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 妃常貪心:戲惹腹黑病王
- 春暖花開ing
- 5047字
- 2020-12-03 18:56:48
“王妃,你要穿這件粉色的呢?還是這件黃色的?”
看著妙煙手里的兩件衣物,離沫很快就指著其中的一件說道。
“這件,黃色的。”
粉色雖好看,但實在和她的性格太不搭了,她不僅和溫柔賢惠這詞語搭不上邊,還有那什么可愛甜美更是差之十萬八千里。
“王妃,你要噴香水嗎?”
妙雨拿起那瓶玫瑰芬芳的香水,對著離沫輕搖晃了幾下,示意性的問道。
“先放著,我等會再決定要不要噴?”
如果她噴香水的話,定會讓人覺得奇怪,如果她不噴香水的話,那定會影響到了很多人的食欲,真是個讓人糾結的問題啊!
今天不僅是中秋節,也是她哥哥慕容夜漠凱旋歸來的日子。
原本,每年中秋節皇宮里便就有設宴,但今晚的宴會,就不僅是慶賀中秋了,更是給她哥哥打勝仗歸來的慶功宴。
離沫想,今晚應該也是皇上賜婚的日子吧!
等明天賜婚的消息一傳出,她都不知道雨蝶該會有多傷心?
不過,幸好雨蝶住得偏遠,或許不會那么快知道消息也說不定。
“王妃,這樣的妝容行嗎?”
由于這是離沫第一次參加皇宮的盛宴,因此不得不隆重些?免得丟了自己的臉,更丟了司馬昊的臉。
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的妝容不是淡妝,但也稱不上是濃妝,宴會是在晚上,如果妝容化得太淡,那在燭光下根本就瞧不出什么來?確實得化得濃些。
離沫笑著點了點頭,對著鏡子里的妙雨說道。
“行,這樣剛剛好。”
她的發絲被盤起,且還不得不插上好幾支簪子,金光閃閃的,把離沫自己的眼都晃得有些許暈眩。
桌子上的玉簪子立即吸引住了離沫的目光,隨即,她對妙煙說道。
“妙煙,把我頭上的金簪子統統換成玉簪子,晃得我頭都暈了。”
很多女子都喜歡披金戴銀,但離沫絕對是特別的一個,她恨不得頭上什么簪子都不要佩戴,只要有一條小皮筋能將她的頭發綁住就好。
玉簪子要比金簪子輕多了,離沫覺得自己的腦袋瓜,總算又是她自己的了。
剛剛,她甚至幾度以為,她的脖子都快支撐不了自己的腦袋瓜。
又看了幾下鏡中的自己,離沫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妙雨和妙煙說道。
“就這樣吧!等我把衣服換好就大功告成了。”
片刻后,離沫便開始將自己剛剛挑好的衣物換上,經過這幾日的休息,她背上的傷已無大礙。
如果誰故意與她斗嘴的話,她估計還能揮著鞭打上好幾個回合呢?
“奴婢給王爺請安。”
司馬昊步入房間里時,妙雨和妙煙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東西,而離沫則是剛換好衣物,正在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相公,你來啦!我剛好有問題要問你呢?”
離沫走到司馬昊的跟前,頗為納悶的對他說道。
司馬昊那雙深邃的灰色眼眸,正連眨也沒眨一下的猛盯著離沫看,如果不是聽到離沫的聲音,他會以為自己走錯房間里。
經過一番梳妝打扮后的離沫,和平日里的那個離沫比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讓他瞬間,還真有點難以晃過神來。
一襲鵝黃色的宮裝,月白色的腰帶凸顯曼妙的身姿,玲瓏有致。
外罩一件紫色的紗衣,看起來華貴明媚,卻絲毫不失素雅。
原本,服服帖帖垂直腰間的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小巧的發簪,一些寶藍色珠花顆顆點綴,玉簪上的蘭花如真,淡雅如斯。
傾城之貌,閉月之姿,流轉星眸顧生輝。
但那絕美容顏此時卻沒有任何表情,好似什么事情都不會驚動一般。
偶來幾絲微風拂過,額前幾縷發絲舞動,更顯美人慵懶不羈。
如此的離沫,真讓司馬昊感到一點都不熟悉。
那個強悍的女子似乎瞬間煙消云散了,換成了另一個溫柔優雅的羞花閉月。
而此時的司馬昊落在離沫眼里,也同樣是使她驚訝的。
一改往日的黑衣或白衣,今日的司馬昊和她頗有默契,竟然也是穿了一件黃色的衣物,剛好和她搭配成情侶裝。
黃色原本是偏明媚的色彩,但穿在司馬昊的身上,雖使他少了幾分寒氣,卻讓他增添了幾分邪魅。
會讓人望著,呼吸在不自覺間就變得急促了起來。
妙雨和妙煙看著如此的王爺和王妃,心里著實覺得般配得很。
她們相信過了今晚,便不會再有人敢說她家王妃配不上她家王爺了。
良久過后,離沫和司馬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晃過了神來。
離沫有些許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笑得有些許得瑟的對司馬昊問道。
“相公,我這身裝扮是不是特別好看?才會讓你都看呆了。”
司馬昊輕聲咳了咳,一臉淡漠的回了離沫四個字。
“彼此彼此。”
離沫的玫瑰紅唇輕輕撅起,她不悅的瞪了司馬昊一眼,居高臨下,不悅的說道。
“相公,你夸我一下又不會有什么損失,干嘛那么小氣?和你比起來,我可是非常大方的,我覺得相公你今天真是帥呆了酷斃了,晚上一定能迷倒眾生。”
聽完離沫的話語,司馬昊呈現出一臉的不明白,離沫的話語太深奧了,他似乎有些難以領悟過來。
“帥呆了酷斃了?”
離沫伸手輕摩擦了幾下自己的鼻子,笑得很是不好意思的對司馬昊解釋著說道。
“就是非常好看的意思,反正我覺得我家相公是最好看的。”
她如此直白的夸獎,竟讓司馬昊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
也讓站在一旁的妙雨和妙煙,忍不住的低頭偷笑了起來。
離沫對司馬昊的自信滿滿,著實讓他哭笑不得,他覺得他家娘子今天的這身裝扮,不適合開口說話。
片刻后,已經恢復一臉淡漠的司馬昊,聽似無意的對著離沫調侃道。
“我覺得我家娘子也是最好看的,但前提是,我家娘子不能說話,不然,所有的好看便會自動從她身上煙消云散。”
離沫輕挑了挑眉,她就知道,司馬昊的狗嘴里定是吐不出什么好象牙來?
讓她為了保持美麗而不說話,那她寧愿不要那份所謂的美麗。
“相公,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整天擺著一張臭臉的話,最好能再笑一笑,我保證,一定天下無敵。”
司馬昊對容顏上的天下無敵并沒有多大的興趣,空有一幅好皮囊對一個男子來說,不見得就是一件光榮的好事情。
“容顏上的天下無敵就免了,娘子,你剛剛不是說有事要問我嗎?”
經司馬昊這么一提醒,離沫才想起自己剛剛確實要問問題來著。
她拿起那瓶玫瑰芬芳的香水,在司馬昊面前輕搖晃了幾下,說道。
“相公,我今晚要不要噴香水?我怕自己如果不噴香水的話,等會宴席上的其它人都會沒有胃口,但我又怕自己噴了香水后,會讓人覺得疑惑。”
司馬昊接過離沫手里的香水,還順勢將她擁入自己的懷里。
“噴,娘子你,還可以順便宣傳一下自己的香水。”
離沫兩眼放光,司馬昊說得非常有道理,她自己就是最好的宣傳,她有預感,今晚她的香水一定能夠大賣。
她白皙的小手,親昵的環上司馬昊的脖子,為了白花花的音量,她豁出去了。
“相公,我將香水宣傳好了后,能不能順便將香水賣出去?”
司馬昊在心里,早就猜想出離沫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他沒有扯下她的手,反而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宛若生怕她會掉下去那般。
“娘子,為夫我讓你缺吃的,還是缺穿的了?”
離沫連忙搖了搖頭,一個四王妃在皇宮的盛宴上賣香水,確實有點不妥。
但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臉面和金銀珠寶比起來,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金銀珠寶。
理由很簡單,臉面又不能當飯吃,金銀珠寶才能當飯吃,如果人都餓死了,那還要臉面干嘛?
離沫不覺得自己,有在歷史上遺留下只言片語的能力,那便就是平庸而過。因此,當然是填飽肚子要緊。
“相公,我現在是不缺吃不缺穿,但人的目光總得放長遠些,如果你以后拋棄了我,那我至少還有銀兩,就不會落到被活活餓死的下場。放心,我會偷偷的將香水賣出去,相公你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琥珀色的眼,還順便朝著司馬昊猛放電,此時的離沫,在司馬昊眼里,便是一個為了財,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他家王妃愛財,卻不知竟愛到如此的地步。
看到離沫和司馬昊如此親昵的姿勢,妙雨和妙煙都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了,只能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將余下的空間留到自家王爺和王妃。
司馬昊輕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說道。
“娘子,原來你也懂得什么是未雨綢繆?不過今晚,你只能宣傳香水,但卻不能賣香水。”
聽到司馬昊如此的話語,離沫隨即便將自己的手,從司馬昊的脖子上松開,且還從他的懷里掙脫了出來,重新站回了地面上。
玫瑰紅唇輕輕撅起,司馬昊的不同意,也就預示著她的美人計是以失敗告終。
還好,她只是有這種想法而已,并沒有抵達到那種非要執行的欲望。
現在的離沫還沒被錢財沖昏了頭腦,事情的輕重還是分得出來。
“好,我只宣傳不賣。”
司馬昊的眼輕輕瞇起,原來,他的娘子不僅懂得什么是未雨綢繆,還知道什么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娘子,今晚的宴會,你必須在我身旁,寸步不離。”
靠,還要寸步不離?
好不容易能參加個古代盛宴,卻竟然沒有自由。
離沫的眉頭緊擰在了一起,她覺得司馬昊是在欺人太甚。
整個宴會都跟在司馬昊的身旁,一定會無聊至極,因為,司馬昊本來就是一個特別無聊的人。
想也沒想的,離沫就直接拒絕了。
“不要,我才不要和相公你寸步不離呢?親愛的相公,你放心,今晚我會很乖的,一定不沖動也不闖禍。”
離沫將話語說出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等皇上今晚的圣旨一下,其實,她很難確定自己真的能沉得住氣?
“娘子,既然你不沖動也不闖禍,那為何不愿意與為夫我寸步不離呢?”
司馬昊邊說,邊將自己的輪椅推置桌子旁,然后,他為自己倒了杯水,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離沫在司馬昊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司馬昊話語里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說她一不呆在他身旁,就會沖動起來,然后闖禍。
擺明了,司馬昊就是不信任她,雖然,她之前的表現有點差強人意,但至少得給她一個能改過自新的機會,怎么說也不能因為她,很不小心的犯了一次錯誤,就給她判了個死刑。
“相公,我算是明白了,你壓根就不信任我,覺得我一離開你身旁就會去闖禍。那相公你干脆別帶我去好了,直接說我生病得了,或者是帶其它人去我也沒意見,司馬昊,實話告訴你,本姑奶奶我還不稀罕去參加那什么宴會呢?”
司馬昊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倍感到無奈,他心想,她家娘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會變得不再沖動?
這不是才說了幾句她不中聽的嗎?立刻又激動起來了。
“娘子,你看看你,又沖動了吧?我讓你呆在我身旁寸步不離是為了你好,怕你再受傷。”
她這不是沖動,她是在生氣,司馬昊的話語說得挺好聽的,確實是為了她好,怕她受傷,但更多的是怕她會給他添麻煩吧?讓她丟了他的臉。
“相公,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再闖禍了,更不會讓自己受傷,我已經受過一次傷了,我真的知道該怎么好好保護自己?反正,我不會讓你擔心我就是了。”
司馬昊輕搖了搖頭,決定不再跟離沫繼續說下去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和離沫溝通起來挺困難的。
她根本就聽不進去他所說的,硬是要將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好,隨你。”
司馬昊一臉的冷漠,他拿起書本看了起來,決定不再理會離沫。
反正的宴會該有多亂,就讓它亂去好了。
他向來都習慣做旁觀者,但自從他納了離沫為妃后,卻不得不卷入其中,做起了善后者。
看到司馬昊這副模樣,離沫的火氣更大了,她覺得自己的保證一點作用都沒有?司馬昊是打從心眼里不相信她了。
她拿起杯子,且往杯子里面倒滿了水,隨即,將杯中的水,拼命往自己的嘴里面灌。
離沫希望水能澆滅她身上的火氣,她自己更覺得和司馬昊繼續溝通下去沒意思。
她將杯子惡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嚯的一下站起,她對著正在看書,且一臉淡漠的司馬昊說道。
“司馬昊,這可是你說的,隨我,那今天晚上我無論做什么事?你都不要阻止我。”
話一說完,離沫便走出了房間,一臉的大義凜然,她就是覺得司馬昊不相信她,司馬昊的不相信讓她覺得很是寒心。
司馬昊并沒有叫住離沫,他輕放下手中的書本,或許,是因為他太寵她了吧!竟讓她已經快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看來,有些事情,他該讓離沫自己去經歷,不然,她可能永遠就無法成長。
離沫不是他一只籠中的鳥,她是個人,有屬于自己的思想,她的思想,真的不是他所能左右得了的。
片刻后,他在心里暗暗做了個決定,不再做那強而有力的善后者,既然是離沫闖了禍,便該讓她自己去承擔后果。
他重新拿起書本,一臉平靜的繼續看了起來。
而離沫一臉憤然的走出房間后,便往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了下去。
她望著在風中起舞的黃色小花瓣,竟覺得有幾分的凄涼。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也經常與自己的小白臉男友吵架,她的脾氣不好,說話有時挺沖的,會讓人聽起來覺得特別不舒服。
如果別人保持沉默,不反駁她那還好些,但如果別人和她吵了起來的話,她會吵得更兇,火氣更大。
很多次的摔門而出,她從來不先道歉,每次都要等著別人來跟她道歉。
她一直都以為,她的小白臉男友是全世界最愛她的人,因此,便理所應當該受她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更該對她低聲下氣的。
那時的離沫,她覺得自己的工作那么辛苦,自己的小白臉男友多讓著自己是應該的。
所以,當她看到自己的小白臉男友背叛自己時,心里的那一股怒火立即沖向腦門,她從未想過,她的小白臉男友會背叛她,由于氣得太過頭,一口氣沒提上來,就一命呼呼,來到了這個燕夏王朝,真不知,是福還是禍?也或許,是老天爺故意考驗她的。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
她自言自語的問著自己,聽到的回答,卻是葉子緩緩飄落在地上的聲音。
對于司馬昊剛剛的冷漠,她是明白的,他生氣了。氣她的不講理,而她氣他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