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 妃常貪心:戲惹腹黑病王
- 春暖花開ing
- 5052字
- 2020-12-03 18:56:48
收回自己飄忽不定的視線,離沫望向自己身旁的司馬昊,笑得一臉的淡然,她輕抿了抿玫瑰紅唇,壓低自己的聲音,對司馬昊說道。
“相公,等會離開將軍府后,你愿意陪著七弟不醉不歸嗎?你知道的,我酒量不行,七弟沒倒下,我自己就先倒下了。”
司馬昊剛和慕容夜漠敬完酒,很是瀟灑的一飲而盡,雖然他的酒量不錯,但,如果他在這里喝完后,回去再和司馬言繼續(xù)喝的話,很有可能就真的是不醉不歸了,而且到時候,就得離沫服侍喝醉的他。
不過,他很能理解自己七弟此時的心情,自己所愛之人成親了,但新郎卻不是自己,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想將自己灌醉,不然,就是自殺。
他輕靠近離沫,聲音很是低沉性感的說道。
“嗯,等會離開將軍府后,回冷王府喝個痛快。”
隨即,離沫便將司馬昊的答話傳達(dá)給司馬言知道,她希望司馬言的心里,能好受一些,幸好,新娘子不在現(xiàn)成,不然,她很難以想象,司馬言該會有多傷心?
司馬言沒再喝酒,司馬昊也收斂了不少,盡量不再去敬慕容夜漠酒,準(zhǔn)備著等會回去冷王府,再來個一醉方休。
離沫很滿意的吃著菜,不過,吃東西的動作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兇猛,更是收斂了不少,竟給人一種優(yōu)雅端正的錯覺。
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好奇起來,慕容離沫強悍的名聲可是早已經(jīng)傳播得人盡皆知,眾人今日一見,倒覺得是傳聞有誤,不然就是他們都認(rèn)錯人了。
離沫照常的我行我素,保持著她自己逐漸修煉出來的溫柔嫻淑,她很是喜歡這種被人刮目相看的感覺。
她雖然微微低著頭,但并不代表她沒有觀察著桌上其它人的動靜,當(dāng)太子離開自己的位置,隨即,她身上的鋒芒便悄悄展露了出來。
“相公,太子離開了,我怕他會對蝶姐姐不利。”
離沫悄悄的在司馬昊身旁說道,盡可能讓自己所說的話語,只有司馬昊一個人聽得到,很快,司馬昊便作出了反應(yīng)來,他用內(nèi)功心法對離沫說道。
“娘子,你偷偷跟著他,如果被發(fā)現(xiàn),就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司馬昊之所以會放心讓離沫去跟著太子,很重要的原因是離沫輕功很好,跟蹤起太子來,太子勢必很難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
再者,離沫還是太子的四弟妹,縱然她的出現(xiàn),便能制止住太子一些見不得人的行為,要知道,今晚這個場合多多少少都算是特殊的,太子不敢輕舉妄動。
接收到司馬昊的命令,離沫趕忙點了點頭,終于有任務(wù)派給她了,她都快等到花謝花開了,然后,開了又謝了。
“相公,這任務(wù)交給我,絕對沒有問題,我一定不會讓太子再傷害到蝶姐姐。”
在司馬昊的示意下,離沫再次離開了酒席,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太子的身后。
如她所料,太子所走的方向,正是往上官蝶和慕容夜漠的新房而去,這次,她一定會將太子找個正著,不過,她不會露出自己的鋒芒。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太子的對手,她才不會愚蠢到讓自己白白送命呢?
離沫在心里提醒著自己,她之所以跟蹤太子,只是為了保護(hù)好雨蝶的安全,并不是找太子報仇的,當(dāng)然,語言上的報仇還是可以的。
她的步伐很輕,太子壓根就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在跟蹤著自己,如果換成是別人跟蹤的話,以太子的武功,興許早就察覺到了吧!
房間的門被太子推開了,隨即,太子側(cè)身閃入了房間里,且迅速將房門關(guān)上,離沫便只能苦守在房間外面了,努力聽著房間里面的聲響。
輕皺了皺眉頭,里面覺得待在房間外面勢必?zé)o法保護(hù)好上官蝶,她輕身一躍,便來到了屋頂上,輕挪開了幾塊瓦片,她不信邪,她相信自己這一次,一定不會再掉下去了。她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絕對不能讓太子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她看到了,彎兒在房間里面,當(dāng)彎兒看到太子,一臉驚愣的準(zhǔn)備要行禮時,人卻被太子給打暈了。可見,這位太子,真不是表面上所見的那般文質(zhì)彬彬。
“彎兒,是誰來啦?慕容將軍嗎?”
從上官蝶的問話中,離沫知道,上官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房子里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只是,上官蝶不知,彎兒已經(jīng)被打暈。
“上官小姐,慕容將軍還有事要忙,讓我先來好好的照顧照顧你。”
太子的聲音,對上官蝶而言,是熟悉的,那仿佛便就是她惡夢的根源,她害怕聽到這個聲音,更害怕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但同時,她又特想將這個聲音的主人殺之而后快,最好是五馬分尸,才能稍微消解她心里的恨。
離沫以為上官蝶會馬上掀開自己臉上的喜帕,隨即,很瘋狂的直接往太子身上撲過去,將太子廝打一頓,可是,她的以為是錯誤的,因為上官蝶仍舊是坐在床上不動,而只是輕聲說道。
“來者何人?為何我夫君要讓你先來好好的照顧照顧我?”
上官蝶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因為她現(xiàn)在是上官蝶,而不是那個被太子所強暴過的雨蝶,她不認(rèn)得太子的聲音,更應(yīng)該是不恨太子的。
“雨蝶姑娘,難道你不記得我了?但,我可是很記得那天晚上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更是對雨蝶姑娘你,回味無窮。”
離沫緊捏著瓦片,禽獸不如的東西,她真的想用最毒的毒藥來好好折磨太子一番,對太子真真切切的明白,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著實太可惡了,這樣的話語都說得出來,人面獸心的偽君子,讓她真的快忍耐不住自己了,她快速的吸氣吐氣著,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其實,此時此刻,最想爆發(fā)的人莫過于上官蝶,她真的想拿起一把尖刀,然后銳利的插進(jìn)太子的心臟,且還要將太子的心挖出來,看到底是什么顏色?
上官蝶真的很生氣,幸好喜帕遮住了她臉上的容顏,不然,太子一定會瞧見她臉上因為恨而展現(xiàn)出來的扭曲。她的左手,緊握著自己的右手,她在心里很強烈的告訴自己,她是上官蝶,雨蝶在昨天晚上就死了。
“我想,公子你是不是喝多了?走錯房間認(rèn)錯人,我是上官蝶,不是公子口中那位雨蝶姑娘,請公子出去,免得遭人閑話好嗎?”
上官蝶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溫柔實誠,她一定要讓太子相信,自己只有一個身份,便就是上官將軍的義女,上官蝶。
聽完上官蝶的答話,離沫松了口氣,現(xiàn)在不是要揭開真相,且能報仇的時候,她很佩服上官蝶,比她穩(wěn)重理智多了,竟然能如此平心靜氣的和太子說話,如果換成她是上官蝶,一定是做不到的,她勢必一心只想著能趕緊報仇,鐵定會忘記,還該要顧全大局,幸好,現(xiàn)在面對著太子的人,是冷靜的上官蝶。
“走錯房間認(rèn)錯人?沒有,本太子沒有走錯房間,更不會認(rèn)錯人,你就是雨蝶,曾經(jīng)在我身下,扭曲著柳腰兒的雨蝶,雨蝶,我真的很想你,就連做夢都想,我一直都記得你的容顏,太美了,讓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忘懷,別嫁給慕容夜漠好嗎?嫁給本太子當(dāng)妾,更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離沫的臉開始發(fā)燙,她著實佩服太子,竟然這樣的話語都講得出來,太子說著不練功,她都替他感到臉紅了,將人家強暴后,還說想念人家在自己身下的感覺,儼然就是一個變態(tài)嗎?神經(jīng)病都比他正常些。
怎么辦?她真的太要忍不住的想將太子揪起,然后,直接往懸崖扔下去,讓太子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也不為過。
她都如此憤怒了,更如何是上官蝶,只要上官蝶將自己臉上的喜帕揭開,然后毫不猶豫的撲向太子,她便立刻下去幫上官蝶的忙,就算明知道打不過太子,她也要用盡全力去拼上幾個回合,替上官蝶出口惡氣。
此時的上官蝶,竟開始沉浸在那段不堪的回憶中,心里溢滿了恥辱和憤怒,她何嘗不想沖進(jìn)去和太子拼個你死我活,但僅剩的一絲絲理智,卻在告誡她,不能沖動,太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禽獸,她不能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就死在所恨之人手上,況且,她還有慕容夜漠,屬于她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民女給太子請安,太子您應(yīng)該是喝醉了吧!才會對民女說這些胡話,民女這就讓人送太子回酒席上,讓太子您喝個盡興。”
上官蝶沒有揭下自己頭上的喜帕,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站起,然后對著太子盈盈一拜,頗為端莊,懂禮儀。
離沫輕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不知道是該表明,還是該將上官蝶臭罵一頓,竟然如此能忍,簡直就是忍中之王,連她這個算是局外人的人,都把持不住了,而作為主角的上官蝶,卻竟然還能理智的忍下自己的怒氣,著實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看來,今天她是沒機會和太子好好的打上幾個回合了。
上官蝶認(rèn)得太子的聲音,太子又何嘗會不認(rèn)得她的聲音呢?所以,太子仍舊是不相信上官蝶所說的話語,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本太子沒喝醉,你就是雨蝶,就算是上官將軍的義女,改了個名字,你還是雨蝶,那個,讓我如狼似虎的雨蝶,絕對沒錯。”
在上官蝶還沒從太子的話語里反應(yīng)過來時,她臉上的喜帕被太子揭了下來,當(dāng)她和太子四目相對時,整個眼眸里,不自覺的,就被恨意所填滿。
她握緊著自己的拳頭,不讓自己將痛恨太子的話語說出,她不想功虧一簣,她不能承認(rèn)自己是雨蝶,雨蝶真的已經(jīng)死了,她是上官蝶,她就是上官蝶。
太子一愣一愣的望著上官蝶,他很奇怪,為何眼前的這張容顏,和他記憶里的那張容顏,完全無法融合,但聲音,卻是一模一樣的,太子開始凌亂。
上官蝶微微彎下身,撿起了地上的喜帕,然后,她不急著將喜帕重新遮蓋到自己臉上,她想給自己一個考驗,眼前便是她想殺,卻不能殺的人,所以,在時機未到之前,她得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去面前太子,現(xiàn)在,正是她鍛煉自己的控制能力的時候,她不會讓自己錯過如此大好的一個鍛煉機會。
“太子,看清楚了嗎?民女真的是你認(rèn)識的那位雨蝶姑娘嗎?民女覺得真的是太子喝醉了,走錯房間認(rèn)錯了人,以前民女都沒見過太子你。”
很快,太子便晃過了神來,他在心里將自己的侍衛(wèi)痛罵了一頓,竟然敢給他假情報,明明,是兩張完全不同的容顏,如果非要他找出一個相似的地方,便就是同樣的絕色傾城,其它的,壓根就都不像。
可是,他聽這聲音,怎么和他記憶里的那個聲音,宛若是一模一樣。
太奇怪的事情了,或許,真的是他認(rèn)錯了人吧!上官蝶很懂得說話,凈給他找臺階下,可惜,他司馬謹(jǐn)不是那種,會順著臺階下,卻給自己留下一大堆麻煩的人,他一直都深刻的明白,什么是斬草要除根?
“上官姑娘是吧?本太子沒有喝醉,很清楚的明白,你剛剛從我口中,聽到了很多不該聽到的話,所以,你覺得本太子會讓上官姑娘你,見到明天的太陽嗎?想好再回答,這可是一個很懸的問題。”
上官蝶輕皺了皺眉頭,這個太子的心,當(dāng)真是毒蝎啊!竟然想要殺她滅口。他司馬謹(jǐn)都還沒有死,她上官蝶又怎能先死呢?
“太子可真會說笑,民女只聽到太子將民女認(rèn)錯人了,至于是將民女錯認(rèn)為是叫什么蝶的姑娘,民女倒是已經(jīng)忘記了。太子,民女想提醒你一句,這里可是丞相府,而民女我是慕容大將軍八抬大轎娶著進(jìn)府的。相信太子是聰明人,殺民女事小,但很有可能,會給太子惹來更大的麻煩。”
離沫憤憤然的搖了搖頭,已經(jīng)將太子咒罵了百遍,竟然還想殺人滅口,連個門都沒有啊!她慕離沫可不是吃素的,從太子手中救出一個上官蝶,還不算是什么難事?琥珀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繼續(xù)關(guān)注著太子和上官蝶。
司馬謹(jǐn)當(dāng)然是個聰明人,不然他的太子之位,早就不保了,上官蝶的話語,很順利的引起了他的深思熟慮,在丞相府將新娘殺了,確實不妥。因此,他得好好的想個辦法,來堵住上官蝶的嘴。
當(dāng)他的手里多處一顆棕色的小藥丸時,離沫覺得自己真的該挺身而出了,她絕對不會讓上官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中了太子的毒藥。
而且,司馬昊剛剛也說了,她能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太子的面前,相信太子不敢拿她怎么樣?不然,司馬昊就不會讓她現(xiàn)身了。
輕身一躍,她重新回到了房間門口,她沒有敲門,便直接的推門而入,且口里振振有詞的說道。
“蝶姐姐,我哥哥還正和客人們喝著酒,你一定很無聊吧!沫兒先來陪陪你。”
很迅速的,她便來到了太子和上官蝶跟前,她望著太子,一臉驚愣的說道。
“太子,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應(yīng)該在酒席上嗎?還有,你手中拿著的藥丸又是什么東西?四弟妹著實是不明白得很,請?zhí)拥钕沦n教。”
離沫笑得一臉從容溫和,全然沒有了太子第一次見她的那種強悍潑辣。
這倒是讓太子意外得很,片刻后,太子才從晃過神來,他看著離沫,一臉的尷尬,有點胡言亂語的說道。
“四弟妹,我是剛剛喝得有點多,便走了房間,認(rèn)錯了人,這顆藥丸,是能養(yǎng)顏的,四弟妹,要不你也來一顆?”
太子一臉的溫潤儒雅,看得離沫直犯惡心,她很不明白,為何有人能虛偽到如此的程度?養(yǎng)顏的藥物?虧太子想得出來啊!當(dāng)她慕離沫是三歲小孩,很容易哄騙是不是?這次,他司馬謹(jǐn)可就錯了。
“太子殿下,竟然是養(yǎng)顏的藥物,那四弟妹能跟你多要幾顆嗎?愛美之心,人盡有之,相信,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都希望能吃到養(yǎng)顏的藥物,要不?太子殿下你自己先吃上一顆,興許還能解太子殿下的酒也說不定。”
聽完離沫的話語,司馬謹(jǐn)?shù)哪樕晕⒊亮顺粒麤]想到,離沫竟然要他自己先吃下一顆,而且,還要跟他索要多幾顆藥物?要知道,他手里的這顆藥物,可是會讓人變成啞巴的,且手腳變得不再麻利。
他笑得很是勉強,但說起話語來,還算是通順,不會支支吾吾的。
“真不好意思啊!四弟妹,我今天所帶的藥物不多,改天我再親自將藥物送上門,難得遇上四弟妹你如此的識藥人啊!那二位慢慢聊,我先回酒席上了。”
司馬謹(jǐn)離開前,回頭望著上官蝶的那一眼,讓上官蝶全身上下開始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