙仍舊是一臉的擔憂,但她看了看司馬昊,覺得有司馬昊在,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的?自家的王妃,由自家的王爺照顧著,她還是挺放心的。輕彎著腰,妙煙禮貌性的退了下去。

“相公,我口渴,你先幫我倒杯水吧!”

說話的聲音有些許沙啞,她覺得自己該好好的滋潤一下喉嚨,然后,才能跟司馬昊好好的談一談,她不想再繼續(xù)被傻傻的蒙在鼓里。

司馬昊輕點了點頭,隨即,他自己推著輪椅來到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子,然后,往杯子里面倒了四分之三的茶水。

趁著司馬昊在倒茶水之際,離沫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她能想象得到,此時的自己,看起來一定很虛弱吧!

如果她不虛弱的話,應該就不會讓妙煙將司馬昊請過來了,而是她會自己親自去找司馬昊,也不知道,昨晚那個醉得一塌糊涂的司馬言清醒過來了嗎?

“娘子,喝水。”

她接過司馬昊手中的杯子,將杯子置于自己的唇邊,手稍微一抬高,她便將杯子里的杯水喝得一干二凈,可見,她是真的渴了。接下來,在司馬昊的鼓動下,她竟然連喝了六杯茶水,總算是解了渴,能好好的和司馬昊聊上一番。

“相公,你可知道,你昨晚喝醉了?”

離沫笑得有些許的蒼白,她是溫柔嫻淑的女子,就算是很著急的想知道謎團的真相,她也得一點一點的問,而不是像以前一樣,揪著司馬昊的衣物,一臉的盛氣凌人,嘴一張開,便噼里啪啦的問個沒完沒了。

司馬昊輕點了點頭,但卻并沒有說出任何的言語來回答離沫的問題,宛若,他是有意要回避昨天晚上自己喝醉的事情。

“那相公你,可又記得自己在喝醉時,說過什么話語?”

話一說出口,離沫便覺得自己問得有點多余,竟然司馬昊已經(jīng)喝醉了,又怎還會記得自己昨天晚上說過什么話語呢?

果然,司馬昊搖了搖頭,一臉的寒氣逼人,說話的聲音,也溢滿著冷漠。

“這,就不記得了,娘子有什么話語,直說無妨。”

她是想直說無妨,可問題是,她說出來后,他會如實的回答嗎?

輕皺了皺眉頭,她心跳的旋律,竟然莫名其妙的加速了,且跳動的幅度越來越快,她既緊張又害怕,片刻后,她才輕抿了抿自己的玫瑰紅唇,不急不躁說道。

“相公,我想知道,你口中的那個然兒是誰?”

司馬昊看離沫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其實,他早就有預感,離沫會問到然兒,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昨晚具體說了些什么話語?但他卻知道,一定和然兒有關系。沒想到,他還是放不下他的然兒,愛情,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當然,他可以選擇不回答離沫的問題,可是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離沫日漸虛弱,夜夜不得眠啊!況且,關于他和然兒的事情,很多人都知曉,就算他此時不告訴她,總有一天,離沫去問了其它人,也會知道的。

因此,他便決定了,要將自己和然兒的故事告訴離沫,怎么說?現(xiàn)在離沫也是他名義上的娘子,暫時唯一的娘子。

“然兒的全名是聶嫣然,她和雨蝶一樣,是煙花之地的女子,總是一臉的淡如菊,心思甚是聰慧謹密。”

這樣的一個答案,是出乎離沫的意料之外的,她沒想到,司馬昊真正所愛之人,竟和雨蝶一樣,也是煙花之地的女子。

聶嫣然,很富有詩意,蠻好聽的名字,且還總是一臉的淡如菊,心思聰慧謹密,離沫一直覺得,此類女子世間少有。

她就無法成為如此的女子,也難怪?能成為他司馬昊所愛之人。想著想著,她的心里,怎么開始覺得酸溜溜的?她覺得自己是在嫉妒,司馬昊曾擁有那樣美好的女子,且還能與其相知相愛。

“相公,那聶姑娘現(xiàn)在人在那里呢?”

思襯了片刻,她才問出自己的第二個問題,說話的語調,有些許的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怕會惹怒了司馬昊,然后,司馬昊便會不愿意再繼續(xù)回答她的問題那般?可見,擁有很多秘密的人,也可以高人一等,但那些秘密,必須是說出來別人會相信的,就像她的秘密,說出來壓根就沒人會相信。

司馬昊已經(jīng)開始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他在心里,憶起了自己和聶嫣然的曾經(jīng),心,越來越糾結,痛得甚是厲害。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然兒現(xiàn)在在那里?如果我知道的話,定會馬上去找她。不管天涯海角?”

看到司馬昊一臉的黯然,離沫宛若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疼,原來,司馬昊的愛,比她曾經(jīng)對自己男友的愛,還要深,在他此時的身上,她明白了,什么才是愛情真正的傷與痛苦,那種痛苦,會讓一個冷靜理智的男人,也變得不冷靜起來。

她不是感到詞窮,而是怕自己的問話,會讓司馬昊更加的不冷靜起來。她不想看到司馬昊滿臉的悲傷,那樣子的話,她的心,會跟著他一起疼。

沉默的氣氛,讓離沫覺得甚是尷尬,司馬昊倒覺得沒什么?他壓根已經(jīng)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如果離沫不開口說話,他甚至會,直接將她視為透明的。

她輕握緊了自己的粉拳,她的上齒,輕咬著自己的下唇,她看得出,司馬昊此時正處于一種神游的狀態(tài),估摸著是沉浸在和聶嫣然的回憶中,她不想去打擾到他,但又不想看到他臉上此時的悲傷,人,真是個矛盾體,總時不時的糾結惆悵著?陷于左右為難的境界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總算是找回了屬于自己的聲音,輕抿了抿唇,她稍微提高自己的音量,她是怕自己聲音太小,無法將司馬昊從回憶里,拉回到現(xiàn)實中來,她的語氣不緊不慢,不驕不躁,一字一頓的說道。

“相公,那你是怎么和聶姑娘分開的?竟然你和聶姑娘是真心相愛,那就該不要輕易的放開彼此的手才是。”

這話語一說完,她的心,竟然隱隱的痛了起來,但她弄不明白,自己如此的心痛,是因為在同情司馬昊,還是?別的理由,她不明白。反正,此時此刻,她的心,便就是在痛著。

司馬昊緩緩的回過神來,他的思緒,剛剛已然飄回了聶嫣然離開他的那個晚上,他心里的痛,自然是要比離沫痛上千倍萬倍的。甚至,會痛到讓他無法呼吸。他突然覺得,他該將自己心里的痛說出來,不然,他怕自己會痛到死去活來,他不喜歡那種感覺,真的不喜歡,不是沒有痛過,而是因為太過熟悉了。

他緩緩的開口,那聲音,儼然就像是從天寒地凍的冰窖里傳出來的,讓離沫聽著,全身上下開始輕顫,莫名其妙的發(fā)冷。

她甚至以為,是冬天提前到來的,可她明明記得,中秋節(jié)才剛過去不久。

“是她,放開了我的手,一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她為何要離開我?真的不明白,她說過,她很愛我,可為何?她在拋下我的時候,又是那般的毅然決然?”

痛,離沫的心,很痛,痛到特別特別的冷。她真的覺得好冷,忍不住的,她雙手拉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遮蓋了起來。

什么時候起?她竟然也變得這般的怕冷,而且,這種冷,不是來自于天氣,而是來自于司馬昊的身上,這種冷,甚至比冬天里冰雪天地還更加的冷,會讓人冷到心里,整顆心都是冷的。

她不算是聰慧的女子,但她某些時候,也不算是笨的,不自覺的,她將一些問題在腦海里串聯(lián)了起來,然后,在不知不覺中,她便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有些呆愣住了,她是被自己腦海里的某些猜測給嚇住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所猜測的是錯的,可她的直覺,卻在不停的提醒著她,她的猜測,很有可能便是正確的。

那顆被凍得發(fā)冷的心,悄悄的懸了起來,既然話匣子已經(jīng)打開,那她能做的,想做的,便是追根問底,讓司馬昊把自己心里的痛說出來,也不見得就是什么壞事,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因為,她接下來所要問的問題,真的很重要。

“相公,你身上所中的無情毒,不會是聶姑娘對你所下的毒手吧?我想,聶姑娘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有緣,老天爺終會安排再次的相遇,如果無緣,那怕是擦肩而過,也不見得會為對方而停住腳步,相公,你與聶姑娘,就隨緣吧!試著讓自己從這個迷惑里解脫出來,不然,過得不開心的是自己。”

解脫這兩個字,對司馬昊來說,真的是太難了,如果老天爺一直不讓他與聶嫣然見面,那他這一輩都無法解脫。

他試想過千萬種她莫名奇妙離開自己的原由,他多么希望,聶嫣然能親口來告訴他答案,是不是他所猜想的千萬種理由之一。

抬頭,他望著離沫,突然覺得,他的娘子變聰慧了,竟然會將兩件事聯(lián)合在一起想,這點,倒是和聶嫣然有些許相像,時不時的語出驚人?在他心里,聶嫣然就是最好的娘子人選,有時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卻能幫他想明白。

輕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故意和離沫的目光碰觸在一起,琥珀色眼眸里的清澈明透,更讓他覺得,離沫和聶嫣然有幾分的相似。

倆人的眼眸,都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可惜,眼前的人就算有幾分的相像,也不是他的然兒,他的然兒,究竟到那里去了?是在故意躲著他,不讓他找到嗎?

片刻后,司馬昊總算是恢復了些許的冷靜,他的薄荷唇輕抿了抿,然后,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淡漠的說道。

“是,我身上的無情毒便是然兒所下的毒手,如果我一輩子都見不到然兒,那我這輩子就都無法解脫出來。”

一輩子?聽起來好漫長的一個字眼,這個字眼,此時此刻,是出自她相公之口,她總算是明白了昨晚那句話的意思,突然,她輕聲的笑了出來,她的笑顏里,有諷刺的韻味,但,她不是在諷刺司馬昊,她是在諷刺自己,真傻。

主站蜘蛛池模板: 平邑县| 黔西县| 襄垣县| 新密市| 柘荣县| 黄浦区| 崇仁县| 巴楚县| 房产| 麟游县| 遵义市| 尚志市| 望都县| 鹤庆县| 会昌县| 湘西| 仪陇县| 景宁| 安化县| 涞源县| 芦溪县| 德令哈市| 锦州市| 台江县| 永靖县| 柳河县| 紫金县| 冕宁县| 富民县| 资阳市| 定边县| 礼泉县| 贵州省| 巴中市| 望谟县| 四会市| 三台县| 宿州市| 洛宁县| 哈尔滨市| 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