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寶說著,恭敬地沖黑暗中扶出一個人,這個人行將就木,像是一個木偶一樣。我再一看,這人正是我那苦命的弟弟,郭曉翔!
在郭曉翔身后后走出一個人正是那個神秘的黑袍女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不僅嘴角上揚,“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你以為你鬼母的身份無人替代?告訴你,郭曉菲,能夠替代你的人一直都有,只不過岳長安傻,才會被你迷了心竅。
可是現在你看,懷著他孩子的女人可不止你一個啊。哈哈哈……”李嘉寶笑的肆無忌憚,我被他的話說的有些迷茫。只見李嘉寶指了指黑袍女人的肚子,眼神充滿了挑釁。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岳長安,“岳長安,你……”
岳長安抬起頭,對我說,“曉菲,能夠改變你宿命的方法,就是讓另一個人繼承你的宿命……”
“繼承的我宿命?她說的是真的嗎?就連我的孩子也能繼承?只要血脈相同?可是郭曉菲只有我一個!”說不憤怒是假的,可是看著眼前的事情,我依然被怒火點燃。
“曉菲,我說過,你要相信我。”岳長安的眼睛看著我,充滿了苦澀。
“岳長安,血脈可以互換嗎?她和我根本不一樣。”我指著黑袍女人說著。
李嘉寶又說:“可笑,怎么不一樣,你看看她再說吧!”
她的手將黑袍女人的兜帽撤下,只見那黑色的兜帽下,赫然出現了一張和我完全相同的臉!
一瞬間我什么都明白了!這個女人之所以能夠殺死阿菲,就是因為她是另一個我,她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替代我,最后吸收我所有的能力!
“岳長安,要我相信你可以,你把她殺了我就相信。”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說起話來有些微微顫抖。
“曉菲,我不能……”岳長安的回答讓我有些無語,不能?為什么不能?不是不能,而是不舍得吧?
“為什么?”我看著他問道。
“還是我來回答你吧,因為郭曉菲可以有很多,而岳長安只有一個,所有平行世界的岳長安,就只有他一個了!所以,你對他來說并不是那么的無可替代……”
李嘉寶挑撥離間的能耐依舊這么爐火純青,我承認,我已經中了她的奸計。
這就能說明在醫院的幻象里岳長安和那黑袍女人相擁的畫面都是真的,他們之間的情愫也是真的,還有黑袍女人在他懷里的那種依戀。
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我,我在他們的眼睛里就像一個巨大的笑話,人家沒有我依然可以有兒有女,而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還在想著找到他全家團聚。
“郭曉菲啊,你傻就傻在太信任你身邊的男人了,你以為他是真心愛你的嗎?錯了,他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鬼母重生!他師父岳建業最大的夢想就是想要讓鬼母降臨,作為他的徒弟,怎么可能有違師命?”
李嘉寶說得好像很對,我也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的確在壁畫中,岳建業的行為比較激進,他一心要想把我的孩子煉成鬼王,而我因為憤怒變成鬼母,最后生靈涂炭橫尸遍野,是啊,岳長安是他的徒弟,最后只是幫著我離開而已并沒做什么事情。
“郭曉菲,你知道嗎?今天所有的和事情,都是你那心上人一手策劃的,他對你可真是下得去手啊,知道為什么你這一路走來多災多難嗎?
都是他做的啊,他本以為你會死在半路上,沒想到,我們幾次出現去給你收尸,都沒有成功。最后怎么等你都不死,你的孩子偷不成,那就只有再造一個了,哈哈哈,你看,這不是也挺好的嗎。”
說著她摸了摸黑袍女人的肚子,黑袍女人有些反感,一把打掉了她的手。
“今天,你既然已經找到這里來了,多說無益,我們就來了結這一切吧。正好用你的血,開啟祭祀之門。”
李嘉寶說著,就打出一連串的符紙,那符紙仿佛開啟了地獄的大門一樣,許許多多的惡鬼都爭相恐后的爬了出來,站在他們的身后。
一瞬間,敵眾我寡,他們那些部眾中也有很多我曾經交過手,比如那無頭魍魎,比如那些被組合在一起的惡人魂,甚至還有我熟悉的面孔,不用想,也是平行世界中的月白,大白他們。
果然,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準備出來的招數,“岳長安,你為她還真是費勁了心思呢,這一出敵眾我寡,你怎么就能知道我會輸?”嘴角在上揚,我不能讓這些人看我的笑話。
“呵呵,”我怒極反笑,“岳長安,我果然不了解你。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你們不是說想要替代我嗎?我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就算是硬拼,我想我也未必是個一敗涂地的下場,早晚要斗上一場,還等什么!
說著我拿著岳長安送我的黑金匕首,道:“不是說殺死另一個空間的自己,就能夠得到她所有的能力嗎?我忽然,有種想要嘗試一下,那種得到極致能力的滋味!”
說完,我帶著月白還有大白他們幾個就沖了上去……這時,那巨大的石門被人推開,一個聲音響起:
“打架不帶我,曉菲啊,你可真不夠朋友!”
“宣登大師!”我驚訝出聲,這不是極遠寺里那個不著調的真宣登方丈嗎!
“傻徒弟啊,還有為師也來了……”話音未落,從空中飄出一縷幽魂,正是我那經久未見的師傅岳建國。
“師傅,你怎么沒有往生?”我疑惑著問道,只見他看著我笑的意味深長。
緊接著,門外陸續涌進許多我曾經幫助過的人……
有山精,有化成金龍的假宣登,有火麟獸,有常三和燎風,還有許多我曾經封過魂,縫合過尸體的人,他們紛紛出現在我面前,“你有難,我們怎么能夠看著不管?”
我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覺得,他們的出現不那么簡單,畢竟這個地方不是誰都能找到的。
“你們……”我不知該怎么問。
我師父像是知道我要問什么一樣,對著輕輕搖了一下頭,道:
“你這丫頭總算不負我的希望,為師甚是欣慰。這件事情也算是我當年的因果,如果我在當年的破廟,不是那么一意孤行,用自己還沒有純熟的技法把你師叔縫起來,也不會有后來的事情了,今天咱們就所有的事情了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