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又吩咐道將駱駝皮連在一起,駱駝皮將六人圍成一圈,哪怕行動不便也比水中的毒蟲咬死的好,哪怕這前段路已經經過幾代人的清理。
水不知道多深,沙游在最前面,就這樣幾人笨拙而又艱辛的前進。
葉歡被五人圍在最中心,完全不用他出力,五個人帶著他想前一點點游動。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有了實地的感覺。
沙神情緊繃,最危險的路段到了。
沙后肘戳了一下葉歡示意他向前看。
眼前突然出現一扇巨大的門或者說是墻。
上面的花紋果然如同盒子上的花紋一樣。
葉歡心中有了底氣,跟著幾人上岸,先前下來的人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那扇門離他們不過二十仗遠,但就是這二十仗鋪滿了累累白骨。
沙向葉歡解釋道:“這二十仗,我們走了不知道多少代人,只要進入那二十仗,周圍的毒蟲就會蜂擁而至,數不勝數,一個人進去不到一個呼吸就變成一堆白骨?!?
“這些毒蟲不怕火燒,只有指甲蓋大小,一只咬一口就能要人命。”
“你可以留在這里等我們,如果我們失敗了,希望你能保住我們五人,不是我們怕死,不知道為什么我們五大部族生育越發艱難,到了我們這一代已經沒有子嗣了。”
沙這樣魁梧的漢子也不禁流下眼淚,他們為了這扇門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他不怕死,但是他不能死,他承繼著部族的希望。
有時候他甚至痛恨為什么是他這一代,為什么他們這一代來扛起這樣的責任。
“沙老大,這是我們的宿命,我們躲不掉的。”女族長微笑著說道。她早就看開了,索性一搏成責罷,不成責休。
“幼娘,這次如果能成我就能娶你了!”沙突然傻傻笑著說道。
女族長微微搖頭,希望太小了,她也想嫁給沙,但是他們五族為了保持血脈純凈不能相互通婚。
如果真的能成最好,希望這次可以,一定可以!
先前下來的人已經將駱駝皮連成了五大張。
沙說道:“砂水部在最外圍!”
進入這二十仗這最外圍的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甚至二層三層四層,包括他們。
沙率先將他們五人的駱駝皮連成一片,將他們五人包裹住。
葉歡想要拿到盒子是必須要進去,不多言也擠了進去。
沙吃驚道:“葉老弟你不用進來的,你可知道進來那就是九死一生!”
葉歡道:“沙老大不必多勸,我進了自有我的理由與你等無關,我在你們身邊也能直接照料你們?!?
沙老大還想再勸,葉歡畢竟是他準備的一條后路。
女族長道:“一起把,沙老大你什么時候能改掉這個總想留后路的毛病說不定我們早就成功了?!?
沙讓女族長激的滿臉通紅,他也是為了部族考慮,到頭來他還不如一個女人果斷。
接著第二層的人直接踩在葉歡他們的頭頂然后又裹上一層駱駝皮,依次道了五層。
就這樣疊羅漢一樣,沙跟葉歡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五層人著實太重了些,更何況還要往前走二十仗,雖然緩慢,但這是他們幾代人能想到的最有可能到達那扇門的辦法。
待最后一層喊到完成,沙大喊著號子開始向前移動。
剛邁出的第一仗就開始聽到刷刷刷的聲音。
沙知道是毒蟲出動了,他們要盡快了。
葉歡不再遲疑高舉雙臂向前緩慢移動。
沒過半盞茶的功夫慘叫聲已經開始接連入耳。
沙五人仿佛沒聽到一般繼續前進。
隨著一步一步向前,頭頂的壓力越來越輕,他們的步伐逐漸加快。
走到第十仗的時候頭頂的重量已經大大減輕,他們必須沖,刺了,因為到了那扇門前也需要時間去打開門。
而且就算門打開他們能不能安全撤離也不一定。
一切都是未知數。
他們只能賭。
賭毒蟲沒有他們的速度快。
“族長還有最后一丈不要放棄!”
緊接而來的慘叫上,然后戛然而止。
頭頂已經沒什么重量了。
葉歡也知道這是最重要的時刻猛然用力拖著幾人大步來到門前。
到了!到了!
五人紛紛抽出骨刀在手掌一劃,隨即割開駱駝皮,飛速將手掌按在門上。
五人的血液順著門向下流動。
然后緩緩消失。
??!
女族長驚叫一聲。
她被咬了。
沙目眥盡裂怒吼道:“快點啊!快點開?。?!”
葉歡抽出長針封住幾人穴道,現在只求減輕他們的痛苦,讓毒素蔓延的慢一些。
零零散散的毒蟲越來越多,門卻遲遲不開,駱駝皮已經千瘡百孔。
他們撐不住了。
葉歡怒急,再也不控制體內的殺氣開始外放,如實質般的殺氣外溢將毒蟲全部震飛震碎!
其他五人瞬間變體生寒,入贅冰窖,甚至忘記了毒蟲撕咬他們的疼痛感。
隨即一鼓虛弱感傳來。
葉歡聽到一絲細微的吱吱的聲音。
隨即越來越大。。
噗
門后涌出海量的水瞬間沾滿整個洞穴。門后并不是富饒之地。
葉歡瞪大了眼睛,門后漆黑一片。沒有盒子?
也是啊,只是花紋一樣。。
打量的水源源不斷的在門后涌出。
葉歡本想去救沙老大他們,但是因為剛剛動用殺氣,他也是異常虛弱。
葉歡奮力往回游去。
那些毒蟲仿佛火遇到水一樣紛紛融化。
水中漆黑一片,葉歡摸索著往回的路,原路返回是他唯一的路。
一陣虛弱感涌來,葉歡嗆了一口水,也不管有沒有毒了,強打起精神向前游去。
雙眼漸漸模糊,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再次臨近。
我要回去,我必須回去!
夾雜著最后一抹信念,他仿佛摸到了石壁。
巨大的水壓帶著葉歡沖天而起。
噗通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歡漸漸醒來,仿佛有什么東西舔他臉龐。
葉歡撐著坐起,居然是那只叫夕的駱駝。
葉歡這才大量周圍,四面都是水,水深道膝蓋,原來的綠洲,沙漠全都沒了。
盒子沒找到,他是不甘心的,再說沒有盒子他也回不去。
爬到駱駝身上,任由夕四處游蕩,反正哪邊都一樣,完全沒了方向感。
只求這只駱駝能記得回去的路,門后看來他還是要去一趟的,跟盒子一樣的花紋,那至少是有聯系的,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