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灃，我這次來其實也是想了解下情況。”顧永力穿著便裝，但這也掩飾不住他常年練成的逼人氣勢。
雖然顧永力已經努力把話說得和緩，但方梓灃還是不由地對對方豎起戒備。
方梓灃不是怕對方暴起揍他，而是單單覺得這顧永力身上的氣勢讓他覺得不舒服。
沒有人喜歡被脅迫，方梓灃也不例外。
只是方梓灃到底是被周子宛取外號叫做逼神的人，這會心底雖然對顧永力忌憚不已，但臉上還是不顯半分微笑道：顧伯父你說，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就是你和你同學周子宛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顧永力知道方家父子不是好惹的，所以這次問話他也不打算給方梓灃下套之類的。
顧永力沒等方梓灃回答就后面要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是這樣的，京都昨晚來了一個客人，她把你們的照片給我們看了，是要找你們！”
“客人？”方梓灃這會心底略過無數個念頭，心想能被顧永力這種大佬叫做客人的人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能問一下是誰嗎？”方梓灃倒是沒被顧永力唬住，笑容依舊顯得那么客氣和疏遠。
“是一個天外的客人，”顧永力把監控拍到截圖拿給方梓灃看，“你看看這人你認識嗎？”
接過顧永力的手機，方梓灃看著圖片上的人眉頭皺起，“不認識！不過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顧永力聽到方梓灃這話后眼睛瞬間睜大，可見他現在心底非常的焦慮。
自然沒有錯過顧永力的這個反應，方梓灃這會心底更加疑惑了，他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把這件事圓過去。
“就是……”
“怎么回事？”
方梓灃話還沒說完，這大樓的燈就全部熄滅了，大家被這變故嚇了一跳。
圍在顧永力兩旁的便衣保鏢更是右手按在腰間，紛紛望向四周，警惕非常。
也就在大家以為這是臨時停電時，方鴻銘辦公室的窗簾自動拉下，投影儀也自動打開……
這變故只在瞬間發生，等到大家都反應過來時，這投影上已經出現一個年輕男人的半身像。
“你們不用好奇我是誰。”地城的男聲里不帶著一絲毫的情感，要是周子宛在場一定會認出這就是系統的聲音！
不過即使系統說了這話，顧永力還是皺眉問道：“你跟那位小姐來自同一個地方？”
雖然用的是問句，但顧永力心底卻能肯定！因為兩人的衣著風格一模一樣！
貼身的黑色半領作戰服，胸前有著同樣的標記，顧永力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但這看衣著就知道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是的，按聯邦法律來說，我跟她都是公民。”只是他現在是黑戶，系統也學會了在心底吐槽。
“那你們為什么來到我們這里？”顧永力作為這件事知情者之一，他有責任去搞清楚所有的問題，以便向大佬交代。
“因為時空裂縫，只不過她跟她的組織失去聯系，需要借助我的力量送她回去。”系統不會欺騙人類，但他會隱瞞一些東西，例如他的宿主。
“時空裂縫？”顧永力嘴里嚼著這四個字，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陷入了一種玄幻的境地。
方梓灃倒是沒太驚訝，因為他覺得有些東西他好像明白其中的緣由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這話是方梓灃問的，雖然有些突兀但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
“我沒有名字，我只是一個智能系統。”
這回答雖然牛頭不對馬嘴，但方梓灃眼睛一瞇，心底逐漸產生了一些想法……
“那位小姐也是智能系統？”顧永力問道。
“不是，她是自然生命體。但聯邦法律規定一切智能機械生命體可擁有公民身份。”
系統也說得沒錯，但顧永力他們卻暫時理解不了，心想你一堆數據還需要養老金養老不成？
“那你清楚她來這里的目的嗎？”這才是關鍵問題，顧永力選擇在最后關頭拋出。
“清楚，我可以查閱她的智腦。”
黑戶就是這么牛逼，中央智腦根本就耐他不何，而且更重要的是跟組織失去聯絡的個人智腦，簡直就像是個無辜可憐的小屁孩，系統根本不用多大的功夫就能讓對方屈服……
要是周子宛知道系統的所作所為一定會罵他一句真是人渣！連別人的隱私都偷看！
“她是來收集人類的基因，你們現階段的基因還未與外族基因雜合，是很好的研究樣本。”
“她也是人類？”顧永力繼續把自己心底的疑惑說出來。
“基因純度傾向于人類，但已經不是純種人類。”
頭皮發麻，一直當背景板的眾人更是搓了搓手臂一臉不知道是嫌棄還是害怕的表情。
作為一個天朝人，顧永力和方鴻銘一直覺得能保持血統的純正度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然而現在跟他們說還能看到外星人混血兒，這感覺簡直就是……無法形容！可怕至極！
“不行不行！”顧永力不管怎么說都不能讓人類的基因被拿去研究什么的，搞出些什么怪物出來，還惡心死他們不！
“但是你們阻止不了她，你們有求于她。”系統就是系統，連顧永力他們的談話都查到了。
不得不說，系統的這種行為很讓顧永力忌憚啊！
“你怎么知道我們有求于她？”顧永力這話里已經帶著淡淡的殺意！
任何危害他們的天朝穩定的因素，顧永力他們都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對其進行抹殺！
不過顧永力的想法，系統不知道，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要護住他的小辣雞宿主，周子宛不能出事，甚至連一點點的懷疑都不能落在她的身上。
“我查到她的智腦，她的智腦對你們進行過分析。”
系統也沒說慌，只是他隱瞞了他調查顧永力他們的事實。
而實際上肖廣思真的讓智腦對顧永力他們進行了分析以及跟蹤，只是都被系統攔截住了而已。
只是系統說的這些話，顧永力他們也是半信半疑。
不過系統接下來的話卻讓顧永力他們完全拋開了之前的疑慮，“我可以送走那女人，而且不讓她帶走任何東西，價錢是一千萬。”
“我可以連接中央智腦為你們下載你們想要的研究資料，價錢也是一份一千萬。”
“我還可以幫你們獲取你們想要的研究材料，這個看難度給錢。”
系統一連說了三短話，段段都讓顧永力腦袋充血臉色通紅！
一千萬對一個國家來說真的九牛一毛，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借鑒到更高級的研究資料，他們就可以少走非常多的彎路省下的錢絕對不止一千萬！
不過顧永力激動歸激動，但理智還在，他老感覺這要價一千萬要的太低了，他心底有些不踏實。
不得不說這天朝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現在他們已經不相信物美價廉了，而且是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
不過老狐貍就是老狐貍，顧永力從來沒有放棄過對系統的試探，“一個小時后我們給你答復，到時候我們如何聯系你？”
“我會發段數據到你們網絡上，你們的程序員知道該怎么找到我。”說完這話系統就的開了燈關了投影，溜了……
“讓三組準備一下，我現在需要跟首長通話！”顧永力這邊趕緊通知身邊的警衛。
沒等他跟方家父子說告辭的話，方鴻銘就先把人都請了出去，并親自給顧永力他們安排了會議室，弄好這一切他這才回到辦公室找到方梓灃……
“梓灃，爸覺得……”
“子宛是好人，她不會傷害我們的！”也猜到這件事肯定跟周子宛有關系，方梓灃連忙用話堵住方鴻銘接下來的話。
“爸當然知道，”方鴻銘嫌棄地看了方梓灃一眼，“爸是覺得你們還年輕，該去闖就去闖，不要憋死在這里！”
這里指的是那里，方梓灃自然明白。
“看看咯，人活一世，短短百年，吃喝玩樂是一種過法，辛苦賺錢也是一種過法……”方梓灃一直都想得很透徹，反正就是要搞事就搞大事，想玩樂也要玩得最開心！
“不過不是自己的東西，這要強求不來啊！”這系統明顯就是跟周子宛有某種協議，不然按照周子宛的性格她不會隱瞞家人和朋友這么久都不說出來的。
自己腦補到這點的方梓灃決定尊重周子宛的決定，她不想讓他知道的東西，他就不去打聽就是了。
“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多說什么，反正以后要多多小心！”
“嗯嗯……”
另外一邊，正在超市買東西的周子宛根本就不知道系統背著她搞了這么大的事情。
要是周子宛知道自己差點暴露在某位大佬的跟前，她一定嚇得雙腿發軟跪地喊大大我是無辜的！
“學長居然來陽城了！”這邊正拿著手機刷朋友圈的周子茗在某個朋友的朋友圈里看到韋明慶到了陽城的消息，當即樂呵笑道。
“要不約他出來喝個早茶？”宗莎莎也是隨口一說，反正約人吃飯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算是經常發生的。
不過周子宛倒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畢竟她之前聽方梓灃說過這韋明慶也不是個普通人。而且最近這么多事情一起發生，周子宛老覺得心臟突突跳著，有種心虛的錯覺……
“學長估計是有事要做，突然叫人家出來喝早茶也不太好！”周子茗這邊說著，手指一劃就是下一條朋友圈……
“對了老莎，你等會要是想跟我一起去高原的話，記得買幾個氧氣罐啊，”周子宛說道，“厚衣服也帶多幾件，那邊賊冷！”
“完全沒問題！”宗莎莎這腰桿站得筆直仿佛就在說長官這沒問題一樣。
“那個你們要不要買點零食啊，那邊好像有酸奶和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