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晨口中雖有挽留,但并沒有打算離開他的寶貝座駕,而是在陳藝萱旁邊小心的跟著,看到她挽著那保鏢的手臂,臉都快綠了。
此處在機場出口附近,行人旅客還很多,本來保時捷超跑就足夠吸睛了,更何況現在還像顯擺一樣,以最低的時速緩緩駕駛,卻發出獅子般吼叫的長鳴。
“臭小子,原來你不是保鏢,給我離萱萱遠點!”
武晨齜牙咧嘴,狠狠瞪了張淺道一眼,他可不認為,自己開著這么帥氣的豪車,也會被美女拒絕,要是放到大學城那邊,在保時捷上放個康氏綠茶飲料,不知道多少漂亮學生妹爭先恐后主動送上門來呢。
不過嘛,陳藝萱可不是普通的學生妹,武晨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就是看其身邊的那個小白臉,越來越不順眼。
武晨見張淺道沒理他,以為這人被自己給嚇住了,嘴角一揚道:“萱萱,這可是伯父讓我來接你的啊,我都在這兒苦苦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
“我爹爹?”陳藝萱腳步遲緩了一些,柳眉輕蹙,似乎是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嘿嘿,伯父向來都有撮合我二人的意思哈,這你應該不會不懂啊!”見陳藝萱遲疑反應,武晨洋洋得意的笑出聲來,放眼肆意在陳藝萱嬌軀游蕩,恨不得立刻就將其占為己有。
“我爹爹好糊涂!”
陳藝萱面露失望,嘴邊輕輕嘆道,只不過聲音很低,低到只能自己聽到。
不過,張淺道五官何等靈敏,還是掌握到了她的低語,不僅如此,他還發現了這保時捷車里,不為人知的私密之事。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接人之前,在車里留下氣味,最不濟,也會準備兩輛跑車,換一輛去借人。”
張淺道突然開口,看向武晨,惋惜道:“只可惜,你金錢上應該有這個實力,但是智商方面,卻不夠聰明。”
武晨聞言,眉頭挑了挑,鼻子猛的嗅了嗅,可是他嗅到的只有車里的香味,哪兒還有別的氣味。
雖說剛才他在等陳藝萱的時候,是帶了一個學生妹把玩了很久,但是在車里撒的香水味道的掩蓋下,怎么可能會被人分辨的出來。
武晨皺眉看著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眼神好像在說,你是狗鼻子的吧這都能聞得出來。
可是,就算你聞得出來又怎么樣,陳藝萱肯定不會知道,本公子只要不承認,你能奈我何?
“喲,小兄弟,你鼻子挺靈的啊,只可惜你說錯了,我車里噴的是香奈兒最新款的紅色風潮,怎么可能是其他女人留下的香水味呢?”
陳藝萱聞言一怔,惡心的眼神望著他。
張淺道也搖了搖頭,淡淡含笑。
“怎么?我說得有問題嗎?”武晨被二人看著有些心悸,似乎心思被看穿了一般。
“沒什么問題,我只是說你車上有氣味,可沒說是其他女人留下的香水味,你這是不是對號入座了么?”
張淺道這么一解釋,武晨臉色大變,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潛意識里面把氣味當場香水味,自己這么一狡辯,反而把事情給抖出來了。
“臭小子,你詐我!”
武晨看向張淺道,眼中不屑化為憤怒,萬萬沒想到,他在自己女神面前丟了這么個大丑,搞得他顏面無存。
張淺道笑顏收斂,漠然望了眼保時捷里的青年,像這種人,明明是自己暗地里做出不恥的勾當,反而因為被別人揭穿,就認為是他人的過錯。
沒有一丁點男人的擔當,也怪不得陳藝萱對此人如此厭惡了。
“張淺道哥哥,你不要理這種人!我們打車走。”
陳藝萱毅然決然的拉著張淺道,腳下步子又快了幾分,像是在厭惡臭狗屎一樣,逃離此地。
自知理虧的武晨,也沒臉在跟著后面了,坐在車里的他,氣得渾身發抖,狠狠的砸了一拳方向盤,面色陰沉,自言自語道:“張淺道是吧!好小子,敢得罪了小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走遠的張淺道二人,搭計程車先來到市區,一路飛機張淺道倒是不餓,陳藝萱凡人一個,已然饑腸轆轆。
吃飯之間,陳藝萱心不在焉,手上勺子攪著湯汁,半天都沒喝一口。
“那個叫武晨的,是武家人?”見她這個模樣,張淺道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定然是那個開著保時捷的打亂了她的心思。
“他是武家家主的大兒子,也是以后武家的家主,父親一直希望我能和他好。”陳藝萱情緒低落。
對于陳家來說,武家在他們眼前,就是一座大靠山的存在,若是換成其他女子,恐怕早就自己貼上去了。
武家雖大,但也只是個普通的宗師武道世家,連泰華宗十分之一的勢力都不如,張淺道還真沒放在眼里。
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他曾應下武衡成為武家客卿,但幾個月以來,也從未聽聞過武家那邊有什么表示,自己也就好像被遺忘了似的。
武衡是武家的長老之一,在他上頭還有地位更高之人,愣是要說一個二十歲的少年有當武家客卿的本事,恐怕他張淺道沒有露一手,是無人服他的。
這武家客卿做不做,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而陳藝萱那邊,有其父親的影響,這種影響反而是張淺道的一種優勢。
“那你若不喜歡武衡,不想和他交往,誰能強迫你。”張淺道隨意道。
“可是,我爸三番幾次的催促我嫁過去,我再怎么樣也要為他考慮,畢竟我是他的女兒。”陳藝萱想到這一點后,心里萬分糾結。
“你知道,我已經心有所屬了。”陳藝萱望著張淺道,美眸閃著晶瑩的亮光,小臉上浮起一絲紅霞,好像在說,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張淺道淡淡笑笑:“你當然要為他考慮。”
“武家最強之人也只不過是個小小宗師,若他知道你心有所屬之人是我,借他十個膽子,恐怕都不敢娶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