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茂密繁盛,上面還有不少藤刺。
“這,這什么玩意啊???”
白云朔周身運轉內力,試圖掙脫開,那妖藤寄株卻似是感到他的玩命抵抗,于是藤蔓更加絞緊,甚至又多纏繞了幾圈。
直纏的白云朔面色通紅,胸悶氣短的。
“我不動了,疼疼疼!”
白云朔無奈大喊,那寄株見他不再掙扎,居然真的放松了些許。
“看來這妖藤頗通人性,你越是掙扎它纏繞的越緊?!?
榮君奕剛才也嘗試了下,同樣感受到束縛的加重。
“那我們怎么辦啊!總不能一直被吊在這里吧!”
被綁的死死的夏景顏根本放棄了掙扎,只不過她是被倒吊起來的,直在寄株上晃悠著。
突然,藤蔓朝四周舒展,露出中間金黃色的根脈,看上去像是一個血盆大口。
夏景顏三人立刻明白,這里應該就是它的主根脈了,也是它控制著藤蔓抓人的。
忽然,綁著榮君奕的寄株慢慢縮回,將他拉近主根脈的位置,作勢要將人塞入它的那張大嘴里。
“小榮子??!”
夏景顏和白云朔都嚇了一跳,拼命想掙脫,奈何藤蔓絲毫沒有所動。
“你丫的老妖怪!”
那廂,饒是榮君奕再掙扎,那主根脈的藤蔓依舊將他拖進去。
“放開我!”
榮君奕突然再次使力,恰好他的手腕讓藤蔓上的刺劃傷了。
鮮血一滴滴落下來,然而主根脈被鮮血澆灌,猛然爆發(fā)出數(shù)道紅色光芒!
緊接著,主根中間的藤芯忽然破裂,從里面散發(fā)出股股白色的煙霧。
煙霧散去,只見中間一根手掌長、全身通透的針狀物緩緩升起,周圍還圍繞著淡淡的紫光。
這……這是?三人全被震住。
“玄冥玉針!那是玄冥玉針!”
夏景顏喜出望外地喊道。
既然玄冥玉針能現(xiàn)身,也就是說它認榮君奕為新主了!
玄冥玉針一出,那些藤蔓竟紛紛松開了他們。
榮君奕脫了身,隨即提了口氣,一個閃身跳上去,就將玄冥玉針摘取下來。
“太好了,終于找到它了!”
夏景顏還沒來得及高興,三人便感覺到腳下傳來一些顫動的聲音
“轟隆隆……”
“不好,這里要坍塌了,快跑!”
榮君奕立刻拉起夏景顏,迅速帶著他們往藏寶閣出口跑去。
果然,逃出藏寶閣的剎那,長生殿里的所有東西都晃動起來,接著劈里啪啦地掉落。
甚至連大殿中的三座神明雕像,都紛紛開裂。
“咋搞的,難道是因為我們把玄冥玉針取走,這里才要塌的???”
夏景顏震驚不已。
“不管咋搞的,逃命要緊??!”
白云朔催促道。
三人拼命往外跑,跑到離長生殿百余米的距離外時,只聽藏寶閣方向傳來穿云裂石的爆炸聲,緊接著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連長生殿也坍倒,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和漫天的煙塵。
他們甚至感覺到雪巔頂也顫抖了許久。
等到揚塵散盡,原本的恢弘已然不在,眼前成了一片廢墟。
“就這樣毀了,好可惜?!?
三人一片感慨,剛剛那么富麗堂皇的宮殿,如今卻是全然不在了。
“快走吧?!?
他們不敢多做停留,榮君奕于是攬著夏景顏,三人催動著輕功,不多久來到了山腳下。
榮君奕從懷中取出玄冥玉針,但見它安靜地躺在他的手中,提醒著眾人剛剛不是夢境。
“嘖,難道這就是先前關耳所說的機緣么?”
夏景顏也不由得驚嘆。
不過,榮君奕并未回答,只是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咳嗽起來,他身體虛晃兩下,忽然倒了下去。
“小榮子!!”
夏景顏與白云朔連忙去扶,只見榮君奕臉色蒼白,唇色烏黑,張口吐出一大口黑血。
“不好,是紅藤毒發(fā)了!”
榮君奕試圖撐著站起身來,只是他剛一用力,身體如同過水湯面一般,全然使不上半分力氣,他霎時間失去了意識。
“小榮子!小榮子你醒醒!”
夏景顏連忙先掏出自己的銀針給他施針,試圖先緩解他的癥狀。
雖說玄冥玉針已經找到,但目前還不知如何使用,只能先幫他穩(wěn)住毒素再說了。
“不好,紅藤之毒滲入骨髓,又泛到皮膚了?!?
白云朔扶住榮君奕,試圖給他輸送內力,但紅藤毒十分霸道,遠不是用內力能夠緩解的。
此時,他的脈搏已經非常微弱,呼吸也輕細的幾乎不可聞。
眼看著榮君奕危在旦夕,夏景顏又取出臨行前季映寒給她的救命藥丸。
她索性割開自己的手腕,將活著鮮血的藥丸喂給榮君奕,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好轉。
怎么辦?
現(xiàn)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他也撐不到回京城再治療了!
她只有現(xiàn)在幫他解毒才行!
夏景顏咬咬牙,從榮君奕緊握的手中取出玄冥玉針。
“這個怎么用?。俊卑自扑吠瑯咏辜钡目粗切び襻?。
夏景顏皺眉,先前季映寒只說是玄冥玉針能幫其從體內渡出紅藤毒,可具體的操作方法他也不太清楚,說是再繼續(xù)查找書籍。
她心急如焚,到底要如何做?
此時,她手腕上的血有幾滴不小心蹭到了玄冥玉針上。
但見那玉針居然發(fā)出了溫潤的玉色光芒,同時出現(xiàn)了一道道紅色紋路。
然后,一絲紅霧從玉針中流出,并慢慢流進榮君奕的額頭處。
“這!?”
夏景顏瞪大眼睛。這是有反應了?
“別無他法,只能一試了!”
夏景顏隨即用玄冥玉針靠近了他的額頭,一陣陣紅色的光芒,亮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