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兩大醫圣目瞪口呆。
要不是吳青跪下面對的是張淺道,他們還真以為啥時候自己收了這么個乖孫呢。
“沒事兒,我們進去吧。”
張淺道似乎也并沒有不依不饒的樣子,而是淡淡的向陳藝萱找了招手,將其攬入懷中,看樣子,是打算將她也一同帶入。
兩大醫圣笑容可掬,看著這一幕,沒有絲毫反應,反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陳天南尷尬的站在一邊,心情復雜。
要是他剛才不嘲諷張淺道,恐怕現在也會在被邀請之列,而如今卻帶走了自家女兒,他這個陳家家主,反而是被落在了外面。
這要是傳出去,那外人肯定是認為,他陳天南,連自己家女兒都不如……
張淺道先隨著扁一桃進入房間,走在后面的劉賢升掃向眾人,冷淡道:“今日張客卿駕臨,你們散了吧,今日公共診治時間取消。”
“這……”
眾人無言以對,本來他們是想讓張淺道掃地出門,現在倒好,連自己診治的機會都沒了。
要知道,能接近武家最高層,就算是治不好,也算是武家的一份人情,好處多多,現在可全泡湯了。
“敢問劉醫圣,這位張客卿憑什么能進病房?這可不合禮數啊!”
劉賢升剛欲要走,就聽到身后有人詢問,他眼中頓時露出慍怒之色:“閣下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認為張客卿沒有診治武老爺子的資格?”
出言之人神色一滯,趕緊擺手:“不是不是……”
此人也不敢多說了,生怕劉賢升生氣,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天南面色陰沉,走到面前,恭敬道:“之前我聽聞一位王姓客卿也進入病房,為何他就被打了出來,而這位張客卿,您老也出來迎接?”
“陳某斗膽問一句,難道這張姓小子,比你們二圣還要金貴?”
劉賢升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睛微微瞇起,像是看小丑一樣望著陳天南。
“荒唐!”
“你拿武家客卿,和靈藥谷的坐上客卿相提并論,你腦袋被驢踢了?”
“我記得你是江南的陳天南吧?武家你離開吧,我不想多說!”
劉賢升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陳天南心頭大震,其他人聞言,也呆若木雞!
“這,怎么可能!他是靈藥谷的客卿,他地位怎么會這么高!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靈藥谷客卿令難道還有假嗎!還是你陳天南有本事從靈藥谷偷一塊客卿令出來!”劉賢升不耐煩的喝斥道。
“趁我還沒發怒,速度給我滾!”劉賢升目露厭惡之色。
“等等!”
“我有話說!我女兒和張客卿在一起呢!”
陳天南趕緊說道,他心里萬分輕視的女兒,竟然成了他最后一把救命稻草。
“嗯?你說剛才張客卿帶走的,是你女兒?你覺得我會信?他帶走你女兒,難道不帶走你?”劉賢升譏笑道。
陳天南面如死灰,差點哭出來,他恨不得掏出戶口本來證明。
可是,他證明又能怎么樣,反而更加丟人,自己女兒被帶走,而他卻被拋棄,天底下沒有哪個老爹,比他還丟人吧。
一眾名醫里面,也有幾人與陳天南相熟,出來為其作證后,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劉賢升的信任。
“好笑。看來你女兒比你聰明多了,至少有一塊金子擺在面前,她不會將其當場狗屎!”
劉賢升嘲笑了一番,悠然的關上了房門。
留下的一眾名醫,望著陳天南,正不知該如何說好。
一來,陳天南坑了他們,說其只是武家客卿。
二來,這陳天南,又是張客卿相好的老爹……
眾人嘆了口氣,似乎埋怨陳天南,但都沒說話,一個個離他而去,最后只剩下那位徐老。
徐老在陳天南肩膀拍了拍道:“天南啊……”
“你女兒不錯啊……”
說罷,旋即徜徉而去。
陳天南憋屈得臉都漲紅了,一口老血都差點憋了出來。
“小丫頭,你不早說張淺道底細,否則我又怎么會針對他!你誤我啊!”他在地上猛跺了兩角,一甩袖子,整個人都變得陰郁起來。
此時正在病房里的陳藝萱,自然不知道父親的這番懊悔作態。
她打量著整個房間。
武老爺子的房間,并不算華貴,更多的是一些老物件,老古董,譬如墻上掛著的一些字畫什么的,每一件都似乎價值連城。
其中還有一幅字是其親手書寫,筆走龍蛇,龍飛鳳舞,絲毫看不出那寫字的豪放中人,正是床上的那位喘喘一息的老者。
病床邊上,還站著另外一個中年男子。
此人大約五十來歲,但依舊英氣逼人,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武者的犀利之氣。
而當他看到張淺道走進房間后,眼中犀利明顯收斂了許多,化為了僵硬的和煦眼神,甚至連她陳藝萱,都報以一個點頭示意。
這可是武家的第二當家武風的招呼。
陳藝萱略感受寵若驚。
相比她,張淺道可是淡定多了。
并沒有東張西望,而是直接看向病床上的老者。
武風走了過來,做了個簡單自我介紹后,恭敬道:“張客卿,還請您多多幫忙,武家必有厚報。”
“厚報談不上,我此番來,也是為了還武衡一個人情。”
武風自然不知道張淺道真實身份,因為其靈藥谷客卿的名頭,實在是太嚇人,以至于武家客卿這種小身份,他們都沒來得及詢問。
“武衡長老?”
武風楞了一下,自然是不知道這位張客卿為何這么說,但是他知道,這下老爺子的病,可算是有了找落了。
“張客卿,我們探討下病情吧!”
扁一桃熱切的說道,他可是很期待靈藥谷客卿的一番教誨的。
這些天,他們對病情的了解收獲頗多,雖然沒有實際進展,但都做出了詳細的記錄過程。
要是這位張客卿能認可一二,這可是他們無上的光榮。
劉賢升趕緊掏出了他隨身筆記,向張淺道展示。
不過,少年卻沒有接過二人筆記的意思。
只是摟著懷里的陳藝萱,淡淡道:“兩位還是坐下歇歇吧。”
“這等小病何須探討?我十分鐘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