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子站起身,向后退了幾步,“你什么時候有了胃病?有藥嗎?”
陸喻川一言不發的指了指辦公室一側的柜子,眼神沉重的看著周靖子蹲下身細細的幫他找藥,嘴里還沒吃藥就帶了幾分苦澀。
如果…可人生哪有如果,他知道這樣對她很殘忍,可他顧不上了。
周靖子端了水和藥過來,放在桌上,示意他吃掉。
陸喻川吃完藥后不久,胃部的抽疼就減輕了些。他看了眼拿著手機正在刷刷刷的周靖子,神情淡淡的問道,“你怎么來這兒了?”
周靖子停了手里的動作,被陸喻川的病給嚇得把正事給忘記了,她看了陸喻川一眼,把手機收了,慢慢的說道,“你媽今天早上去了。”
陸喻川的眉頭緊皺,“我媽?怎么?這么急著跟我跟陸家撇清關系了嗎?”心底冒出一簇無名火。
周靖子只覺得無奈,“我只是覺得我們早晚會離婚的,還是說清楚的好。”
這次的競標如果成功的話,大概會給陸氏帶了可觀的利益,他也不必再需要周家的資金了,自己,也就沒什么用了吧。
陸喻川的雙眸變得漆黑,他從沙發 上站起身走到周靖子身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說道,“離婚?周靖子,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離婚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她的下巴生疼,側過頭把眼淚生生的憋回去,聲音沙啞的質問道,“陸喻川,是你先不要我的!現在你對我有了興趣,我就要乖乖在你身邊嗎?我是個人,不是可以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玩具!”
陸喻川一把把她推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沾了什么臟東西一樣,殘忍的說道。
“玩具?你當然不是,你連玩具都不如!你現在是不是迫不及待的要去找下一家了?想都別想!”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最鋒利的刀,一個一個的扎進她柔軟的心,直到血肉模糊,周靖子咬著下唇直到嘴里遍布血腥味才把眼中的酸澀咽下去。
“那你跟李麗華又算什么!憑什么,你憑什么?!”
“我憑什么?呵,我什么都不憑,但是周靖子我告訴你,別跟我談自由,你沒資格,如果你執意要自由,”陸喻川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聲音殘忍又充滿了權力的味道,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不介意斷了你的翅膀。”
她伏在沙發上,將自己的臉埋進靠墊之中,心像是丟進最寒冷的冰川里一樣。
自己怎么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還愛了這么多年都無法放手!
剛剛爭前恐后的眼淚現在已經無影無蹤,她只覺得眼中特別干澀,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陸喻川看著沙發上無依無靠的女人,蹲下身和她保持在一個高度,帶著寒冷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好幾遍,緩緩的開口。
“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聲音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周靖子抬起頭,看著陸喻川冷笑了一聲,舉起手沖著陸喻川的臉扇了一巴掌!
“陸喻川,你做夢!”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清晨顯得更是清晰可見,陸喻川整個人僵在原地,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他的眼神變得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女人。
周靖子冷冷的望著他,“陸喻川,這是你應得的,我只是想告誡你,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說完,打開辦公室門就向外走去,順手將門摔得震天響,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在原地呆愣住的陸喻川。
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疼,陸喻川自己抬手碰了碰,忍不住嘶了一口氣,這女人下狠手啊,他去水池照了照鏡子,有些紅,用冰袋敷了一會兒也就看不太出來了。
看著鏡子中滄桑疲憊的自己,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注定要傷害她,不如從現在開始做一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