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子鷂的言論
- 坑了當朝國師以后
- 陸月拾柒
- 2059字
- 2020-12-18 12:18:15
第90章.子鷂的言論
她緊了緊拳頭,壓下心底的怒氣,寒云生,這輩子都休想得到她的原諒。
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放過的人,憑什么求原諒。
“他比任何人都絕情,寒云生愛的,是他自己!”徐子鷂走了過來。
君然忽然沉默,望著寒云生嘆了口氣。
離畫捏捏顏夢卿的鼻子,說道:“至少我們現在能確定的是,族長他們還活著!”
顏夢卿點點頭,倔強的扭頭不看離畫等人。
她重生之后,最幸運的,莫過于族人還活著,莫過于離畫還活著,莫過于徐子鷂還活著。
若是重生歸來,一個人都沒了,她十之八九會變成一把冷冰冰的報仇兵器。
因為他們的存在,她才有血有肉,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寒云生留給她的,除了背叛就是仇恨。
“抱歉!”君然見顏夢卿臉色不太好,捧著臉做了個鬼臉,“不要難過啦!”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未經他人生,莫批他人惡!
顏夢卿搖搖頭,徑直離開了甲板。
洛云號上有船艙,里面有臥房,洛云宴要晚上才開始,一直持續到第三天傍晚,她不想看到寒云生。
一看到寒云生,她就無法不想起三年前她躺在雪地里的吶喊,以及寒云生摁著她的頭,要割她的舌頭的場景。
那般的痛苦,那般的無助。
她的俏皮,她的孩子氣,她所有向陽的性格,都只是給她愿給之人的。
寒云生,不配!
離畫和徐子鷂都沒有跟著顏夢卿去臥房,顏夢卿需要安靜。
徐子鷂拐了拐君然的胳膊,說道:“然哥,不是我說你,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離畫看了一眼海平線,旋即跳到了船頂上,望著下面的人來人往,不知在想什么。
他將涅槃晷從懷中掏了出來,涅槃晷似乎又小了一點,現在比手掌還要小了一點。
上面的天堂之鳥在閃閃發光,可漂亮了,然而他看著那天堂之鳥,卻心生些許寒意。
徐子鷂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對著涅槃晷發呆。
徐子鷂將涅槃晷搶了過來,拋了兩下:“你說這東西啊!起因是他,難道,結尾也是他嗎?”
離畫沉默。
“什么想法?”徐子挨著他坐了下來。
“沒有想法!”離畫道。
“那我可扔了啊!”徐子鷂又拋了兩下,“反正留著是個禍害不是?丟了也好,對吧?”
說罷,徐子鷂真的將涅槃晷扔進了云海之中,在海面上砸出一片浪花。
離畫坐著沒動,眼神平靜毫無波動。
徐子鷂嘆了口氣,一躍而起,跳進了云海里。
離畫皺了皺眉,也隨之跳進了云海里。
周圍的人都被徐子鷂和離畫嚇了一跳。
古晚晴和徐攸跑到邊上望著海面,海面上已經沒了徐子鷂的身影。
君然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要跟著跳進去找徐子鷂,卻被一只手揪住了。
離畫跳進云海之后,望著徐子鷂往涅槃晷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追趕了上去。
徐子鷂抓住下沉的涅槃晷,返回的時候,正好看到離畫。
他向離畫招了招手,沒過一會兒,二人就浮出了海面。
他跳上船,對著驚魂未定的一群人道:“我沒事,剛才和國師大人鬧著玩,不小心掉進去了!”
眾人風流云散,還有小聲罵他們神經病的,腦袋有包的。
離畫又飛到船頂上去了,身上濕噠噠的,很不舒服。
徐子鷂笑笑,縱身躍到離畫面前,手心放在離畫面前,涅槃晷赫然躺在其中:“既然你也不要,便交給我保管吧!可不能再要回去啊,說不定這東西能救我一命呢!”
他說著便收了起來。
離畫僵硬的肩膀松了一下,輕哼了一聲:“哼~扔了便算了,你又撿回來作甚?”
“萬一哪天我死了,盼望著他讓我重生一次呀,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跟顏夢卿和離畫分開。
“你是人,總有將死之日!”離畫淡淡的道,神獸兇獸尚且有大限,何況是個小小的人。
“多活一天是一天!萬一這東西真的救我一命呢?”徐子鷂笑,“要是我不幸死了,又被他救了,你說我得多幸運!”
君然和古悠流站在甲板上看著徐子鷂笑得陽光燦爛,忽然覺得有些晃眼。
古悠流:“這家伙,和卿卿一樣,都合該被人護著!”
君然輕輕嗯了一聲。
“盡說瞎話!”離畫也笑,“要是被卿卿知道了,肯定得鬧騰一天。別嚇她!”
徐子鷂但笑不語,他低頭看了一眼君然,看到古悠流的時候,明顯有些詫異,旋即他反應過來笑得更開懷了,還對二人比了個剪刀手。
君然是第一次見徐子鷂睜開眼笑,背著光,霧紫色眼睛灼灼有神,像紫色的太陽,卻又像無底的黑洞。
徐子鷂沒有再去看古悠流和君然,伸直了身子躺在船頂上。
“嘿,以墨,你猜我要是死了,我重生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徐子鷂忽然問道。
離畫記得,顏夢卿也問過這個問題。
他思索了一下,徐子鷂想做什么?
把他和顏夢卿的囧事寫成小冊子分發給龍辰大陸每一個人?
去游歷龍辰大陸?
亦或是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他不知道!
他搖搖頭。
“真笨,當然是來找你和卿卿啊!這都不知道。”
徐子鷂在他身后給了他一腳,直接將他踹下了船頂。
砰地一聲,離畫重重的砸在甲板上,驚壞甲板上的人。
“徐子鷂!”離畫瞪著徐子鷂,徐子鷂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報上次他一腳把他踹下樹的仇。
小氣鬼,好意思說顏夢卿睚眥必報,他也一樣好嗎?
徐子鷂笑,跳了下來:“我要去找卿卿了!”
“他們平時也是這種相處的嗎?”古晚晴問徐攸。
徐攸有些懵圈,只呆呆的點了點頭。
寒云生陰沉著臉,這兩人的關系要多鐵他就有多恨。
“國師是真慘!”有人道。
“我到覺得人家挺好玩!”
“攤上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夫人,又有這么個損友,不是慘是什么?”
……
離畫冷漠一瞥,有些瘸腳的進了船艙,墨色的袍子上一大個腳印,正好在他腰際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