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子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慶幸,還好是陸喻川,如果真的換作了別的,恐怕她真的不一定能承受的來,可是,陸喻川大半夜又怎么回來這里呢?
她剛剛從床上下來是因為恐懼忘記了穿鞋,地上鋪著地毯也感覺不到寒冷,她赤著雙腳走到他面前,輕輕的踢了踢他,“喂,你又來這里做什么?”站到他面前,她才聞到一股沖天的酒氣,慢慢的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陸喻川像是沒有回過神來,依舊低垂著頭,他的目光慢慢的移到她赤著的雙足上,白嫩小巧的腳凍得有些發(fā)紅,紅中還透著些許的粉嫩,竟然讓他看的有些癡了,竟然輕輕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腳,果然,冰涼涼的,卻正好解了他一身的燥煩。
“啊”陸喻川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周靖子,她輕輕的把腳從他手里抽離出來,陸喻川沉默的讓她有些害怕,好不容易抽了出來后立馬后退了幾步,離他遠遠的,驚魂未定的問道,“陸喻川,你想干什么?”
陸喻川抬起頭,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卻從未從她身上移開片刻,他的眼睛有些發(fā)紅,里面縱橫的紅血絲占了大半部分,讓人有些畏懼,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想睡覺。”
他從這里離開后就拉了鄧以堯去喝酒,好像還惹怒了他媳婦,他都聽到電話那頭鄧以堯跟他媳婦賠禮道歉的聲音,不過最后還是出來了。
兩個人就這樣喝了大半夜的酒,最后鄧以堯?qū)嵲谑菗尾蛔×?,說自己得回去了,不然恐怕萱萱又得跟他鬧了,萱萱就是他老婆,兩人幾個月前剛扯了證,甜蜜的很。
他突然有些眼紅,為什么自己想要一個在身邊的人卻總是得不到呢?打發(fā)走了鄧以堯,他想要打車回家時,卻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里的地址,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身上還有這里的鑰匙,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而如果回公司那邊的住處的話,恐怕又會被李麗華纏到半夜都不能睡,可若是去陸家大宅,恐怕會被母親嘟囔到天明,想了想,恐怕只有這里是最好的歸處了。
看著離他那么遠的靖子,他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這樣遠的距離,他邁了幾步站到她身旁,伸出手將她攬入懷里,這才安心了一些。然而周靖子又怎么是會乖乖聽任他擺布的人呢,她在他的懷里掙扎著,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懷里的女人扭動的像一只泥鰍,陸喻川無可奈何的松開了她,“周靖子,你別逼我對你用蠻力?!鳖^痛的要死,他現(xiàn)在只想抱著她好好的睡一覺!陸喻川有些不耐煩了。
周靖子聽到他的威脅,身體抖了抖,她不知道陸喻川想要做什么,這讓她更加害怕,她向著臥室跑去,想要把門反鎖,然而她的力氣和陸喻川比起來,簡直小得可憐,陸喻川一推,門便開了,周靖子看著向她緩步走來的陸喻川,鎮(zhèn)定的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然而,舉著刀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陸喻川嘆了口氣,她是從哪里摸出來的水果刀,如果真的傷到她可怎么辦?一個猛地向前,在周靖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就迅速的奪下了她的刀丟在地上,然后將她手反扣住,看著一臉畏懼的她,說道,“我只想睡一覺,你不要鬧了,明天我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