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張淺道無名之火冒上心頭,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就連自己族人都不會放過,果然是現(xiàn)實。
張淺道并未出現(xiàn)在前列席位,而是混跡在人群當中,敖空抬了抬頭,像是在尋找某人,掃視了周圍一眼,渾濁的目光流露出一絲失望。
“各位!我敖家有幸,偶得一靈丹現(xiàn)世,令我困頓了十三年之久的內勁大圓滿完美突破,甚至一躍至宗師小成境界!這一切,我將于齊魯所有世家強者公開!”
說話之人,正是那名黑衣男子,年過半百,卻有意氣奮發(fā),老灰復燃的年輕狀態(tài),他便是敖家的宗師家主,傲翔風。
廣場爆發(fā)出一陣掌聲,但心底都知道,若不是這靈丹絕密消息泄露出來,敖家怎么會與他們分享,若是不公開,敖家絕對會成為所有人攻擊的對象。
落座在第一排的宗師老者首先開口道:“敖翔風,若是這靈丹真如你所說那么神奇,那老夫也不虛此行了,還請將靈丹拿出來給大伙看看!”
這位老者是齊魯成名已久的強者,現(xiàn)在對其說話客客氣氣,敖翔風臉上閃過一抹傲然的笑容。
其他貴賓席位,除了漫不經(jīng)心的泰華宗一行人,都表現(xiàn)出強大的興趣。
敖翔風壓了壓手,淡淡笑道:“靈丹的話,我相信有這等神物,換做其他人得之,應該沒有人會蠢到現(xiàn)在還保存著,我早就服用了。”
臺下眾人聞言,皆是傳出一些不滿聲音。既然已經(jīng)完全服用,那還搞個什么迎丹大會作甚,這不是在逗他們玩兒么。
“不過,這靈丹效果,我倒是可以為你們展示一番!”
說罷,他站起身子,腳下一跺,只聽轟的一聲,澎湃的真氣流動,像濺地的水花一樣向四面八方流動,恐怖氣息充斥了整個廣場,實力不濟的內勁武者紛紛臉色大變,愁眉不展。
直到敖翔風收回威壓,他們臉色才微微輕松了許多,但背后和臉頰都流出一絲冷汗。
宗師之威,果然是恐怖如斯。
“敖某突破宗師,還未有一個月時間。”
他又補充了一句,聽得廣場眾人一片嘩然,就連那自持慎重的宗師老者,也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常識里面,修煉是一非常嚴謹之事,每個境界都有相對應的不同變化,當循序漸進才能不斷變強,若是有拔苗助長者,或是修煉那種速成的邪術,往往會走火入魔,落得個很凄慘的下場。
然而,敖翔風僅僅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有如此真氣容量,這可是可以堪比普通宗師大成強者的體內庫存了,這難道是靈丹的效果嗎?
眾人議論紛紛中,敖翔風傲然一笑,朗聲道:“不錯。相信你們有些人已經(jīng)猜到了。這正是靈丹的妙用,服用靈丹之后,我隱隱覺得,這丹藥的藥力精純程度,甚至高過了真氣的質量,這讓我既困惑,又驚喜!”
他這番話說完,臺下又是一陣驚呼。
張淺道卻知道,他給敖空帶回去的丹藥,雖然只是些普通煉氣的丹藥,但卻是真正的修仙世界,用來恢復和吸納靈氣的修煉丹,比起杭老那種普通煉丹師練出來的丹藥,高的不知道哪里去了,這也側面反映了,當時為什么杭老會那么震驚。
“恭喜敖老弟修為更近一層!”
宗師老者首先表態(tài),其余貴賓席強者附和拱手行禮,敖翔風精神抖擻,表面壓了壓手,但心中卻是暢快無比,他內勁大圓滿時敖家無人問津,而一旦成為宗師強者,無數(shù)世家前來巴結。
強者特權,不言而喻。
“敖家主,你話太多了,直切正題吧。”貴賓席中,一直沉默無言的寒山君面無表情說道。
“呵呵,好好,立刻開始。”
敖翔風打了個哈哈,一改剛才神氣活現(xiàn)的囂張氣焰,躬了躬身立刻回應。
眾人聞言都看向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之前也只有廣場中的一小部分人見識過他的實力,散落在廣場各處的武者,都對他沒有印象,但看到這一幕,都表現(xiàn)出相當?shù)捏@愕。
敖翔風剛才都閃現(xiàn)出如此恐怖實力,這年輕人說話還這么不客氣,再加上敖翔風那種像是老鼠看到了貓一樣的表現(xiàn),都懷疑起了這年輕人的來歷。
“你這都不知道?他就是剛才的宗師大高手啊!”
“宗師高手,就他?不會吧,他看上去才二十來歲啊,怎么可能還壓過敖家主一頭!”
“唉這你就認命吧,事實可擺在眼前,人家敖家宗師都低頭了,我們算哪根蔥啊……”
大多人臉上都露出羨慕之色,少許人面露不甘,但也是無可奈何,人與人之間差距,咋就這么大呢,有些人活到五六十歲都快退休,還是個普通職員,而有些人二十歲不到,就是億萬富豪。
天地不公,以萬物為芻狗,聽著周圍議論,張淺道淡淡笑了,曾經(jīng)他似乎也有此嫉妒想法,但回過頭來,再去看張家張榮興之類,所謂的天之驕子,一出手便含著金鑰匙的人,其實,也僅此而已罷了。
他在這一方面的心境,早已經(jīng)磨成了一塊磐石一般,金錢與權勢,在他心里,不值一提,僅是浮云罷了。
他要追求的,是真正的力量,超脫生死,卻又能起死回生,不死不滅的宇宙大道。
寒山君聽到那些議論,不自覺的揚起嘴角,淡淡的向旁邊位置的柳思苗說了一句:“你看,世人如井底之蛙,如此愚昧,沒見過我這樣的天才,就以為從不存在。這也許就是眼界的局限性吧,低等之人,終究理解不了高高在上的存在。”
“你一口一個,叫得很是親切的張淺道,張哥哥,就連在這里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而我卻能指揮敖家宗師,這時候他又在哪里呢?”
柳思苗憋紅了臉,想要奮力反駁,可是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寒山君孤傲,卻是有他的資本,而這番話雖然難聽,卻也只是在陳述事實。
可是,她不甘心啊!
“張哥哥,你不是說一會兒再見嘛,到底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