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逐漸散去,學術盛典到了最后環節,依舊是沒有見到張淺道的出現。
他們也知道,像那樣的大人物早已經被孫家籠絡,只是心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失望的,之前他們有大把的機會接觸,結果眾人熱臉貼著冷屁股,都去追捧一個毫無作為的寧明俊去了,甚至自己的后輩還得罪了張淺道,實在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冉冉,聽說張大師拍賣的時候坐在你旁邊,有沒有和他多交流交流?”一個中年男子貴不可言,向自己女兒詢問。
“我……”
冉冉美眸閃過一絲失落,“之前誰知道他如此優秀……等到拍賣會的時候,就連陳小姐那么美麗的女子都為他動容,眼里哪還有我。”
“別說是你了,就是我們這些人也是看走眼了啊!”男子聞言悵然一笑,拍了拍她肩膀。
眾人從孫家別墅走出來,大部分討論的都是張大師、張道爺,而外面只能在大廳的白卡富豪更是津津有味的聽著貴賓室大佬各種的夸張描述,什么點草成花,氣退寧少,甚至讓孫家不惜得罪醫學協會的人拉攏。
只可惜他們沒能親眼看到,但是張大師的名聲已經在整個上層的圈中流傳開來。
此時,在孫家一處古色古香的宅院里面,張淺道正閉著雙眼,為藤椅上的老者把著脈。
他的身邊還有著孫翔、陳藝萱以及洪正德三位大人物作伴,但卻是像小學生一樣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十分鐘后,張淺道挪開手指,若有所思。
“怎么樣道哥,我爺爺的病還有救吧?”孫翔急切迎了上來。
“翔兒,莫要打擾張大師的思考。”藤椅上的老者開口道,雖然臉上頗有病容,但是說話間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張淺道手指輕點桌子,發出咚咚的聲響,被孫翔突然給驚擾到,也是向出言制止的老者望了一眼。
孫建國,正如他名字一樣,早年參加過軍隊,從名氣上可以說,是近代出過的最有名的人物之一。
不過早年的經歷也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據孫建國所言,在大戰上除了刀槍相對的戰士之外,還存在著一批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高手,專門挑那些指揮官暗殺,他就是被敵方的神秘高手所傷。
這些神秘高手,極有可能和打傷寧姨的是同一類人,張淺道記在心里,但也不確定。
當然,雙方都出動了這類人,最后似乎更勝一籌,但他這傷卻是永久的留下了。
張淺道對保家衛國的英雄素來敬仰,但是要想真正的治好孫建國卻并非易事。
“救當然是可以救,但是救法卻有很多種。孫老爺子這病拖了太久,以至于五臟六腑的機能差不多已經完全失活,就算是真氣護體,那也只是杯水車薪。”
張淺道又是看了孫建國一眼,默默道:“最多一個月,大限將至!”
說完,孫翔整個人都差點崩潰得跌在了地上,就是陳藝萱和洪正德二人,也大感意外。
“這不可能!寧明俊明明說他的保守療法,最少還可以維持一年時間……”
“抱歉,我不是寧明俊,只會告訴你實話。想必孫老爺子心里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
張淺道淡淡回道,這一個月的時間,是小柔推算得到告訴他的,肯定是不會有錯。孫翔聞言,心中更是升起一絲絕望。
倒是這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藤椅上響起。
“張大師好眼力,你是如何算出這一個月時間的?”孫建國眼中表情不置可否,看上去并未被張淺道所嚇,也沒有露出一絲的悲傷,反倒對他的醫術大感興趣。
張淺道對這份魄力也是頗為欣賞,一個月時間雖是小柔所說,但他對孫建國的病情是一清二楚的。
“我姑且猜測一番,如果猜中了您老點點頭便是,如果任何一條猜的不對,那我不再多言立刻走人。”
孫建國聞言,覺得挺有意思,他一生閱人無數,年少輕狂的優秀天才也見過不少,但是像這樣夸下海口,如他這般自信的,最后都鬧出了不少笑話。
自信是好事,但是如果變成了自負,那就令人貽笑大方了。
稍微的組織了下語言,張淺道淡然道:“四十年前您老在啪啪啪的時候身中奇毒。”
他剛一開口,孫建國老臉一紅頓時急了:“張大師!這和病情有個什么關系!”
“要是猜對了,您只需要點頭便是。”張淺道微微一笑。
孫建國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孫翔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爺爺,一臉的不敢置信。
“臭小子看毛看,當年你老爺我血氣方剛才著了敵人的道,哪里知道那女子是日國的下毒高手!竟然把毒藥涂抹在那種私密地方,狡猾的鬼子!”
孫建國見眾人訕訕直笑,也是哼了一聲懶得再去解釋,反正這老臉算是丟盡了。
“孫老爺子不必如此,想必那女子應該是修習了某種媚術,若非有修為在身恐怕難以抵擋。”
張淺道圓了一句,不過孫建國卻突然一個機靈如同見鬼一樣看著他,心中暗自驚訝。
當年這毒有好幾個高級將領中招,那位前來給他們看病的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也是說出了同樣的話,這不會是什么巧合吧?
“此毒專為男子所調配,一經沾染將吞陽逝精。”
“一年之內。體力日漸衰弱,男風不振,大有不如從前的感覺,行房之事就更別提了。”
“十年之內,毒素突破氣沖穴一馬平川,蔓延全身,導致身體免疫力下降,各種并發癥狀接踵而來。”
“之后,毒素攻入五臟六腑,消耗各個器官的活性與機能,導致身體癱瘓麻痹,四肢無法動彈,即便是簡單的日常生活都難以維持。此時,已經是神仙難救。”
“最后一步,就是毒入腦中,意識逐漸模糊,然后不知不覺中離開世界。我想,這些天您老應該時不時的就突然昏迷吧?”
張淺道一頓分析,孫建國原來鎮定自若的那抹談笑風生,此時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張淺道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懷疑,也變成了濃濃的尊敬之色。
眾人還以為張淺道是在說故事呢,但是現在看孫建國的臉色,恐怕是猜的一個都沒錯了。
只是,陳藝萱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名女孩子,頗為的尷尬。這個張淺道,連人家房事的囧事都扒出來,你還真是說得一口實話。
孫建國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回顧他這在別人眼里輝煌的一生,心中感慨萬千,突然說出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孫某也是自作自受。”
“不過,他娘的四十年了老子都沒碰過女人,你們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