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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坐在馬車上,離沫是帶著一顆很是依依不舍的心離開,她真的喜歡上這個,和她夢中一樣的地方。

離雨蝶和彎兒越來越遠,她在她們的眼里,也同樣看到了不舍。

雨蝶很聰明,可以稱得上是一點就通,在她英明的教導(dǎo)下,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研制香水。

在雨蝶面前,她決口不提自己的哥哥慕容夜漠,離沫只是覺得,在這個時候,真的不適合在雨蝶面前談?wù)搻矍檫@兩個字。

直到雨蝶和彎兒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離沫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她望了望坐在自己不遠處的冷情,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

“冷情,你就告訴我嘛!王爺怎么會中無情蠱呢?”

冷情緊皺著眉頭,他家王妃怎么還對這個問題念念不忘啊!

“王妃,很快就能回到王府了,你等會還是自己問王爺吧?”

離沫惡狠狠的瞪了冷情一眼,看來,她還得繼續(xù)把問題弊著,但是,司馬昊真的會回答她的問題嘛!

不行,不管司馬昊愿不愿意回答?她都必須得讓他回答。

轉(zhuǎn)過了頭,她不再理會冷情,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片刻后,她便從閉目養(yǎng)神直接變成了呼呼大睡,今天的離沫很累。

冷情看著正處于睡夢中的離沫,不自覺的,便丟了魂失了神。莫名其妙的感覺,不僅僅是在他心里蕩漾,而是波濤洶涌。

兩柱香的時間,便這樣被離沫睡了過去,她還做了美夢呢?

夢中,司馬昊從她身后環(huán)上了她的腰,臉上的笑顏,是那般的傾世絕美,漫天的桃花飛舞著,那畫面,當(dāng)真是美得讓人驚心動魄啊!

“王妃,到了。”

冷情的聲音在離沫耳旁響起,但她根本就沒聽到,而是從夢中笑了出來。

一臉的無奈,冷情輕搖了搖頭,他家的王妃是他見過最特別的主子了,在他這樣一個屬下面前,竟然能睡得這么香甜,這么的不注意形象。

冷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被離沫臉上的笑顏給鎮(zhèn)住了,睡夢中的人兒,笑得那么甜,一臉的單純,又宛若是一朵優(yōu)美的白蓮,讓他不敢輕易的去觸摸,怕打擾到了眼前的這份美好。

呆呆的,冷情逐漸明白,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覺代表的是什么?

他輕搖了搖頭,這實在是太可笑了,他怎么能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呢?

可能是他也還沒有睡醒吧!眼前的人兒再美,她的身份就是王妃,已經(jīng)定格在哪里了。

他只是一個下屬,能得到王爺?shù)钠髦兀呀?jīng)是他幾世修來的好福氣了。

冷情收回了自己的手,平復(fù)了一下思緒,現(xiàn)在不是他該胡思亂想的時候。

“王妃,到王府了。”

“哦……”

離沫翻了個身,總算是聽到了冷情的話語,她低喃了一聲,想著等會下了馬車,就趕緊洗洗睡,今天她真的累得夠嗆。

緩緩的睜開眼眸,她才發(fā)現(xiàn),夜幕不知在何時早已經(jīng)降臨?

看到離沫已經(jīng)醒過來,冷情便率先下了馬車,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興許剛剛之所以會產(chǎn)生那般莫名其妙的想法,可能是在馬車里待得太久了吧!

有些不該記得的事情,他會強迫自己去忘記,然后,牢牢的去記住,那些他應(yīng)該記住的東西。

王妃是他的主子,永遠都是。

冷情如此的在心里提醒著自己,臉上的表情,逐漸恢復(fù)正常。

離沫伸了伸懶腰,隨即,便也下了馬車。

然后,她直接往王府里面奔了進去,根本就沒有去看冷情,離沫只想趕緊去洗個澡,再好好的躺在床上睡一覺。

“王妃,你終于回來了,奴婢都快擔(dān)心壞了。”

看著妙煙一臉著急的模樣,離沫輕擺了擺手,連忙說道。

“妙煙啊!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你家王妃我武功好,一般人想傷害到我,連個門都沒有。況且,這世界上根本就沒那么多非一般的人。”

話落,離沫坐在椅子上,開始猛喝起了水,一下馬車,她才知道自己快要渴死了。

“王妃,洗澡水準備好了。”

離沫點了點頭,還是妙雨懂她,知道她忙活了一天,回來想到的第一件事鐵定便是洗澡。

這一輩子,有這樣的兩個丫鬟,足矣。

喝完了水,離沫就把自己丟在了大木桶里面,舒服,洗澡的時候,便是她感到全身都在放輕松的時候。

“王爺呢?不在王府里嗎?”

離沫正在逐漸習(xí)慣,將司馬昊當(dāng)成她生活中,很是重要的一個人。

“回王妃的話,王爺在王府里,正和七王爺商量事,好像商量的事還挺重要的,竟然把伺候的丫鬟們都潛退了下去,還不許任何人打擾。”

什么事啊?如此神神秘秘的。

離沫只是覺得吧!兩個大男人的,難道是在商議朝廷大事不成,還不許任何人打擾。

她的倦意突然之間全沒有了,如果司馬昊是在和別人商量要事,她可能不方便打擾,但竟然是在和司馬言商量要事,那她覺得自己去打擾一下,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這澡她也洗得差不多了,隨即,她便讓妙雨妙煙幫她更衣。

妝懶得化了,她只是讓妙雨將她兩頰旁的頭發(fā)盤起,其它的發(fā)就隨往下放著。

“行啦!就這樣,王爺他們在前廳商量事情是不是?”

妙雨不知道自家王妃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便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王爺他們在前廳,王妃,你不會是要去前廳吧!”

妙雨和妙煙本想將離沫攔住的,但她們的速度,怎能和離沫的速度相提并論呢?

離沫輕身一躍,片刻后,便已經(jīng)來到了王府里的前廳,而妙雨和妙煙還沒晃過神來呢?

“王妃,你不能去,這是王爺下的命令……”

空氣里,有妙雨和妙煙的聲音在回蕩。伺候上這么調(diào)皮的一個主子,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啊?

離沫停住了腳步,她沒看錯吧!前廳外面守著的人,竟然是黑白無常。

天啊!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也或許是該說,這司馬昊和司馬言在里面商討的事情,非同凡響。

“屬下給王妃請安。”

黑白無常看似恭恭敬敬的給離沫請安,其實是想阻止她進去。

“起吧!”

離沫的話語一說完,就準備直接沖進去的,卻沒想到,被兩把劍給攔了下來。

“王妃暫且請回,王爺有命令,不許任何人打擾。”

琥珀色的眼眸不斷睜大,任何人?她就偏不讓自己成為那任何人中的一個。

惡狠狠的瞪了黑白一眼,這個不懂得笑的家伙,找個時間,她得好好修理一番才行。

不對,這四大殺手都不是省油的燈,老是故意為難她,總有一天,她會好好的為難他們一回。

到時候,他們一定就會知道,她不是屬于那任何人中的一個。

她雙手環(huán)胸,一臉很拽很拽的模樣,說道。

“本王妃不回,黑白無常,你們都沒進去通報呢?怎么就知道王爺他不會讓我進去啊?讓開,不用通報了,我自己直接進去得了。”

黑白無常很有默契的,都同時輕皺了皺眉頭,從第一次和離沫碰面,他們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彪悍的主,但也不能彪悍到這種程度吧!

無常一臉的淡漠,不緊不慢的對離沫說道。

“回王妃的話,王爺有特別交代,不能讓王妃你進去。”

什么?司馬昊特別交代,不能讓她進去,豈有此理,肯定是在討論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不然,為何不能讓她進去呢?

她慕離沫今天就進去定了,她倒想好好聽聽看,這兩個大老爺們,到底在商量些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不進去就不進去唄!本王妃還不稀罕進去呢?”

離沫揮了揮手,然后,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閃人。

給黑白無常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在他們倆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之際,離沫已經(jīng)在他們二位面前消失不見了。

黑白和無常各望了對方一眼,都以為自己在做夢,他們家的王妃,竟然這么快就撤了,說不讓進去就不進去,這好像,不是他們家王妃的做事風(fēng)格吧?

這當(dāng)然是她慕離沫的做事風(fēng)格,不過這次,她學(xué)聰明了,如果硬碰硬的話,她肯定落不著什么好處?

因此,她稍微動了一下腦筋,輕身一躍,便到前廳的屋頂上去了。

她可是很小心很小心的,要知道,司馬昊那個人的感知能力太強了,如果她稍微一不小心的話,鐵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幸好,她的輕功可以算得上是非同凡響。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地,她豁出去了,竟然連鞋子都脫了,她非常小心翼翼的在屋頂上走著。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不然,驚天動地的秘密,又與她無關(guān)了。

感覺差不多到司馬昊和司馬言聊天的位置了,離沫悄無聲息的蹲了下去,以前總在電視上看到別人,輕而易舉的將屋頂上的瓦片掀開,今天,她終于有機會自己親身體驗一回了。

果然,古代屋頂上的瓦片,很容易就能被掀開了。

掀開雖然容易,但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掀開,那就沒那么容易了。

離沫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她是小心再小心,原來,小偷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秊槿煜碌男⊥稻炊Y。

終于,在她的努力下,算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該掀開的瓦片給掀開了,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緩緩趴了下去,借著明亮的燭光,她總算是瞧見司馬昊和司馬言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耳朵抵在瓦片上,這樣才能更清楚的聽到,司馬昊和司馬言之間的對話。

片刻后,她果真聽到了,司馬言似乎很是氣憤的說道。

“四哥,你別攔著我,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一定要向皇阿瑪稟明這件事。”

司馬昊輕聲咳了咳,似乎是在提醒著司馬言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語。

“七弟,你有確切的證據(jù)嗎?”

司馬昊的語氣,仍舊是那般的冷漠,離沫聽到司馬言輕嘆了嘆氣,然后,好像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離沫輕皺了皺眉頭,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竟然嚴重到要稟明皇上,讓司馬言和司馬昊無法直接做主。

等等,司馬言剛剛好像還說了句,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這件事與太子有關(guān)?

證據(jù)?還需要確切的證據(jù)?

離沫聽得稀里糊涂,只能小心翼翼,耐著性子繼續(xù)往下面聽。

司馬言的火氣似乎越來越大,都開始拍起了桌子。

“四哥,我們到那里找確切的證據(jù),況且,太子有多狡猾,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管,那怕只能在背后下手,我也要為蝶兒討回一個公道,絕不會讓她這么平白無故的就讓那個混蛋奪去清白。”

這次,離沫算是聽明白了過來,因為司馬言提到了雨蝶,她很自然而然便將整件事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太子?那個表面上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太子?竟然和雨蝶被奪去清白的混蛋有關(guān)。

怎么會這樣子?如果換成是別人,離沫一定毫不猶豫的讓其五馬分尸,死無葬身之地。

但如果那個混蛋換成是太子的話,那這件事,真的會讓她直接崩潰掉。

情緒一激動起來,她便忘記了自己該小心翼翼,也順便忘記了,她現(xiàn)在正處于屋頂上面。

由于屋頂上的某些瓦片剛剛慘遭她的毒手,而離沫因為激動站起來的地方,便剛好是她掀開瓦片的地方。

“啊!”

尖叫一聲過后,某人一個踉蹌,便直接從屋頂上摔了下去。

片刻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凝聚住了,她沒有和大地來個華麗麗的用擁抱,也沒有落入某個溫暖的懷里。

而是,落在了桌子上,且還將茶杯給打翻了,屁股的疼痛程度,和大地來個華麗麗的擁抱,沒太大的差別。

“四皇嫂,你這個從天而降的出場,太雷人了。”

晃過神來的離沫,她非常不好意思的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很不好意思的看著司馬昊和司馬言,笑得一臉的不好意思。

艱難的挪了挪自己的嬌軀,她還算識趣的從桌子上將自己移開。

整張臉皺得呦,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皺得還難看些。

司馬言都不好意思伸手去扶她了,因為司馬昊的那張臉,已經(jīng)黑得不是一般的恐怖。

一瘸一拐的將自己安頓在椅子上,離沫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僅屁股疼,腰也很疼,不對,是全身上下都疼。

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她微微抬頭,才發(fā)現(xiàn),經(jīng)由自己剛剛那么一摔,整個屋里,一片狼藉,有很多瓦片都掉了下來,屋頂上,還惟妙惟肖的破了個洞。

“對不起嘛!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們繼續(xù)。”

她輕揮了揮手,很是誠懇的道著歉,其實,她剛剛有偷偷瞄了一眼司馬昊臉上的表情,她是怕自己等會,會直接被人拉出去殺無赦,所以,態(tài)度不得不誠懇啊!

“四皇嫂,這么說,我和四哥剛剛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提起剛剛所聽到的話語,離沫又重新激動了起來,她忘記了恐慌,對雨蝶的打抱不平,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她內(nèi)心的恐慌。

她仰起了頭,連殺無赦都不怕的豁出去說道。

“對,我聽到了,奪去蝶姐姐清白的那個混蛋,就是太子對不對?我一定要將太子五馬分尸,讓他為自己的混蛋行為,付出刻骨銘心的代價。”

看著離沫,聽著她所說的話語,司馬言總算是知道,他家四哥為何不愿意?將這件事告訴他四皇嫂了。

“四皇嫂,你怎么比我還沖動啊?如果就我倆商量這事,估摸著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殺到太子府了吧!”

離沫猛然從椅子上站起,因為激動,竟然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

然后,她猛拍了一下桌子,比司馬言剛剛拍的那一下桌子還猛些,她滿臉憤憤然的說道。

“沒錯,我們現(xiàn)在就殺去太子府,將太子那個混蛋給揪出來,直接五馬分尸。”

在離沫的話語剛剛說完之際,司馬言和司馬昊已經(jīng)擋在了她的面前,如果這一沖動真的變成事實的話,那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

司馬昊雙手環(huán)胸,他輕抿了抿唇,抬頭,一臉深沉的望著離沫說道。

“慕容離沫,你將太子五馬分尸后,是準備自刎嗎?然后,再讓整個丞相府的人,也陪你一起下地獄。這樣可能還不行,整個冷王府的人,應(yīng)該也難逃噩耗,更別說雨蝶姑娘了。”

司馬昊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卻是極冷的,離沫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定下心來一想,她便明白殺死太子會有怎樣的下場?

就算皇上真的知道太子奪去了雨蝶的清白,肯定也不會將太子賜死的,離沫一沖動起來,就容易把事情想得簡單化。

奪太子一條命,要賠上那么多條命,如此吃虧的事情,她怎能蠢到去做呢?

剛剛司馬言說得對,竟然明的不行,那她就來暗的。

反正,她一定會替雨蝶討回一個公道。

她突然緊緊的拽著司馬昊的胳膊,一臉可憐兮兮的說道。

“相公,你告訴我,該怎么做才能替蝶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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