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子輕輕的推了一下門,沒想到門沒有鎖,竟然自己悄無聲息的開了。里面狼藉一片,滿屋子都是酒氣和煙味,地上又被推倒在地上的桌椅,破碎了的酒瓶玻璃灑落一地,玻璃上還隱隱約約帶了些斑駁的血跡。周靖子的心一下子慌了,她環顧四周,卻沒有找到陸喻川的影子。
她推開門,踮著腳走進來,努力的避開地上散落的玻璃,然而諾大的臥室里,居然沒有找到陸喻川的影子。
周靖子朝著床的方向走過去,在床的側面看到了正坐在地上的陸喻川,他還穿著昨天見自己時候穿的那身衣服,只不過現在已經皺巴巴的不成樣子了,白襯衫上甚至還沾染了幾滴血跡。
手里還燃著一支煙,周圍都是散落的空酒瓶和煙頭,周靖子不敢想象他喝了多少酒。
“我說了,給我滾!”陸喻川這次沒有再怒吼,聲音十分沙啞的說道。
“陸喻川。”
周靖子明顯的看到自己說出這三個字以后陸喻川的肩膀顫動了一下,他轉過頭,臉上都是呆呆愣愣的表情,飛快的把自己手里的煙頭丟到一邊,想從地上坐起來,費了好幾次力氣才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搖搖晃晃的看著她,如果不是靠著床,恐怕他都要倒下去了。
兩個人在原地站著,都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看著對方,陸喻川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有些無所適從,看起來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他的手上還在滴著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板上,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周靖子鼻端,然而他卻像是毫無知覺一樣。
“你的手在流血!”周靖子看的心驚膽戰,他的手好像被玻璃割了一道不算短的口子,周圍都是血跡,傷口還沒有凝固住,正在往下滴血。
“你來干什么,你不是有了一個又一個的新歡了嗎?你還來干什么!”陸喻川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清醒,赤著腳搖搖晃晃的站在那里,手在半空中揮舞著,不清不楚的說著這些話,被隨意扯的凌亂的衣服和亂糟糟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沒有商界驕子的半分樣子。
周靖子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他,抓住他的手,試圖讓他不要亂動,“陸喻川,我們先把傷口處理了去好不好,剩下的事情,等你清醒了以后再說。”
陸喻川沒有再亂動,而是定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雙眼連眨都不眨一下,伸出手滿滿的碰了一下她的臉,笑了。
然后沒有給她半刻的反應時間,伸手把她攬進了懷里,周靖子反應不及,整個人撞進了他的懷里,他身上的煙酒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周靖子掙扎了一下,卻發現他的臂膀難以撼動半分,怎樣掙扎都是白費力氣,索性放棄了掙扎,靜靜的呆在他懷里。
“靖子,不要簽好不好,我再努力一下,我們可以不離婚的…”陸喻川把頭埋進她的脖頸里,嘴里嘟嘟囔囔的,周靖子被熱氣熏的有些癢,只顧著躲避,并沒有聽清他說的什么。
“陸喻川,你又打算做什么啊,快點松手。”周靖子不悅的說道,為什么明明已經離婚了,卻還要接受他這樣的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