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沒過多久,夜丹小會便宣布了閉會。
當張淺道出來的時候,那位叼煙看守大門的男子看著他的目光,都充滿了敬意之色。
對此,張淺道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這一趟出來,他收獲頗豐,如果說,名聲算是收獲的話,那他的確是受益匪淺了。
張淺道那豪擲千金的氣魄,拿下了兩個五百年的草藥,一躍成為了全場焦點,隨后又以十億天價拍出了十粒丹藥,整個夜丹小會人盡皆知,為之振動。
而在王語凝想要跟著張淺道,遭到一眾師姐妹阻攔的時候,也是他出手三兩下就制服了所有慈航靜齋的女弟子。
帶頭的慈航靜齋大師姐放下兩句狠話,幽怨不甘的離開了小會,肯定是免不了去師父那邊告狀了。
“沒想到小友除了精通丹道,實力竟也是如此厲害,實在是令老道我汗顏啊!”
黃岐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張淺道司空見慣習以為常,淡淡笑道:“聽說過兩天靈藥谷新任谷主舉,會舉行登基大典,此事黃岐道長是否知道?”
黃岐臉色微變,旋即笑了笑道:“老道也是在小會上聽說,之前一概不知。”
張淺道煞有介事的向他看了一會兒,心里冷笑連連。
這次前來參加登基大典的,除了張淺道不知道,恐怕整個丹師群有頭有臉的,都會才湊個熱鬧,黃岐怎會不知,況且在小會上面,世俗界各大門派弟子,都有現(xiàn)身蹤跡,黃岐如此為他造勢,讓他不得不心生疑慮。
“張小友,你帶這位王道友一同前去,恐怕有所不便啊!”
黃岐道長憂心忡忡道:“慈航靜齋乃是世俗界中位列在前的名門大派,其下弟子皆為女性,廣受各大門派青睞與討好,還俗的女弟子也都有極好的去處,身后還有隱世宗門撐腰,切不可輕易招惹啊。”
同為一舟的王語凝聞言,也是微微皺了皺眉,慈航靜齋的實力,她可是比誰都清楚,現(xiàn)在想來,當時那任性要求,倒是讓張淺道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黃岐爺爺,我們到了靈藥谷,讓語凝妹妹回到慈航靜齋的隊伍不就行了嘛,沒有你說得這么嚇人的吧!”杭夢然不以為然道。
“呵呵,小丫頭,你還不知道慈航靜齋的門規(guī)吧?慈航靜齋乃是仕女修煉清靜之地,哪容得自家弟子,在還俗之前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而且,夜丹小會上,張小友當庭廣眾之下,搶走王姑娘,這恐怕隨意一個門派,面子上都掛不住吧!”
黃岐道長冷冷一笑,說得二女都臉色大變。
“多謝道長提醒,此事我心中有數(shù)。”
張淺道面無表情,在此事上似乎沒太大興趣,黃岐也是訕訕一笑,眼中頗為清奇。
王語凝低了低頭,低垂的眸子流露淡淡感動。
兩日后,四人輾轉(zhuǎn)數(shù)個山間古道,終于是來到了傳說中的丹道圣地靈藥谷。
靈藥山谷立于兩座山峰天塹之下,山門兇險,足有百丈之高,很難讓人想象,這竟然是以人力所能做到,就算是藍翔挖掘機出來的師父,也只能望門興嘆。
山門之上,靈藥谷三個大字格外顯眼,放眼望去,三字蘊藏著淡淡威壓,若是細看,時間久了會覺得眼睛酸腫,神識不清,此等異象,令山門外望來的武者津津樂道。
張淺道幾人來得時間頗晚,已經(jīng)有大片武者站在山門之外等候,不少人還在小會上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他們四人的到來,似乎眾人也只是回頭望了一眼,轉(zhuǎn)首就又看向了山門前說話的一名勁服大漢。
“在下姓鐘,乃是維持今日新任谷主登基的護衛(wèi)首領(lǐng)!為了防止一些偷雞摸狗,渾水摸魚的敗類,本谷制定了以下規(guī)則,還請各位前輩遵守。”
那鐘姓男子嘴邊稱呼前輩,但臉上卻是帶著一抹傲色,而這些修煉有成的武者,也不是愚昧之輩,相比較他們高出的那點修為,比起這鐘姓男子,能在高貴無比的丹師面前說得上話,也就不算什么夸夸其談的優(yōu)勢了。
更有甚者,反而有結(jié)交鐘姓男子的意思,偷偷的賽上幾張卡,不是什么怪事。
后者自然臉上傲色更甚,對于送來的禮物,來者不拒,熟練程度來看,儼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
“各位前輩注意一下,若是有夜丹小會腰牌的,就不必再領(lǐng)取入谷腰牌了。”
“至于腰牌所對應(yīng)的觀禮位置,請按照公示牌上自行選擇。”
在鐘男子的左手邊,一個超大號的山谷圖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當然,靈藥谷一些隱秘之地自然是不會展示出來的,眾人一看,不少武者臉色莫名的都有了些怒色。
“靠,這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內(nèi)勁大圓滿的武者,竟給我安排在三環(huán)的地方!”
“呵呵,內(nèi)勁武者三環(huán)不是很正常嗎?老夫是宗師大成高手,竟然也給我安排在只有二環(huán)的地位上!”
“唉,我們內(nèi)勁低層的離看臺差不多有一千多米了,誰還能有我們這么苦逼……”
不少武者抱怨連天,而鐘姓男子不為所動,反倒是發(fā)出幾聲冷笑。
“眾位前輩有所不知,這一環(huán)的中心位置,乃是各大門派掌門級別的大人物亦或是古靈界中谷主前來助拳好友的位置,若是有不服規(guī)定者,可隨意一環(huán)之人,成功者位置自當拱手相讓。”
男子這么一說,眾人頓時鴉雀無聲,剛才帶頭搞事的宗師大成武者也是臉色煞白,低眉順目,哪兒還有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
“張小友可要去換個腰牌?千米之外的,怕是觀禮的時候,只能聽個響兒了。”黃岐和顏悅色的說道。
王語凝拽了拽手上戒指,她可是拿到了金色腰牌,還是自己師父親手交給她的,而自己本身可沒有達到掌門這樣的高度,如此一想,她不禁柳眉輕鎖起來。
張淺道淡淡搖頭。
“不必了。我并非觀禮而來,就算是站在這山門之外,一樣沒什么大礙。”
“就是來者如此之多,似乎變得有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