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似曾相識
- 醫(yī)家佳人
- 紫羽
- 3377字
- 2020-12-23 13:26:26
“我意已決,一定要跟著你,我不怕你手中的劍!”林水瑤說著依然不為所動,
“好,既然你不出聲音,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說著,林水瑤看著營中將領(lǐng)的頭頭,就向陳輕歌旁邊走了過去,試圖來到陳輕歌身邊,陳輕歌身邊的士兵怎會輕易的就讓林水瑤越過自己走去?
陳輕歌看了林水瑤一眼,心中沒有排斥讓她跟著自己,然后就執(zhí)刀向著將領(lǐng)劈去。
一番打斗,林水瑤淚眼婆裟的望著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陳輕歌,陳輕歌已經(jīng)想起自己了嗎?記起他們曾經(jīng)一起經(jīng)歷的美好了嗎?不然為什么陳輕歌如此保護著自己?林水瑤擦干臉頰上的淚珠,振作起來,認清戰(zhàn)場上的形勢之后,林水瑤也加入了戰(zhàn)斗。
可能陳輕歌仍有些顧慮的,所以處處手下留情,敵軍將領(lǐng)也看出陳輕歌并無趕盡殺絕之心,試圖甩脫陳輕歌將林水瑤殺掉,又過了十招后,陳輕歌已然發(fā)現(xiàn)他們是不殺林水瑤不死心,于是下了狠手,不再猶豫,一招砍中敵軍將領(lǐng)的腦門,一劍而去。
敵軍將領(lǐng)似乎不信陳輕歌竟然真的下此狠手,臨死前仍瞪著他那雙大眼,布滿了不可置信。
趁眾人還沒有圍上來,一個不查,陳輕歌便拉著林水瑤開始極速逃跑。
“快,快抓住他們!”正議論著的士兵們反應(yīng)過來,趕緊追了上去,窮追不舍,還一邊喊著“站住。”“別跑。”之類的廢話。
風呼呼的刮著,劃破林水瑤白凈的肌膚。陳輕歌只是跑,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
“累嗎。”她眼神復雜的看著前方,一個堅毅的身影在林水瑤的正前方。
陳輕歌卻不看跟在后面的林水瑤與更后面的追兵。這個女人其實真的很奇怪,對于她真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的。像是如果殺了他,便有什么無法挽回的東西出現(xiàn),就像士兵們說的,那種奇妙的東西,愛情一樣。
“我是不累,就是有些擔心你,你一點話都不能說么?”她輕功好,跑了這么久卻還是覺得累,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這些。
他斜眼看著這個逞強的女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嗯?你怎么好像不排斥我了?”她突然展開了笑顏,無視后面的一片嘈雜,這兩人居然在逃亡過程中聊了起來。
“你有沒有愛的女人?”她試探著問他,看看陳輕歌能不能想起自己。
他一如既往的平靜,眼神也平靜的像一汪水,依舊沒有回答林水瑤的話語。
“你知不知道愛情是什么?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她仍是不死心,他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他曾經(jīng)送了她那么多的禮物,對她也是那么的溫柔,怎么會一點都不記得?
還是一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林水瑤心中一陣抽痛,真希望陳輕歌能夠想起自己。
“啊!”還沒等說話,林水瑤就聽見碎石滾落地面的聲音,她呆了,回頭望向陳輕歌,陳輕歌卻沉默得讓人害怕,前方是一片懸崖,云霧飄飄淼淼,一副人間仙境的樣子,卻讓他倆知道,他倆已經(jīng)被逼上梁山,無路可走。林水瑤輕輕地抿著嘴唇,仿佛已經(jīng)心中有了決斷,陳輕歌感受到林水瑤一些決然的氣息,心里暗叫一聲“不好。”
“沒路了!”林水瑤淡然的說道,而陳輕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林水瑤繼續(xù)說道:“我往右邊,你往左邊。”
關(guān)鍵時刻,她也笑了,那樣璀璨奪目,那樣絢麗。隨后便按照自己說的話,往左邊跑去,但是卻向懸崖邊,靠的越來越近,陳輕歌愣愣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的拳頭突然攥緊大吼了一聲。
后面上來的人明顯一愣,便不敢再向前,畢竟這個殺人魔王他們還是惹不起。便朝左去追跑掉的林水瑤。
由于山路崎嶇,一路以來的奔跑,讓本來穿戴整齊的林水瑤,變得衣衫襤褸。她穿的鞋已然磨破,臉上蹭的更加臟污,站在懸崖邊,林水瑤望了陳輕歌一眼:“讓我舍棄你,不如讓我去死,你好好活著吧!”
“別跑!”腳步聲越來越急促了,斷崖邊呼嘯的風刮起她的裙擺,可是,想到陳輕歌所說的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的話,林水瑤的心驟然變得冰涼,她猶如仙子一般輕輕立于懸崖的邊突起的一塊石頭上,就那樣安靜的笑了笑,傾盡天下,使那些男人呆了呆。隨后便淡然一笑,仰身跳了下去。
“啊……”遲來的一聲叫喊,陳輕歌看見林水瑤跳了下去,不知怎么,也跟著,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腦袋一片空白。風呼呼的刮,幾乎要劃破他的耳膜。
某男躺在茅草上,叼著著一根狗尾巴草兒指揮著某大汗淋漓的女人:“這個柱子,再往那邊點。哎哎哎,蠢貨,移過了啦。”
某女則聽著她的指令,手忙腳亂的搭著一間茅屋。
“真是蠢貨。”他拔出嘴中叼著的茅草,艱難起身,幫著干了些活。
他們倆從懸崖上摔下來,慶幸的是,落在了懸崖底下的一譚湖水里,于是兩個找不到出口的人,只能在這里自力更生。好在這懸崖也不算太高,否則可真是要粉身碎骨了。陳輕歌發(fā)現(xiàn),只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的頭痛便可以得到很好的緩解,心理那些郁悶的感受也可以無窮無盡的發(fā)泄出來而不用擔心被人罵。
其實,這女人,挺好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兩人在山腳下,日子過的也算舒坦。不用想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不用打仗,只要每日挖挖野菜,打打獵,填飽肚子便足矣。
這不,在林水瑤剛剛吃飽喝足的時候,便被陳輕歌拉著去漫山遍野的尋找紅薯什么的粗糧。自他傷好了以后,他便不在與林水瑤說話,雖然如此,但她還是很開心可以和陳輕歌在一起。
畢竟,在一起了啊。
“哎,我們兩個的傷還沒好透,要不然我去采草藥,你去挖野菜和紅薯吧?”她實在是討厭弄這些,搞得指甲里臟臟的,還不方便清洗,這讓一個有潔癖的女性情何以堪?!
他眸光淡淡撇向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多日的像個小孩子似的女人,默默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偶爾陳輕歌也能說出幾句話,恢復一陣子的正常,但是沒多大一會兒,陳輕歌又恢復了呆呆的狀態(tài),依然什么話都不說,不過已經(jīng)少了當初那種嗜血的狀態(tài)了。
“耶!啊。抱歉。”她大呼,卻發(fā)現(xiàn)陳輕歌的臉黑了一大半,便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他都是那么討厭嘈雜。
說到以前,她又不免有些心酸,什么時候,他們才可以回到從前呢?從他們掉下懸崖,搭起茅草屋的時候開始,林水瑤就開始想這件事。
畢竟什么都比不過陳輕歌的健康,更何況這健康還包含著兩國之間的戰(zhàn)局發(fā)展。就這么想著,但是她也著實不知道具體的藥方,只知道心蠱毒的解藥的大概配方,或者說,這些東西根本完全起不了作用。但是死馬當做活馬醫(yī),她也只能去試試了。
運氣不錯,剛?cè)ニ幈容^盛的地方邊采到了好幾味需要的藥材。她的嘴角又牽起了那絲淡然干凈都笑容,恍如脫離塵世的仙子。
回到茅屋已近黃昏,夕陽西下,襯的陳輕歌有些蒼白的臉也有了些血色。今天的晚餐是烤紅薯,一個個烤的金黃流油的,香噴噴的紅薯散發(fā)著怡人的香氣,撩撥著林水瑤脆弱的神經(jīng)—吃貨,不是我的錯。
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未曾停下。林水瑤躡手躡腳的拿起一個最大的,另一只手拿起另一只比較大的,看了看最大的,又看了看比較大的,又看了看旁邊陳輕歌冷靜的神情,終究是灰溜溜的將最大的那個遞給了陳輕歌。撥著紅薯皮,她偶爾偷偷的喵一下陳輕歌,卻每次都被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塞了回來。
吃完了食物,陳輕歌便躺下,看著閃爍的滿天星空,林水瑤則跑去拿了一口破鍋,將今天踩到的藥煎。
草藥發(fā)出陣陣清香,刺激著陳輕歌的睡意,不知怎地,很快就睡著了,只留林水瑤一人在草地上被濃煙嗆的咳嗽不止。
大半夜的,動物歇息了,連夏日蟬鳴的聲音也小了幾分,夏夜十分的寧靜。林水瑤將煎好的藥倒在一個破碗里,放在一旁,跑到睡下的陳輕歌身邊:“喂,吃藥啦。”
“嗯?”他一下便醒了過來,嚇了林水瑤一大跳。
“你。你身上有傷,這是藥,你喝吧。”她支支吾吾,一副小女人的神情。
陳輕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鳳眸狹長,含著淡淡的笑意,接過她手中的破碗,將碗中苦的跟膽汁一樣的藥水一口喝下,摸了摸嘴,又躺了下去。
林水瑤搖搖頭,這貨,還真是忍耐力超強。
日子還是這樣一天天的過下去,雖然陳輕歌偶爾還是會頭疼,但是總算不像以前那樣暴戾。唯一可惜的便是林水瑤的藥物治療,沒有任何幫助,只能幫助陳輕歌稍微緩解頭痛,讓他在想要探尋過去的時候不那么痛苦和難受。
但是,好的生活總是有個盡頭,這是林水瑤和陳輕歌都知道的。東崔國發(fā)現(xiàn)陳輕歌失蹤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而他體內(nèi)的蠱蟲卻還活著,便得知他還沒有死。但是這么長時間,他又能到哪去呢?
始終是不放心,東崔國便派出的許多人來查找陳輕歌的蹤跡,而有了其身體內(nèi)的蠱蟲指引,尋找他便簡單了很多。至少不說完全找錯方向,幾日之后也便找到了這座懸崖。
與此同時,林水瑤的君雨謙,也是這次戰(zhàn)場上的大將軍,也同東崔國一樣,擔心著自己林水瑤的安危,尋找著她。
幾日后。
“林水瑤。”這幾天以來,陳輕歌第一次開口,叫的是她的名字,這已經(jīng)讓林水瑤欣喜若狂,但是這兩個字的下一句,卻讓她如同遭受雷劈一般,“今天去狩獵的時候,我看見君雨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