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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徹夜談話

  • 坑了當朝國師以后
  • 陸月拾柒
  • 3009字
  • 2021-01-08 21:16:21

第124章.徹夜談話

想必離畫就是察覺到她少了一根肋骨,還有她契約了神器虛靈枷鎖,再加上靈霄派的功法對人體的素質要求很高,不適合她,所以離畫才會那么說的吧。

她嘆了口氣,無論怎樣,她都不會放棄進入靈霄派的機會的。

這一天晚上,顏夢卿睡得很不安生,不止是她,靈霄派霽云殿中,也有一人翻來覆去睡不安穩(wěn)。

半夜,離畫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又做噩夢了,夢里,他身處混沌之境,無邊無際的混沌,沒有一絲人煙,他找不到方向。

后來,他落入一片泥濘之中,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無法從泥濘之中爬出來,落入泥濘之后,他沒被淹死,卻通過泥濘去了另一個地方。

在哪里,他被剔骨,被穿體,甚至,似乎還被強行剝奪了什么東西,那東西對他,似乎很重要。

這個夢已經糾纏他整整八年了,八年,他沒有一天睡好覺,只要一閉上眼睛,他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那些痛苦的情景。

他呆愣愣的看著黑暗的角落,胸膛起伏不定,全身是汗,腦海中全是白天的事情,心跳得咚咚咚的。

“卿卿!”他無意識的喊了一聲,喊完過后卻又忘得一干二凈。

他已無心睡眠,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出了霽云殿,霽云殿在神馬山山頂,浮于半空之中,隱于云霧之間,常年煙霧朦朧,花開不敗,如蓬萊仙境。

他站在山峰之巔,往浮云山望去,浮云山與神馬山相對而望,兩座山遙看相鄰,然而中間的距離卻十分遙遠,神馬森便是將兩座山分開的界線。

在七年前神馬森的那頭,比起這頭要危險得多,后來云浪宗成立,神馬森那頭的危險也漸漸降低下來。

浮云山周圍除了神馬山,再也沒有任何宗派,在往北走是一片汪洋大海。

據他所知,去往浮云山的路只有兩條,一條要穿過神馬森,另一條是水路。

神馬森太過危險,很少有人從其中經過,如果真要去,也只能從四面八方的森林和水路穿過。

他凝視了一陣后,轉身往霽云殿后面的地靈殿而去。

地靈殿是靈霄派的牢獄。

地靈殿內部和一般的牢獄不一樣,地靈殿分有七層,最底層埋入神馬山內部,終年不見天日,用來關押靈霄派從各地抓捕的邪祟妖獸。

而最頂層則是靈霄派最為機密的地方,用來做什么,只有五位長老和掌門知道。

其余五層則是分輕重程度用來讓犯錯的弟子面壁思過的。

離畫沿著天梯一直往下走,這幾年離畫回來后,最底層的邪祟妖獸已經減少了很多。

他一路走過去,凄厲的呼聲從他耳邊飛過,他恍若未聞,直往最里面而去。

一個牢籠,一條鎖鏈,一個人,一簇火。

“你來了!”君然垂頭靠著牢籠。

“嗯!”

離畫伸手輕撫了一下他的頭:“疼嗎?”

他搖搖頭,側頭錯過離畫的手,“不疼,已經習慣了。”

“那一年,本尊……”離畫欲言又止,他心中有很多疑問想知道,但是這唯一知情人又什么都不愿意說。

他記得,七千年前,他創(chuàng)出三件神器,一件是涅槃晷,另外兩件則是兩柄劍。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涅槃晷竟生出了器魂,并且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跑出去危害九重大陸。

后來君然被列為了九重大陸邪物排行榜第一位,幾大門派聯合捕捉君然。

然而他們抓捕君然多年,卻仍是無所獲。

再之后,他得知君然去了龍辰大陸,便只身前去龍辰大陸抓捕君然。

誰曾想這一切不過是君然為了讓他離開九重大陸而設下的局,為的就是要他帶他離開九重大陸。

據五位長老說,他在滄瀾國待了整整九年。

九年前他與五位長老從龍辰大陸回來,然而回來不到一個月,他竟再次失蹤,一失蹤就是一年。

回來后,他的記憶竟然停留在了菩提山,之后的一切記憶都是空白。

他在滄瀾國那九年以及回到九重大陸之后一年的記憶,他都沒有。

這中間完全就是空白的,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從那之后,他整夜都睡不好,一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出一些奇怪的場景。

“我不知道,那一年里你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君然抬頭看向他,眼中布滿了血絲,如墨的眸子透著疲憊不堪。

離畫捏捏鼻翼,也有些疲憊。

他再次看向君然,君然有些悒悒不樂。

“本尊,過兩天再來!”他轉身想要離去。

君然忽然拉住他的衣擺,問道:“我好像快不行了。我的神魂,快要燃盡了,你不要走,陪陪我,陪陪我吧!”

離畫蹙了蹙眉,最后在君然可憐巴巴的眼神下坐到了君然身邊。

君然看著心軟下來的離畫眼睛紅了一圈,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幽幽說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絕對不會因為心軟而留下來的。九年前你將我抓捕回來的時候,差點廢了我,下手可兇殘了。”

離畫沒有任何表情,他聽過君然講過很多他在龍辰大陸的事情,包括他在滄瀾國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但是他總感覺那些事情的主角都不是他,卻又像他。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不過,忘了也好!”君然嘆了一口氣,“以墨,對不起!”

離畫扭頭看著他,器魂是沒有性別的,可幻男化女,就連面容也是不固定的,他早已恢復了黑袍女絕美的容顏,漂亮的臉上現在盡數是愧疚。

“我知道從七千年前我就錯了,但是在之前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對錯,若不是遇到徐子鷂,我到現在可能都還是你們口中的邪物。”他悠悠說道,一想到徐子鷂,他臉變得扭曲痛苦,“其實,那一晚徐子鷂就發(fā)現了我的身份,但是他沒有告訴你們。”

那一晚上,徐子鷂沒有明說,卻是陸陸續(xù)續(xù)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他回答了什么,他早已經記不清。

但是他記得最清楚的便是徐子鷂問他的那句必須有人死嗎?

他記不得自己回答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就算殺盡天下人,也絕對不會殺了徐子鷂。

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親手殺了徐子鷂。

“你們?是誰?我和誰?”離畫心頭一跳,像是抓住了什么。

君然沒回答他,繼續(xù)說道:“我親手殺了他,我親手殺了他。其實我早就該明白,即便我是你創(chuàng)造出來的,即便我和你日夜相伴幾千年,但是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更不會對我有一絲感情,只有他,只有他知道我是誰,只有他將我當做朋友,但是,我卻殺了他,我卻殺了子鷂,子鷂,子鷂……”

他捂著臉,眼淚不停地從指縫滑出,他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徐子鷂的名字。

離畫聽著君然懺悔,心里平靜異常,他每一次來這里,君然都會像現在這樣痛苦的喊著徐子鷂,不停的懺悔,這些話,他聽了整整八年了。

但是每一次他聽到徐子鷂三個字,都會難過,腦海中也總是會浮現三個人影,他知道,那三個人影,其中一個是他,一個是徐子鷂,而另外一個,他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

這八年,君然除了不停懺悔,喊徐子鷂的名字,就再也沒有透露過任何的消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他至今都不知道。

“另一個人是誰?”離畫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滾,滾啊!”君然忽然發(fā)起瘋來,“滾,九年前你為什么不殺了我,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是離畫,你根本不是離畫,離畫才不會對我這么溫柔,更不會和我說這么多話,我傷害了他最愛的人,又殺死了他最好的朋友,他應該殺了我才是,你才不是離畫。九年前,九年前……”

離畫退后了一步,望著陷入瘋狂的君然沉默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等他走出地靈殿,外面的天已經大亮,殿外忙忙碌碌,似乎在找什么人。

“掌門,原來你在這里!”展柒呼了一口氣,“今天的比試要開始了,師傅請掌門過去。”

離畫冷冷的嗯了一聲,抬腳往山下而去。

而另一邊,顏夢卿剛剛抽了簽,她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離畫的身影。

倒是徐佑輕似乎也聽說了她昨天的遭遇,她剛到選拔大會,徐佑輕就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一直守在她身邊。

“這群人真是吃多了撐的,一個小娃娃也這么針對!”徐佑輕坐在顏夢卿身邊嘀嘀咕咕。

顏夢卿翻出自己之前晾烤的肉干扔了一塊兒給徐佑輕,一邊啃一邊說道:“無所謂,反正靈霄派我進定了。”

徐佑輕點點頭,問道:“今天的對手,你抽到了誰?”

“吳誠愛!”

“吳誠愛……”徐佑輕把肉干吞了,繼而說道,“煉丹世家吳家的二子,十八歲,金靈根四階,丹藥堆出來的,基本功不扎實,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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